出院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但医院也不可能直接乱来。
付婉婉签了很多字，交了很多费，两人这才终于走出九院大门。
陈默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付婉婉还以为他是在为那些费用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道。
“这精神病院和养老院是一样的，外面有人和外面没人是两种情况。”
“你又没钱，他们是不会把你强行留下的。”
陈默点了点头，两人来到停车场。
付婉婉按了按不知何时掏出来的车钥匙，不远处一辆玛莎闪了闪。
“走吧，先带你去吃个饭。”
……
就在陈默两人刚走没几分钟，一辆大奔快速停在了九院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男人快步走进大门，环视一周后并未看见自己预想中的人，
微微皱眉，但也顾不得那么多。
来到导台前。
“你好，请问三天前入院的陈默在哪间病房？”
导台值班的是个年近三十的娇小护士，眼前这个同样三十多的中年男人似乎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杀伤力。
此时正看着中年男人出神。
“你好？算了——”
男人见状还想再问，余光中却瞥见一道匆匆赶来的身影。
胖乎乎的身影匆忙赶到男人面前，头上还有细密的汗。
“王秘书，抱歉抱歉！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就是路上堵车稍微耽误了一会儿。”
男人还未出声，就听一旁护士惊呼道。
“院长！”
胖院长摆了摆手，见王秘书脸色不怎么好看，连忙又开口道。
“王秘书你是要看哪位病人？刚才赶的急，电话里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呵呵——”
胖院长陪着笑，男人没有再理会。
转身对着导台护士再次开口道。
“陈默，三天前入院的，是个年轻人。”
“好，好的！”
护士快速在电脑上查找起来，一旁的胖院长也没闲着。
“搞快些小章，王秘书赶时间！”
“好，好的院长！”
不一会儿，正当王秘书已经看好电梯时，护士却脸色莫名。
有些扭捏的说道：“院长，那个陈默，他出院了啊。”
“砰！”
“出院？什么时候？”
王秘书突然一巴掌按在导台上，突如其来的声响将护士吓了一跳。
“就，就在刚刚。”
“大概就十多分钟之前。”
王秘书的脸色更加难看，来不及多说，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胖院长还在假模假样的询问着小护士。
“是病人家属接出院的吗？还是其他人接出院的？”
事到如今，胖院长也明显知道了这个叫陈默的人不简单。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平时温润如玉的王秘书如此失态。
而就在这时，一阵阵急促的轰鸣声从远处快速驶来。
好像是不少大车。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很多人？
胖院长脸色一变。
“医院内部不能停车！谁把车——”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冲进来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士兵。
“额——”
“战略安全局！九院暂时由我们接管！请大家不要惊慌！”
士兵井然有序，快速把守住各个通道口。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平头青年。
“帮我查一下，陈默在哪个房间，耳东陈，沉默的默。”
……
益城天河路。
陈默沉默的跟着付婉婉下了车。
“想吃点什么？”
付婉婉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好像心情很好。
“都行。”
“那就吃这家毛血旺吧？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看你经常吃这家。”
陈默一愣，四下打量一番后这才恍然。
原来已经到了自己曾经的大学附近。
“以前经常吃这家是因为他家便宜。”
“啊？”
正往店里走的付婉婉脚步一顿。
随即有些尴尬。
陈默见状微微一笑，“当然，味道也不错。”
“那就好。”
付婉婉长舒一口气。
饭桌上，付婉婉没怎么吃。
倒是陈默吃了不少。
“对了，你怎么就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听护士说还是警察把你送过去的。”
付婉婉放下筷子，眼睛带笑的看向陈默。
陈默夹菜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刨了一口饭，含含糊糊道。
“酒喝多了。”
“那你可真行，别人都是被送到醒酒室，你直接被送到精神病院。”
付婉婉还是笑盈盈的模样。
莫名的，陈默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下一秒——
“你该不会是说了些什么吧？”
刹那间，陈默脑海一阵轰鸣。
眼前突然变得空白。
所有景象开始拉远，只有付婉婉那张笑脸亘古不变。
无数杂念在心头略过，脑海中的灵光如同流星划过。
陈默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怎么都抓不住。
“喂？怎么了？”
付婉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视线再次拉近，笑脸还是一成不变。
“我——没事。”
周围嘈杂再次传入耳中，陈默勉强笑了笑。
脸色有些难看。
莫名出现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警示自己。
不对劲！
付婉婉绝对不对劲！
她是什么东西？！
她是付婉婉吗？！
不！
她是！
她不仅是付婉婉，还有可能是其他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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