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谓熊被誉为雪中第一才女,杀伐果断、有勇有谋,虽然她有些震惊赢慕尚变脸之快,但也轻易被蒙骗。
她的话语冰冷而坚定:“请坐,让我们来谈一谈各自的条件。”
赢慕尚轻微错愕,对徐谓熊的意图感到茫然。然而,在当前局面下,他意识到已无退路,反而心生坦然。
“那你想要讨论些什么?”他问道。
一边说着,他手中的银质酒壶轻巧地倒满一杯酒,尽显从容不迫的气度。
徐谓熊轻轻地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抬杯对赢慕尚说:
“我能看出,你并不情愿这场政治婚姻,而我同样对此并无好感。”
她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但为了北凉的大局,我愿意甘心情愿地成为你的妻子,或者说……我无奈地接受了你。”
见到她脸上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容,赢慕尚情不自禁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什么叫做无奈接受了我?
入赘就这么没有地位是把!
“有什么事直截了当地说吧!”
赢慕尚的脸色微微阴暗,显然心情颇为低落。
“好吧,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徐谓熊的眼神锐利如刀,透出一股冷冽而坚定的气息。
“你同意做我徐谓熊的丈夫两年,两年之后,我保证你能安全无恙地离开北凉!”
“在这两年里,只要你不给我添乱,你的任何合理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
话音未落,她便豪迈地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顾赢慕尚的反应。
赢慕尚的心情突然之间轻松了许多,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他有机会逐渐熟悉和掌握局势。
面带微笑,赢慕尚伸出手,真诚而愉悦地说道:“合作愉快!”
徐渭熊的眼角轻微地抽搐着,一股明显的不快从他紧闭的唇边逐渐浮现。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抑内心涌动的不满。
经过短暂的踌躇,她最终勉为其难地伸出了手,手指显得笔直而僵硬,接触赢慕尚宛如触电,似乎对他极为抗拒。
赢慕尚感觉到了徐渭熊掌心传来的寒意,以及那轻微的颤栗。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辉。
他向徐渭熊露出一个微笑:“夫人,春宵苦短,何不趁此时共赴洞房?”
徐渭熊神情冷漠,回以清冽的声音:“赢慕尚,你我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根本无需洞房。”
赢慕尚早有预料,对徐渭熊的拒绝并不意外,丝毫未动其心。
他淡淡地说:“不洞房也罢,但总得安歇。”
徐渭熊断然说:“我占床,你睡地。”
这话让赢慕尚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反驳:“新婚之夜,居然让本王睡地上,这岂有此理?”
徐渭熊依旧强硬:“不愿睡地,就去偏房。”
赢慕尚:“……”
赢慕尚心想,若不是自己不会武功,无法胜过徐渭熊,恐怕早已强行逞强。
“罢了,本王容你,不同你计较,我去偏房就是。”赢慕尚以避免冲突为上,同意了徐渭熊的安排。
他话音刚落,便洒脱地挥袖转身,优雅地离开了。
徐渭熊望着赢慕尚的背影,心里暗自评价:“不出所料,这个人除了有一副貌美的外表,内在却是软弱无力,难怪成为众人眼中最无能的皇子。”
“这样的男人,绝非我徐渭熊所追求的。”
在北凉边境的一个幽暗密室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紧急集结。
“各位,今日我们齐聚一堂,是为了策划一件足以颠覆北凉的重大事务。一旦我们的计划得逞,北凉将不复存在,届时,我们便能为国家的毁灭复仇。”
“朋友,言辞不必拐弯抹角,有何妙计能够一举破坏北凉?”
那位发起人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且磨损的地图,铺展开来,他的指尖落在地图上的一个关键地点,细声细语地解释道:
“大秦与北凉联姻密切,那位赢慕尚肯定会陪同北凉的公主一同前往北凉王所在地。如果我们事先在这个地方埋伏充足的人手,当他们启程北上时,必然会穿越这一区域。即便徐渭熊武艺高强,也不过是个刚冠之年的年轻人,我们众志成城,再加上我请来的一位资深高手加入,必能取下他的人头。”
听完这番计划,人群中流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朋友,我有几点疑问需要你解答。”
“请说。”
“正如你提到的,大秦和北凉的联姻,护卫自然是精英云集。你说的那位资深高手,其实力是否确实非凡?而且,即使我们成功了,北凉不过是丧女丧婿,反而可能激起大秦和北凉的怒火,导致他们更加疯狂地追杀我们。”
“我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我们如果牺牲了,而北凉依旧屹立,国仇并未得报,那我们付出的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
“确实如此,这话说得在理。”众人纷纷附和。
面对群情激愤的众人,提议者急忙安抚道:“请各位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这些年来,我们都心知肚明,复国已成泡影,我们昔日的家国终究变成了历史的尘埃。既然我们的家国已然消逝,那为何今日的这些王朝还能屹立不倒?我心有不甘!”
“正因如此,为了确保暗杀徐渭熊的计划能够成功,我四处寻找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我深知仅凭我们的力量无法直接推翻北凉王。实际上,这次行动虽名为刺杀徐渭熊,但真正的目标是赢慕尚。唯有在北凉的土地上除掉赢慕尚,才能引发秦国与北凉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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