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与本仙想到一块去了。”
留云嘴角微扬，似乎有些得意自己能和钟离同频。
“江衍关于修仙的言论，我们暂且不论，单说这蜀山……”
“我等提瓦特存在，终其一生便生于斯长于斯，最终又死于斯。”
“踏不出提瓦特，我们如何敢以世界之外的目光来判断蜀山存在与否？”
“这却不是江衍的问题，而是我们眼界的问题。”
“如果有曾经游历过诸多世界的存在，江衍所言，兴许都可以判断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江衍说起的大罗之类，太过于……总之，本仙觉得这种存在，很缥缈吧。”
留云只是感慨一声。
但这一感慨，却给了钟离一个提示。
眸光大亮，钟离放下茶杯。
“留云你提醒我了，我们不清楚世界真实，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会清楚这些。”
“谁？”
看着迷茫的削月等人，钟离没说什么，只是从随身空间取出了一枚奇妙的玩偶。
叹了口气，看得出，钟离不是很想联系对方，如果留云等人可以看到钟离兜帽下的脸。
怕是会吓到。
钟离，竟然前所未有的有些纠结。
但考虑到璃月，钟离终究还是捏了捏。
“滴嘟滴嘟，这里是艾莉丝专线，美丽而优雅的艾莉丝女士正在忙，如果你忙的话，就请挂断吧。”
“艾莉丝女士会抽空给你回信，时间在三百年后，请耐心等待。”
留云等人恍然大悟。
可莉的妈妈，魔女会元老艾莉丝。
常年扎根在提瓦特边界，甚至多次去其他世界旅行的存在。
当年过来璃月，还是钟离亲自招待的。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钟离黑着脸回来了。
下令以后璃月境内绝不允许任何名为艾莉丝的存在旅行。
据传……
艾莉丝似乎是在望舒客栈用厨房的锅做炸弹了，这也是后来钟离让魈长期驻守望舒客栈的原因。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什么神奇战绩，比如想在某个遗迹实验丘丘人永动机。
不小心给璃月搞了场小地震。
但这些，想来不是钟离黑脸的原因。
据虚假的不能再虚假的消息所言，有人看到艾莉丝的炸弹，糊了钟离一脸……
金灿灿的鳞片都被崩断几块。
“滴嘟滴嘟……”
重复的话响起，钟离脸色越来越黑。
留云不知所以，轻声道：
“帝君，既然艾莉丝小姐不在，不如……”
钟离叹了口气，沉声道：
“好了，别玩了艾莉丝，这是你给我的专线，只有我能打，我知道你在听。”
类似机械的声音稍稍卡壳一番，旋即继续响起。
“滴嘟滴嘟，密码错误，请正确说出专线名称。”
钟离脸色愈发黑了，甚至背后都冒出了黑气。
他就知道，每次给艾莉丝通讯，都会加剧磨损啊！
“我有正事找你！”
“滴嘟滴嘟，不说出密码是无法链接通讯的哟。”
这些，留云等人哪还不能明白，这分明是艾莉丝自己在说话。
本想斥责几句不敬帝君，但想到人家艾莉丝的身份，那可是钟离都要礼遇的提瓦特边界战神。
众人还是当做没听见了。
钟离深吸一口气，低声嘀咕了几句。
“滴嘟滴嘟，没听见哟，要是不大声说出来的话，艾莉丝大人是不会回应的哟。”
钟离背后黑气几乎要遮天蔽日，如果可以具象，怕是不比江衍的劫云弱。
搓了搓牙，钟离有些咬牙切齿道：
“金……金色大龙龙与美丽优雅的魔女大人专线电话。”
“？？？”
留云等人顿时一个没坐稳险些跌下椅子。
彼此对视一眼，这才不可思议的确认，刚才的话真是钟离说的。
想明白这一点，留云等人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她们听到了钟离这么羞耻的话，难保钟离不会杀人灭口啊。
甘雨看着手中记录了一个“金”字的纸张，不动声色的用元素力摧毁了。
让璃月人知道这件事。
岩王帝君还活不活了？
“滴嘟！密码正确，美丽优雅的魔女大人艾莉丝上线咯。”
“金色大龙龙有什么事找艾莉丝大人吗？艾莉丝大人的时间很珍贵哟。”
钟离手中茶杯碎了。
“说！人！话！”
“嘁……摩拉克斯，你还和以前一样没意思嘛！看看隔壁的臭脸将军，人家都不介意我取的外号呢。”
不介意？
那是影知道打不过你，要和你纠缠还得被烦死，她懒得搭理你。
艾莉丝这家伙就没发现，她一去稻妻，天守阁就彻底关门了吗？
钟离心中腹诽，但还是正色道：
“好了，叙旧的话之后再说，我有很重要的正事要问你，很重要，关于璃月的未来。”
玩偶的声音沉默了片刻，艾莉丝再度开口，似乎稍稍正经了一些。
“想问什么？先说好，要是什么解决业障的办法就算了，我可不是万能的。”
闻言，钟离摇了摇头。
“不是业障，业障已经解决了，甚至我的磨损都逆转了五分之一。”
“什么？！”
艾莉丝的声音骤然拔高。
“是谁！摩拉克斯！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找别人处理！到底是谁！可恶，要不是魈不愿意尝试我的药剂，指不定他早就好了！”
一旁的魈打了个冷颤，悄悄躲到了一边去。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钟离忽视了艾莉丝的抱怨，沉声道：
“你知道，提瓦特之外是什么吗？”
“……”
艾莉丝这次沉默了更久，声音有些低沉道：
“不就是暗之外海和其他世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也知道嘛？”
“不，你知道的，我想得到的，不是这些假消息。”
钟离声音严肃。
“我再问你一遍，提瓦特之外，到底是什么！”
“虚假之天？”
“你还要和我打哑谜吗？”
钟离有些不满，艾莉丝沉声道：
“摩拉克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我可以告诉你，提瓦特之外的东西，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
“我是为了你们好。”
“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最近边界不太平，我这边还忙得很，没事别找我了。”
“不对！有事也别找我了！”
说着，艾莉丝就像遭瘟一样准备挂电话。
这倒是让钟离有些好笑。
以前艾莉丝去到哪，都是别人躲着她，现在，一个世界之外，就把艾莉丝逼成这样？
看起来，江衍说的那些话，基本证实了。
察觉到艾莉丝打算挂断通讯，钟离轻飘飘道：
“树与海，对吗？”
“什么？！”
艾莉丝的声音骤然拔高很多，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掩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钟离轻笑一声。
“艾莉丝，你心乱了，让我来告诉你吧，是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对吗？”
“……摩拉克斯！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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