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遭的气流有些凌寒,萧杀,一股强大的杀机充斥着四周,叶裳再也顾不得反驱罗天佐,沉声开口:”有刺客,而且还来了不少人,看来有太多人想让你这个叶使者死了,没事还出来干什么?“
罗天佐不理叶裳的讽刺,周身罩上寒气,俊美的脸上闪过深冷,扫了一眼软枕上星辰,声音奇异的带着一抹柔软:”星辰别害怕,爹爹会保护你和你娘亲的。“
叶裳听着他的话,很想反击他,她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却看到星辰敬慕的望着他的爹爹,这一刻罗天佐的形象似乎高大了起来,她清晰的看到星辰眸中的火花在跳动,这刺激到了她,心里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如何做,也许在星辰的心理,他爹爹也是同样重要的,因为他相信爹爹可以保护他,叶裳心里有些酸,自己养了五年的儿子竟然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他爹爹的身边,怎么不令她郁闷。
“叶使者还是把精力放在刺客身上吧,为什么有人知道叶使者今日回京了,还正好在路上拦截,这是不是说明有人一路在跟着你们,或者躲在暗处监视你们,更或者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对手太可怕了,”叶裳的眼眸冰寒,冷冷的开口。
罗天佐点了下头,叶裳分析得很对,看来朝堂里有奸细了,那么究竟是谁一直潜伏在他身边呢而且连炎亲王府里都有人,此次自己回京的事只有炎亲王是最熟悉的,那么是谁泄露出去的。
罗天佐的脸上忽明忽暗,唇抿出一抹血腥的杀气,以往他是过于伤心沉迷了,但是现在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他要意义除掉身边的祸害,这些可恼的家伙,如果落在他手上,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时正处在一座荒郊野林,什么人都没有,周围都是山木丛林,因为他们着急赶回京城,所以抄近路而行,没想到这些歹人便躲藏在这个地方袭击他们,这样一来,可以看出那指挥的人是想到有头脑的。
风萧萧而过,引起阵阵,惊飞来一丛林的乌鸦。
紧接着出现一大批的黑衣人,足足有几十号人,从树头上椋过,黑压压的立在一地,从他们轻盈的身上来看,这些人的武功极高,而且训练有素,周身上下不露一点痕迹,只露出一双绿莹莹的眼眸,这样的装扮,倒不失为苍狼阁的装扮,苍狼阁的人想来是出的起价格杀的起人,难道真的是紫冽在背后操控,艾弥尔和乌都奈暗自猜测着,却也没有时间多想,冷沉下脸来。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
那为首的人哈哈大笑,扬声大叫:“我们是苍狼阁的人向来如此,阁下是不是少见多怪了。”
艾弥尔和乌都奈气得眼眸射出锐利的光芒,很厉深森寒的望着对面的一群黑衣人:“让你们主子站出来说话,紫冽这个可耻的东西,竟然背后捅人一刀,真够卑鄙的。”
那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了先前的一句话,不再理会艾弥尔,一挥手命令身后的几十个手下:“上,废话少说,一个都不留,这可是雇主的要求。”
大批的黑衣人涌现了过来,艾弥尔毫不含糊,一挥手身后的几个手下立刻飞身而起,脚蹬马背,人已跃到了黑衣人终究,瞬时间刀光剑影,刀光压出一波波强劲的银光,以及胳膊断了,血肉飞溅,脚折了,发出掺不忍睹的哀嚎。
马匹受惊的四处晃动,叶裳扫了一眼身侧的罗天佐,淡淡的开口:“此时不宜拖延,怕他们后面再有救援之人,立刻速战速决。”
叶裳说完正要试身出去,罗天佐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身子,霸道的命令:“你和星辰呆在马车上就好,让本使者来吧,”说完身形一如闪电般疾速驶出去,一出手便是强劲的波光,击飞靠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太多了,他们这边总共在几个人,而后面一辆马车上的红袖和翠儿都对付不了黑衣人。叶裳掀帘望向野林之中,之间罗天佐领着他们的几个手下痛击黑衣人,虽然罗天佐和艾弥尔等武功高于黑衣人,不时的击伤黑衣人,可是照这样打下去,只怕难免另有名堂,叶裳脸色一暗,扫向旁边的星辰,淡淡的开口。
“儿子,平时你研制的毒药还有吗?这会儿可都派上用场了。”
“好。”星辰,一听娘亲的话,大眼睛里闪过光亮,高兴的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包毒药来:“娘亲这是顺风散,只要下风,便会中毒,可以吗?”
