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闻暹罗国国王那莱心念我大明,忠诚可嘉,朕心中甚感欣慰,朕闻那莱国王之女,品貌出众,温良淑德,贤淑大方,德才兼备,美名远扬。朕躬闻之,深感喜悦。
那莱国王曾与我朝晋王私下商议,愿将公主赐婚于我朝晋王,以示两国友好,朕闻此事,深感敬意,今晋王已至适婚之时,朕决定成全此段佳话。
朕将那莱国王之女赐婚于我朝晋王,以彰贤女之美德,配我朝晋王之英姿,一切礼仪,当由礼部与钦天监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朱慈烺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眉头紧锁,仔细阅读着这份圣旨,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理解。
这是要搞事情啊,这不是坑李定国吗!
“那个!汪卿,这?”朱慈烺不明所以。
你搞册封,你封暹罗个亲王也行啊,他现在是个郡王,升个亲王弄点粮食他很香的,你这赐婚你搞个什么鬼。
“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当年晋王带兵帮助暹罗平定了缅甸的敌人,暹罗国王对他非常敬佩,于是想把他的女儿许配给晋王,以示感激之情,但是,晋王却拒绝了这门婚事。”
奥?有瓜吃啊?朱慈烺想。
“我曾经见过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还会说汉语,只是她的长相和咱们有些不同罢了,殿下,您想想看,享用一顿暹罗美食固然美味,但如果能够长期享受暹罗的供奉,那岂不是更划算吗?”
朱慈烺愣了愣,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原来如此,是我虑事不周,差点误了大事,多亏汪卿提醒,不然孤可就出丑了。”
说罢,朱慈烺拿起御宝,郑重其事地加盖在圣旨上,大明皇帝之宝的印记在圣旨上留下深深的痕迹,鲜红的印章在白绢上显得格外醒目。
盖印完毕,朱慈烺忍不住在心里喃喃自语:“定国将军,对不住啊!不是我想盖这印,实在是形势所迫,暹罗给的太多!”这番话虽然只是自言自语,但汪公福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暗笑:“殿下是懂我的。”
当天靳统武、马九功、雷朝圣率领兵马三千前往暹罗。
十天后
哈哈哈哈哈军帐内一众文臣武将的欢笑声响起。
“这么说暹罗国王还很高兴啊?”
“那可不,你们是不知道,当圣旨拿出来那一刻,暹罗国王可是笑逐颜开,只见眉毛不见眼呢!”雷朝圣学着那莱用蹩脚汉话说道:“偏藩感谢大明皇帝的信任,往后有用到之处尽情吩咐,那莱一定竭尽全力!”
刘正国不解地问道:“永历七年也曾送过一道国书,那莱可不是这么恭敬和样子,为何这次却如此恭敬?”
汪公福自然了解这里面的历史和情况:“看到了真正的玉印。从洪武年间到万历年间,不管是制作圣旨还是册封,用的都是这一方玉玺,而永历年间我们使用的,是私自雕刻的永历之宝,不能算作正统。”
“哈哈哈哈,管它这个呢,这往后咱们跟暹罗就是一家人了,就是不知道晋王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气疯!”
众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汪公福连忙解释道:“唉!我可说了择良辰完婚,又没写日子,这怪不得我,御印可是殿下盖的!”
“汪公福,这可是你忽悠我盖的,晋王好了我就告诉他,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
在过去的十多天里,朱慈烺一直在暗中观察,逐渐了解了众人的性格,他们平易近人,从不因为自己是将军而对待自己的士兵苛刻。
可以这么说,这帮人一直保持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土匪气质,但在必要的场合,他们仍然会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此时,军帐的门被推开,李定国在儿子李嗣兴的搀扶下走进了帐内。
“参见晋王!”除朱慈烺在外纷纷抱拳道。
“从帐外我就听到了笑声,有什么好事情吗?让我也听听?”
“额那个!”
众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曾开口。
“吴三省,你说!”说着又转向朱慈烺“殿下你坐上面吧。”
“将军之坐慈烺就不做了,李卿刚刚恢复,还是你来做吧,也好下令全军!”朱慈烺恭敬的道。
“那臣就僭越了!殿下坐我一侧!”
经过十多天的治疗李定国的已经好了大半,不过还是有些虚弱,这个就需要慢慢去养了,李定国坐在将帅椅上,众人依然落座。
“说说吧,什么事让众位如此高兴!”
“那个!总兵!暹罗的粮草借到了,现在由江国泰领兵在景线看守,额没了”吴三省道。
听到回话李定国点点头:“这确实是件喜事,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养病军中可发生什么事情?”见众人不回答又开口道“既然粮草已经借到,那咱们就要启程前往车里,找刀木祷借兵!还有一事,把消息传播出去,就说我李定国死了!”
这些年来,清廷一直把李定国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给他们来一下,剿灭又剿灭不了,诏安诏安不行,有他的存在简直让清廷寝食难安,如果李定国死了清廷就会放松警惕,会把矛头转向台湾的郑成功,便关注不到他。
古人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要诈死,用这段时间灭了缅甸,再以缅甸为起点挥师罚清,灭了缅甸最起码有个安稳的地方,永历的事情他不希望在出现第二次。
次日李定国不顾众人和朱慈烺的劝阻拖着虚弱的身体拔营,也不知道是谁为李定国找到了一辆马车,朱慈烺和李定国二人一同乘坐。
咯吱咯吱……
马车轮子发出了摩擦声
“殿下!这些时日还习惯吗!”李定国盖着被子半躺在马车内的床上,身体倚靠在窗户上。
“你我二人相差不了几岁,一口一个殿下你累不累?”朱慈烺给李定国盖盖被子“很好,总比在清廷的统治下活的舒服,并且他们这些人都很好相处。
李定国笑笑:“我这帮老兄弟,土匪气不散,我也没有办法,这也有好处也有坏处罢了。”
“哈哈,当年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之时,靠的不就是那帮匪里匪气的老兄弟们,我相信,太祖能办到的我们也会办到!你李定国更能办到!李殿下你说呢?”
哈哈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咯吱咯吱,马车与众人行走在官道上,军卒沉默寡言,再没有了平日的欢声笑语,说实话朱慈烺也挺喜欢这份的安静。
车外,燕雀在空中穿梭,时而落在树枝之上,时而在天空中回绕,叽叽喳喳的叫声仿佛在为行军的队伍唱着军歌,军队迈着步伐发出咔咔咔的脚步声,虽然不是这么整齐。
见着李定国闭上的双眼朱慈烺口中忍不住小声哼哼起来
“身为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好歌!好曲,通俗易通,如果我大明军队皆能做到如此,何愁蛮夷不能平定!百姓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殿下是从哪里习得?”
面对李定国的突然发问,朱慈烺被吓的一惊,他以为李定国睡了,谁曾想是假睡的。
“呵呵!以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去到一个红旗飘扬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不愁吃喝,甚至顿顿都能吃上肉穿上新衣服,那里的军人都会唱这首歌,并且百姓对军队也特别拥护!看军队饿了百姓会亲自为他们做饭,为了保护百姓的财产军队甚至牺牲生命,真正做了军民鱼水情,这首歌就是在这个梦一样的地方学来的”朱慈烺有些思念向往的道,甚至趁着李定国不注意擦掉了掉下的眼泪。
他!想家了!
李定国忍不住发出自问:“真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军队,这样的百姓吗?或许!也只能出现在梦里了吧。”
李定国想了想又道:“就算没有,创出一个来不就好了,这首歌殿下写出来,交给我,我让将士们先学习,一点点进行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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