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阿娴原本约了看电影,偏偏下了毛毛雨,我们再次改成了在家打牌。
和三石约好晚上一起练瑜伽,结果练了两次便没有再继续。
胡丽说下一次我们再约一起打台球,第二次我们也没有再约。
我约陆宇来家一起唱歌,陆宇说我还在忙,回家后再联系,然后一晚上也没有联系。
我们的时间都凑不到一起,我们并没有那么忙,只是我们忙的时间段不一样。
能长凑到一起的,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个并不忙碌的城市,最凑得齐的,大概就是打牌。
……
这是上半年写了,一直没有发出去的文字,再接着写,发现半年过去,生活其实是一成不变。
人到中年,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走进心里面,记在心里的,大概就是孩子每月考了多少分,考高素班了,孩子能不能考上?
最近看一部电视剧《触之所及》,电视里的回忆画面总是高中时段,我突然感受到高中的记忆大概能贯通一生。
我们忘了大学时段的记忆,忘了工作时候的记忆,忘了陪我们走过每一段路的人的记忆,我们偏偏记得高中时代的记忆,大概,也许,我们记得的是最初的记忆。
就好像三石和阿娴,我们是高中时代就在一起的朋友,就好像江星北,他带回来和他打牌的也是他高中时代的朋友。
几周前,在外地工作的高中同学阿辉回来了,我和丽丽陪她玩,丽丽说:“就我俩陪啊,叫几个男生吗?”。
我看着丽丽笑了笑:“叫谁呢?我们班,应该没有一个男生和我们是能够叙旧的关系吧”。
丽丽笑了笑,说道:“那就我们三人吧”。
家里边中装了台球桌,兵乓球桌,还装了简易的唱歌设备,吃完饭,我们在乒乓球桌找到些青年时代的影子,我们用台球桌摆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唱了一晚上的歌。
高中的记忆,我一直都有,只是记忆并不在我的学校,就好像,大学的记忆,我也有,只是不在我的班级。
然后,从一次又一次的同学聚会里,我感受到了我并不属于这个群体,我和他们似乎都没有生活交集。
再然后,外地同学回来,女生陪女生玩,我们没有办法几个家庭一起出来叙叙旧,因为,我们留在本地的几个家庭,很多年来,都没有了往来。
三石是陪我一起成长,几乎了解我一切过去的人,阿娴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起成长,我们不聊过去的人。
我们三很少一起玩,我们分开玩,在自己适应的圈子里,在一起就很开心,和阿娴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会听到阿娴接到电话,阿娴说:“下次嘛,我和欣欣每周都是要在一起的,每周一次,改天啦”。
是的,每周都要在一起,这是需要坚持的一件事,也是需要双向奔赴的一件事。
而三石比较忙,约三次可以出现一次,但她记得大大小小节日,在大大小小的节日里,她都准时的出现,这是她独特存在的一种方式。
还有吴梓熙,从京城学习回来,还一直往来的就只有我俩,我俩一个专业帮了我们很多,我们想方设法去同一个地方开会学习,我们尽可能的有一些业务交流,比如:你的生物安全怎么做?
其实,我们没有谁做得好,问了也等于没问,但是,我们都不太懂的情况下,电话聊上半小时,聊着聊着,我们好像就懂了一点点。
半个月后,我和吴梓熙又有了一场约定,我们又到同一个地方学习,这也是我们双向奔赴,一辈子,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尽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