“行。”叶裳一伸手抱着儿子的小身子飞身跃出马车,飘逸的长裙灵动的滑过半空,好似那瑶池仙子,闪人眼目,那些打斗的人看得一呆,只听叶裳情绝的冷语想起:“闪开来。”
他的话音一落,罗天佐和艾弥尔等皆抽身跳出黑衣人群,飞身跃到了叶裳母子二人的上风口,而星辰小手儿一杨,漫天飘飞着像柳絮一样的毒,眨眼间那些黑衣人倒了一地,叶裳满意的点一下头,冷然的扫过身后的几个大男人,淡淡的开口:“这叫速战速决,走吧。”
叶裳当先落下去,其他人紧随其后落到地上,只见周围倒了一地,那些黑衣人都眼睛流血,嘴角吐出白沫儿,果然中毒不轻,叶裳抱着儿子准备上马车,却听到身后转来一身闷哼,飞快的掉头,只见竟然有一个黑衣人挣扎着战了起来,一刀正确了罗天佐的手臂上,刚才的闷哼便是罗天佐传出来的,只见黑衣人使足力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唇角溢出血水来,而罗天佐只手臂也在流血,叶裳怀中的星辰早心疼的叫唤起来了。“爹爹,爹爹你没事吧。”
罗天佐身后的艾弥尔和乌都奈虽然不可思议,主子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刀呢,他的身手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主子做事他们不敢置疑,只得飞快的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挽扶进马车,叶裳等到叶使者上了马车,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车,好半天不言语的望着罗天佐,随后幽幽的叹息。
“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一个叶使者,何必要用苦肉计呢?”
罗天佐俊逸的脸上并没有所谓的痛苦,相反却璀璨耀眼,唇角有一抹笑:“如今本使者能留你只有苦肉计了,因为我知道叶裳的心性是什么?”
叶裳不言语,正如他说的一样,自己的心性就是这样,别说是叶使者受伤了,就是一个寻常的朋友,她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松开星辰的身子,一掀自己的长裙,露出里面的中衣,撕了一截下来,给他包扎伤口,不悦却无奈的开口:“等到了前面的集镇,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恩,”罗天佐点头,看着她细心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只有这一刻他才有实实在的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心快乐的都要飞起来了,一旁的小星辰看到爹爹受伤了还这么开心,奇怪的望着罗天佐:“爹爹,你不痛吗?”
“不疼,爹爹是最强大的人,所以不疼,”罗天佐狂妄的开口,相反他却觉得甜滋滋的,叶裳和儿子都陪在自个的身边。
因为叶使者受伤了,他们一行人不再走山间的小道,而是走管道,管道上有来往的商人,人来人往,没有人敢随便的动手动脚,在加上他们日赶路夜宿店,即便那些人再跟踪,也不会轻易的下手,因此一直等到他们回了京,都在暗处的人也没找到机会。
十五天的时间,回到了京城,着十五天里,听到最多的议论便是要打仗了,听说月华国从邻国借兵十万,二十万的大军兵到了尼泊尔的边境,而叶使者因为五年前妻子失踪,竟然不知所踪了,新国王又不思朝政,现在朝纲乱套了。奸人当道,看着尼泊尔要变天了,国要亡了,叶裳一听到别人说这些,便冷艳望着身边的罗天佐,看吧,没事不在朝堂,百姓都快寒心了。
罗天佐的脸色阴沉沉的,没想到楼家和司们家竟然如此狂妄,难道朝堂上国王没有制止他们两家,看这次回京他要大肆整顿楼家和司们家了,罗天佐冷其的思虑着,默然不语。
京城,繁荣昌盛,比五年前更鼎盛,街道上人来人往,宝马香车川流不息,星辰早掀帘往外面找张望,激动的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可爱的像粉红色的苹果,而叶裳望着外面,还真有点近乡情怯的感受,想着和这朝堂有关系的疼爱了自己的爹娘,还有哥哥,不知道他们生活的是否如意?因为自己,爹娘,还有哥哥都退出朝堂,叶裳心里思潮翻滚,一旁的罗天佐看得真切,心疼的开口。“叶裳,以前是本使者做的不对,以后本使者会一一补偿给你的,”叶裳听着他的话,不言不语,实在不想说什么,此时她甚是想念的是家中的二爹娘是否安康,哥哥是否找到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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