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需要报团取暖，又或者是弱者通病相连，被矮子端枪恐吓的一男一女倒是对倒地的张文杰报着一丝同情。
这时张文杰才仔细打量两人，女人在末日除了粮食缺乏当二脚羊外，同样能做泄火的工具。
看那硫酸男饥不择食的样子，都没对这女人下手就知道有问题。
女人相貌就很普通，细看可见脖子下全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再看其手臂同样是火烧愈合的瘢痕，估计全身都是这种烧伤痕迹。
“该死，这群滚蛋，把我们像狗一样使！”
愤世废青！
张文杰对眼前男人的评价。
“你小声点，被他们听见就完蛋了！”
“怕什么，大不了死！”
废青说的话时，眼珠子实际一直注视着四周，生怕自己所言被听见。
张文杰耳朵很灵敏，我听见脚步声，是那矮仔。
随即在愤青开口之际，比他更响亮的声调喊着“阿巴！阿巴！”
“去你妈的，傻站着干嘛，你们三个想死是吧！”
愤青就跟惊弓之鸟，额头上的冷汗都炸了出来。
听见矮仔的辱骂，小腿像装了马达一样，小跑的去某些房间翻箱倒柜找寻着。
“跟我我来！”
女人拉着张文杰，让其跟着自己。
翻箱倒柜时，女人回头瞄向身后，见矮仔没有关注，小声的跟张文杰嘀咕。
“我叫韩梅梅，他叫李雷，你叫什么名字。”
“阿巴，阿巴！”
张文杰张嘴让女人看见像缺了大半截的舌头，好让女人确信自己是哑巴。
反正天黑，环境又阴暗，忽悠过去很简单。
“原来你真的哑巴！”
女人发现张文杰哑巴后，像倒豆子的瓶子，一咕隆将刚才三男一女介绍了一翻。
名字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张文杰听见感兴趣的事。
“他们说要去广市，据说那里有一处幸存的基地，残存的部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空投补给。”
张文杰点着头，哼哼唧唧的指着那又指着别处，随后又摸着肚子。
“如果找到吃的，记住别偷吃，不然被发现就完蛋了！”
看似教导着张文，实为潜移默化的拉拢，这个被满身疤痕的女人也不简单。
而且那个愤青似乎也潜移默化被这女人牵着鼻子走，收拢找寻食物之类，有两回张文杰看见那愤青竟然强忍不吃。
“就这些东西，他妈的，你们有没有找清楚！”
矮仔一手从废青手里夺过罐头，看着过期的罐头，手捏着猎枪敲打着废青。
“没，没有，我们哪里敢！”
“晾你这废物都不敢！”
矮仔眼神飘忽看着手中罐头，咽喉涌动似乎吞咽着唾沫。
“矮仔，矮仔！”
“阿，坤哥，你叫我？”
“不然呢！”
古惑仔一巴掌扇过去，一手拿过罐头打量，随手就塞进口袋，眼神威胁的扫过众人，随即冷哼。
“老大，我找到罐头，正想孝敬您！”
门一开，提着裤子出来的硫酸男看了眼像鹧鸪的众人，回头借过古惑仔递过来的罐头。
“就这些，他妈的，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收拾东西，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嘴巴不屑一顾，身体却很老实，硫酸男将罐头抛了抛，随即转身招呼里面的女人出来。
“这是给你的奖励！”
“谢谢老大！”
原本丑陋的相貌更添数到淤痕，可见女人在房间内受到何等揉虐。
人命不值钱，能活着，能依附强者获得食物，生存的条件，那些许挫折算的什么。
捏着罐头的女人像狗一样蹭过去抱着硫酸男的右手，惹的硫酸男一阵龇牙咧嘴。
站在几人身后的张文杰表情木讷的观察着几人。
“你，哑巴，过来，跟矮仔去收拾车子！”
“阿，坤哥，车子在外面，这么晚，丧尸可…”
“叽歪什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
矮仔也不管多说什么，端着猎枪，戳了张文杰肩膀两下。
“傻嗨嗨，跟着我！”
张文杰胆怯的点头，回头看着装作没看见一男一女，随后小跑的跟上矮仔。
伴随耳边传来一男一女被古惑仔指挥收拾可用的物质，张文杰跟着矮仔离开了室内，去到一处空地。
一辆灰黑色小型校巴就这么停靠在角落。
“拿着，看见车子外面的那些恶心玩意，你的任务就是清理干净，听懂我说的话没！”
一个小铲子抛给张文杰，手握着铲子的张文杰回头看着车轮缝隙夹杂着的漆黑污秽，可以确定为人体组织一类。
随着靠近，更有浓郁的血腥味，看厚度，起码是从丧尸堆冲碾。
“快点，磨磨唧唧的！”
张文杰嘴里喊着阿巴阿巴，抬手开始挥动铲子清理车轮子上的人体碎屑。
随着铲子落下，除了刮下一片乌黑麻漆夹杂泥土的玩意。
张文杰铲的那个落力，不时低头探底，伸着铲子进彻底，刮下车底盘依附的残骸。
见张文杰如此听话又卖力，被拿捏走出室外的矮仔心情略微好了不少。
一铲又一铲，不一会车子周围就堆着一堆垃圾。
矮仔见没危险，竟然从口袋掏出半包香烟，掏出火机蹦出火苗，就这么点上一根。
右手搭着枪把，将枪杆扛着肩膀，蹲在地上，看着张文杰做事，一口接着一口的吞云吐雾。
借着清洁的功夫，张文杰已经确定这车子状况不错。
最重要这车竟然近乎满油，油箱敲打下去竟然有沉闷声，可以判断油箱的量！
闻到熟悉的味道，张文杰回头看着矮仔手中的香烟，吞咽的唾沫。
手捏着铲子，张文杰走到矮仔跟前，手指着矮仔手中的香烟，又指着自己。
“你他妈的，我让你停下来了！”
“噢，想抽烟，看不出你死哑巴竟然也是烟民！”
矮仔掏出一根新的香烟，就着烟头驳火，美滋滋大口抽上一口，随后起身对着张文杰吐着烟圈。
“老子赏你的！”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烟雾，张文杰闭上眼睛狠狠嗅上一口。
缓缓睁开眼睛，露出烟民才懂的陶醉。
“切，看什么，还不继续，是不是想尝一下老子的猎枪！”
“你真的很烦！”
“？你…”
哑巴开口说话？
一时让矮仔有点懵逼，可还没多说什么，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黑线。
从脑门再到胸口，强烈刺痛一闪而过，随即眼前一黑。
“扑通！”
矮仔仰头倒下，瘦弱的身子落地，瞬间一股鲜血从脸部喷涌而出，不一会地面就有一摊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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