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保证我性命无虞!”李阔冷漠的说,
“你真的是李阔?”沈康反问。
“我不是,难道你是!”李阔眼似鹰眸,狠辣决绝,“陆博阳,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尉迟翎在密道里将盖子掀起来一个角落,看到了那张千疮百孔的面容,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呵,你居然真的还活着,只是带着面具作甚!”话音刚落,陆博阳手起刀落劈开了他的面具。
“陆!博!阳!”
李阔赶忙用衣袍遮住面容,
“怎么,见不得人吗?”陆博阳顿了顿,眼神凌厉,“把手拿下去!”
李阔身子怔了怔,遮住面容的手微微颤抖,当年被尉迟翎逼下山崖,却不慎毁了容貌,虽有河水缓冲,却还是因为身受重伤,延迟就医,落下了病根。
经脉尽断,与普通人无异,冤有仇债有主,他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
“放下来!”陆博阳低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
李阔放下遮挡着面容的衣袍,恶狠狠的说,
“放心,你所担心的事情我知道,你看看这个!”
说着李阔揪住脖子上红绳的坠子扔给了陆博阳。
陆博阳反手接住,“这是……”
这锁是他赠与他的,严格意义来说,这锁是他的,被这个小子给抢走了!
好机会,趁着陆博阳愣神之际,尉迟翎将准备好的毒针拿了出来,准备一击毙命。
当年的记忆涌入心头,
“阳阳,你这个锁子好漂酿,阔阔想要!阿娘~”小李阔窝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贵妇人愠怒,斥责道,“阔儿!”
“小屁孩儿,这是我的锁子,怎么能给你!”小陆博阳反驳。
贵妇人瞪了眼小陆博阳,不悦的皱了皱眉,我儿看上的东西岂有得不到的!
“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你的东西能被国公夫人的小公子看到是你的福气,还不快给小公子送过去!”一个妇人斥责道,顺手将那长命锁拽了下来。
转身,那妇人便给国公夫人赔罪,
“夫人莫见怪,是我这侄儿不懂事,自小这孩子就没了父母,惹您不快了!”
“怎么样!”李阔不耐烦道。
可恶,该死的慕晓岚,把李阔挡得死死的!这让我如何下手!
陆博阳回了回神,“我可以保你诏狱不死。”
“那看来我这一辈子要在诏狱过了啊!”李阔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这脸……”
“很丑吧!”李阔摸着自己蜈蚣一样的脸,脸上的肉被树杈划得外翻起来,双眼中全是怒意。
“走吧!”陆博阳转身,“此地不宜久留,回诏狱!”
不好!他们要走,此时若不能把他铲除,等他进了诏狱,我就难办了!
“大人,不走枯井?”沈康问。
“走大路!”
此刻回去不是正好被摄政王的人灭口吗?陆博阳似有若无的撇了眼枯井的方向。
尉迟翎赶忙将盖子合上。
“怎么了,头儿”沈康转身问。
“没什么,一只小老鼠而已!”陆博阳对着沈康说,
“保护好咱们这位人证!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撤职查办!”
“是!”沈康应声。
能从摄政王的手中逃脱并安然度过这么些年,还真是小瞧他了。
“慕大人,此行得请你去一趟诏狱了。”
“应该的!”
被发现了!?他们人数太多,不可贸然行动,只是,若此时不处理掉他,在诏狱中动手……
尉迟翎脑中几经思索,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几人早已不知去向。
罢了,先去禀报王爷!李阔要是死了,那么王爷必然遭人怀疑。
诏狱监牢。
阴森布满刑具的地牢,充斥着鲜血和惨叫,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只是一座冰冷的囚牢,看守监牢的狱卒见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向此处走来,站直了身板,提醒一同看守的另一个人。
能被两位大人亲自看押,必然是重犯!两个牢头对视一眼不敢懈怠。
陆博阳一行人走近,两牢头迎面打招呼,“大人!”
“打开牢房!”两牢头依言打开牢房。
“你先待在这里!”陆博阳在牢房停下,撇了眼身后的李阔,“沈康,你带慕大人录个口供!”
“请慕大人配合!”陆博阳盯着慕晓岚道。
“好!”慕晓岚行了一礼,转身看着沈康,“有劳沈大人带路。”
“你们也退下吧!”
陆博阳遣散两位牢头,盯着李阔若有所思,李阔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
“你盯着我看什么!”
“呵,只是在想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能从摄政王的手下逃出来还安然无恙过了这么些年。
李阔不屑地鹰眸直勾勾的盯着陆博阳,“这与你无关!”
陆博阳并不理会,“李阔啊,你要知道,进了诏狱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我了解你,你不是一个公私不分之人。”李阔用衣袖擦了擦长凳上的灰尘坐在长凳上,抬起长腿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一脚踩在长凳的另一侧,漫不经心的问,
“不过,就你这诏狱,我方才进来观察过,你打算就让那些人保我不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李阔并不打算给陆博阳解释的机会,“你想知道的我会写给你。”
“为何如此……”心甘情愿。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李阔扬声打断他想问出口的事情。
“好,我不问!你要的纸笔我会给你带过来。”还有,在我的地盘,你不会死!也算是报了当年灭门之恩。
陆博阳深深看李阔一眼,转身关了牢房的门上了锁,走到拐角处,发现了拿着供纸的沈康一路跑过来、
“老大!”
陆博阳接过沈康手中的供纸,边看边说,“慕大人这供纸之上所言,与朝堂之上并无二致。”
“是的,慕大人录完供词,属下便自作主张就差人送慕大人回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嗯?也罢,京中他还不敢对慕大人动手,”陆博阳沉思,这一路上将李阔接到诏狱太平静了,若是他在诏狱动手……“沈康,今晚叫兄弟们暗伏在李阔的牢房,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是,老大!我现在就去办!”
“等等,这事一定要隐秘,另外,把消息扩散出去,诏狱之中守备松懈!我们要演一出戏。”
“好的,老大!”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陆博阳看着供纸上的“摄政王”三字,这次我们的对手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