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穿越农家酸秀才,带着兄妹把家富 > 第012章 祠堂议事,安排值夜犯了难
换源:


       李大牛看到张家一行人还坐在田埂边,于是拎着铜锣,屁颠屁颠就往他们那里跑来。

“张大哥,怎么还不过去?”他看到张长福还端着茶碗悠哉的喝着茶,于是好心提醒道。

“我还要忙田里的活,我家老四过去就成。”

“云德兄弟过去?那好啊,我也要回祠堂,咱们同去吧!”李大牛一脸热情的看向张云德。

“行,我把这一脚泥洗洗,咱们就过去。”

张云德小心的走到河边,用河水洗干净脚上的泥。

幸好是初秋,河水也不冷,倒是双脚泡在里头分外的凉爽舒适。

李大牛也像是献殷勤一般,把他的布鞋给拿了过来。

他从小就羡慕村里那些读书人,自己是一副结实黝黑的庄稼汉模样,所以心里很想亲近张云德这样斯文有礼的秀才公子,可惜对方一向是眼高于顶,不屑于同村的农家人多打交道。

只是这阵子,他偶尔与张云德打个照面,发现他不同于以往对人爱搭不理的模样,反倒是见谁都会和善的唠嗑上几句。

有时还经常带着他的两个小侄儿在村里溜达,看到其他农户家的孩子,也仿若自家子侄一般玩耍逗趣。

张云德洗干净手脚上沾的泥,就和李大牛一路向村子中央位置的祠堂走去。

一路上,他们经过一些农户家门前,李大牛都会敲上一声锣鼓,通知村民乡长在祠堂开会。

龙门村不是传统的宗族大村,百年前新朝建立,原本是人迹罕至的荒村,迁徙来了不少躲避兵灾的百姓,时光飞逝才有了如今的一派祥和气象。

祠堂里供奉着土地公的塑像,还有百年间为村里修桥铺路的富户乡绅、以及已经作古的身有功名的读书人的牌位。

此时的祠堂议事大厅里,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坐在长板凳上,看到张家人还没到,不知谁起了个头,打开了话匣子。

“我早上是第一个去地里的,一看到那些被踩的东倒西歪的稻谷,我两条腿都直打哆嗦,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程家二叔公身子骨一向硬朗,虽然年近六十,可每天一大早都习惯去地里转悠一圈,看看自家种的粮食长的如何。

“二叔公,你家还算好的哩,我可是看过了,这河上游的几块水田,被祸害的都没眼看了,尤其是张长福家,你们瞧见了没?整整两亩地,愣是没一块好的地方了!”角落里蹲着的一个中年男子感到可惜的说道。

“好在俺们家只是乡里的佃户,只收一年耕种的工钱。”一旁穿粗麻布的婆子,把手揣在袖子里,一脸辛灾乐祸的说道。

“他家这阵子可是倒霉的事不少,我可听说赔了老乡长十两的棺材钱,这下子地里的粮食也都遭殃了,明年他家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也有善良质朴的村民,为张家以后的日子感到担心。

“别说明年,恐怕年底就要揭不开锅了,那王春娘可真是败家,刚晌午去田里送饭,那是煮了一大碗的手擀面条,这得用上多少细面粉?”

“该不会她不能生养,张家打算休妻了,所以她就破罐子破摔?吃干抹净走人?”

张家二房多年无子,也是村里最为津津乐道的闲话之一。

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来了劲,刚想再分享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却听到祠堂大门口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村民抬头一看,李大牛拎着铜锣走进了祠堂大门,一双眼睛有些狠狠的瞪着众人。

估计是他们刚才说张家人的闲话被他给听到了。

刚有村民想呛他句“关你什么事”时,一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张云德,立刻吓得不敢说话。

如今村子里,除了老乡长就他一个秀才,以前还有传言,徐文泰打算再过两年,就向县令请命,让张云德接任乡长一职。

议事大堂里的村民一个个都看向他,眼光里带着几分好奇,以往张家都是老大张长福来祠堂开会,这次来的却是他家的秀才兄弟。

而且上午时分,不少人也都看到他在田里帮着收割稻谷,所以此时个个眼神都带着些好奇和古怪,还有村民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

张云德倒是对村民的反应毫不在意,反而是抬头打量着四周。

原主的记忆里,他只来过一次祠堂,就是十年前考中了秀才,到祠堂来上香磕头,老乡长把他的科举年号还有程辰八字记在了龙门村的《传世录》上面。

李大牛带着他往第一排的座位走去,村里的刘麻子看见张云德过来,立刻起身,点头哈腰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板凳。

“张秀才,您坐。”

“多谢。”张云德点头致谢,李大牛放下手里的铜锣坐在了他的旁边。

这时,老乡长徐文泰从祠堂后院走了出来,村民们都起身行了个礼。

“诸位乡亲们,大家坐!”

老乡长捋了捋胡须,示意大家坐下,然后面向众人,端坐在了扶手椅上。

“野猪下山的事老夫我已经知道了,若像往年到了冬天野物下山,咱们也不用担忧,各家各户还能打个野味。”

“可是现在秋收都还没结束,咱们不得不防范起来,以免还有其他庄稼地也跟着遭了殃。”

老乡长这么一说,坐在底下听着的村民全都连连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徐文泰看众人没有异议,于是拿起花名册,又清了清嗓子。

“既然这样,从今晚开始,每家有成年男丁两人以上的,出一人,六人一组,轮班值夜,直到整个村的秋收结束!”

老乡长话音刚落,底下的村民就跟炸开了锅一样,听到要出人头值夜,有愿意的也有不愿意的。

“俺家老爹是个瘫子,那只有我去了,可我是老寒腿,夜里出不了门呀!”

“咱家种的地瓜早就收完了,凭什么让我们家出人值夜,收成好的时候,怎么不见分我家一些米粮?”

之前闲聊时,那个幸灾乐祸的老婆子这会儿笑的是龇牙咧嘴的。

“我家男人都没了二十年了,家里就我儿子一个男丁,这差事想轮都轮不到我们头上!”

听她这么一说,有几个村民不屑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搭理她,还有人暗暗骂了一句:“老铿婆!”

老乡长没想到提出值夜,村民赞成的少,反对的多,于是站起身,安抚众人。

“肃静,肃静——”

“安排值夜,不仅是为了保护田里的庄稼,现在村里的孩童也多,更重要是为了避免野猪伤人。”

然而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效果,毕竟村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年幼的孩子。

“老乡长,算我一个!”

一声干脆利落的声音落下,村民们纷纷抬头。

就连老乡长都惊讶的看着眼前,振臂一呼的张云德。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