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羹并没有跪拜,而是挺直了腰杆侃侃回道
“卑职不知身犯何罪,还望大人告知一二,好叫小的明白”
吏部胥吏面色很不好看,他咬紧牙关厉声喝道
“好一个嘴硬的小衙役,你私通盗匪劫掠军银,死到临头了还敢抵赖。”
话音刚落,白玉汤就发现六扇门的捕头撇了撇嘴,好像对那位胥吏的说话方式很是反感。
白玉汤见三人好像不是一个战线,心里也有了底,如今“三堂会审”,你还想逼供是咋的?
“大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说我通匪,证据呢?”
吏部胥吏没想到白玉汤会这么直接的怼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缓了好一阵才怒气冲冲的骂道
“好你个白玉羹,今天不给你上点手段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来人,先给我打他三十大板。”
话音落,原本寂静的大堂依旧寂静。
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动弹。
开玩笑,这里是娄知县的衙门,下面的人都是跟着娄知县混饭吃的。
现在娄知县被排挤的连个座位都没有,只要脑子没被门挤到的,谁会搭理他一个小小胥吏。
更何况眼前的白玉羹还是自己同僚,平日里都是兄弟,即便娄知县亲自说话,下面的人第一反应也是求情,而不是动手。
吏部胥吏明显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面上有些挂不住。
转头又将矛头对上了娄知县
“娄德华,你的人是要造反吗?”
娄知县揉着自己的大肚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笑意
“呦,大人可别胡说八道,锦衣卫的大人可就坐在您旁边,万一一会儿你嘴里吐出象牙来,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吏部胥吏被气的脸色铁青
“放你**狗臭屁,我嘴里怎么能吐出象牙来。”
说完就意识到上当了,转头想要向锦衣卫和六扇门的同僚寻求帮助。
却见锦衣卫的百旗正在低头整理自己的衣领,而六扇门的捕头笑的比娄知县还要开心,嘴里还轻声嘀咕着
“活该,捏柿子也不挑个软的,你不知道白玉羹他娘在六扇门的地位比我还高吗?”
吏部胥吏咬牙切齿
“好好好,娄德华,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回去便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侍郎,你们等候处理吧。”
说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锦衣卫百旗一边修剪着指甲一边低声嘀咕道
“娄知县他姑父好像和你们吏部尚书一个品级。”
说完和六扇门捕头交换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合着谁都知道淳安县卧虎藏龙,只有这么一个愣头青!
吏部胥吏起身想要离开,他恨不能立刻向上司汇报这里的情况,让上司帮忙出一口恶气。
但想到了临来时,上司给自己下了死命令,只能暂且将这口气压下。
仰面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六扇门捕头见状接过话语权
“小白,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能不能说说你的发现?”
白玉羹对着六扇门捕头作揖说道
“卑职还真有些拙见。”
然后就把自己之前的推测说了出来。
“所以,要趁现场没被彻底破坏前再去一趟,通过车辙印的深度,计算出马车重量。
从而推断出白银到底是被藏在现场附近,还是压根就没运送到这里。
同时我需要一段木炭棒和宣纸。”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白玉羹的叙述,尤其是六扇门的捕头。
眼见白玉羹的推测和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眼中的赞许之色溢于言表。
只是当白玉羹说到,白银可能压根就没运送到七侠镇附近时,他也有点震惊了!
“竟然还有这种可能?我倒是忽略了。”
锦衣卫的百旗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的指责是监听百官,生杀予夺。
眼前这种杀人抢劫案倒不是主业,若不是涉及到军方财政,他压根就不必来的。
众人言罢便立刻起身前往了案发现场。
所幸时值寒冬腊月,路上没有什么行人,现场并没有被严重破坏。
现场勘查这种事白玉羹也没有做过。
但好在自己生长在信息爆炸的时代。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一通操作下来竟然比现场的捕快们都要专业的多。
至少看起来很专业。
六扇门捕头跟在白玉羹身后不断的点头。
锦衣卫百旗也侧目惊叹!
就连吏部胥吏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学习一二。
不多时,白玉羹便把自己需要的数据全部收集完毕,然后对着一位同僚摆摆手,同僚立刻将木炭棒和宣纸递了过来。
白玉羹根据记忆,将姬无命的肖像以素描的形式画了出来,递给六扇门的捕头
“抓人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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