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的,回答我!”我的金眸中环绕着些许令人恐惧的红光,直视着身后的塞利。
刹那间,塞利吓得浑身发抖,大脑似乎已经停止运作,无法继续思考任何问题,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不清我表情的萨菲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情说废话吗?”
“哈哈哈哈哈……”我狂笑道,“死?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也能杀死我?”
众目睽睽下,我的身躯化为一个高大的狼人,个头足足有两米多高,坚韧的铠甲顺势附着于我的躯干上。
我知道爱多那身红甲是由超魔兽——刺吉铁蜥的皮肉打造而成。
而我的铠甲是出自一只我打了一天才自愿把壳送我的上古超魔兽——陆皇巨龟。
我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爱多一行人一圈,释放出他们能够忍耐住却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的威压。
“你不是人,你……究竟是谁?”在场的爱多最先反应过来。
我郑重的宣布道:“闪—阿修斯!”
我的声音在整个城堡中来回回荡着,只要是醒着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爱多的瞳孔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眼色,他当然明白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千年前最强大的存在之一,而我的威压使她想不相信都难。
塞利更是惶恐,毕竟他的小剑正插我的心脏之中。
“这……这有……什么恐……恐怖……”站在一边的萨菲斗胆说道,而他颤抖着的腿却出卖了他。
“你……只不过是千年前的强者……现在早就过去一千年了”他接着说道。
我就是故意释放出他们能够忍耐的威压,都这样了还有精神和我斗嘴。
这可比碾压有趣多了。
我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轻笑道“千年前的强者就打不赢一个行王和几个行王以下的级别吗?何况这里行师都没有。”
萨菲本想提升士气,但刚说几句又被我这句话整得沉默不语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宽恕。”爱多对我跪着说道,她再次向我贯彻了力量就是一切的道理。
“大人!”萨菲看着跪着的爱多,想将他扶起,可刚伸出手,就遭到了爱多的斜视。
“闭嘴!”爱多吼道。
这萨菲可真精神,我暗叹。
其他人都接二连三的跪下,希望我能放过他们。
瘫着的塞利离开调整姿势,颤抖着跟着跪下。
我反手握住正插在我胸口的剑,只听唰的一声,剑被我拔了出来,而我的胸口留下了一个扁平的窟窿。
令全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
没过一分钟,我的胸口就神奇的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刚刚我的样子明明说明塞利已经伤到我的心脏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复原?还是说只复原了皮外伤。
不死之身的我即使是心脏受到伤害,也能立马恢复,只是我没必要同他们解释。
我气满满的道“这东西可真碍事!”
那把剑被我丢在地上,铁接触地面时发出的清脆金属音在整个城堡内传出几声冷冷的回响。
而城堡里的人都紧趴在地上,准备接受我的审判。
天空渐渐黑了下来,城市宛若掉进了一条狭长而又漆黑的阴沟,不再明亮,风徐徐的吹着小道,人们都已经收拾好了疲劳的身躯,准备进入梦乡。
唯独一个地方不是很安宁。
那是一个城堡,城堡中挂有各种装饰品,城堡外驻守着许多士兵——这片区域的人没人不认识这里,这是爱多大人的城堡,爱多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
原本这个时候爱多也应该休息了,而现在爱多自认为自己倒了八辈子霉的趴在地上。
为了不影响城外的人,我强行将魔法能量控制在城堡内部,除了比我强的人,否则没人能感受到城堡内部的情况。
“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我由衷的叹道。他们自然听出了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打算留他们活口了。
命,是珍贵,和平,也亦是难得,对于不懂或不会珍惜这些的人,我从不会给机会。
“既然你想杀了我们,那我们和你拼了!”萨菲突然跳起来叫道。
不得不说这点勇气还是令我刮目相看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么人类在我眼中和其他任他们宰割的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错,萨菲大人说得对!兄弟们!宁战死,不能屈!保护爱多大人”本来正跪着的卡尔从地上爬起来,对身后的士兵们道。
士气有如滔滔江水般一下子涨了上来,士兵们各自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武器,气凶凶的往我这边看来,好像随时都会来和我拼命。
萨菲看了看地上阴着脸的爱多,道“爱多大人,您曾说过生为兵本,死为兵魂,这次换我们保护你,兄弟们!拿起手中的利器,为爱多大人而战!”
“为爱多大人而战!”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说道。
爱多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热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反派一样。
哼,还不是被你们人类气的。
紧接着,他们提起武器向我冲来。
是的,我说过我不给不珍惜和平的人机会。
那是很早以前罢了。
那时候的我会二话不说杀了眼前这些人。
说到底,现在的我根本无心杀戮。
看着他们那种傻傻的举动,我只能长叹一口气,既然要来就要来的痛快一点。
人类,吓唬吓唬你们得了。
我闭上眼睛,升到塔尖附近。
一米……两米……六米……
我飞得越来越高,脚下的士兵们也离我越来越远,他们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我,不过他们的眼眸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今天他们已经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就算说我能摧毁世界,恐怕他们也会相信。
我伸出双手,滞空于胸前,只听唰的一声,套在我右手上的纳戒突然冒出一道蓝色的光。
我左手握住从光内自动伸出的剑柄,将它从纳戒中抽出,比较显目的是刻在剑身的金黄色铭文,它们在蓝光下发出耀眼的金光,好似争辉。
通过剑身周边持续翻涌着的数道白色闪电,在场人都能明显感受到剑里藏有一股浓烈的情绪——愤怒。
这把剑如画面所示为雷属性,它是由人类中一位有名的铸造大师打制而成,对于那位大师的名字我同样记不太清了。
我只知道这是当初我救了他一命后,他送给我的,我们也只有那一面之缘。
下面的士兵看了我半天,想打我又打不到,想撤退又怕被我察觉,只能干站着看我拔剑,听从命令行事。
他们看到我手中多出的那把长剑感到疑惑,许是未曾见过这样的剑,即使认为自己死到临头也依然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