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什么?凯文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涂山崔崔觉得凯文的“戏”有点多,并没被他突然铁青的脸色吓到。
“如果是提醒我不要用自己的血来施法的话……谢谢关心。但是我没有灵力,不得不用这个‘土办法’。”
“好吧。”凯文收起凝重的表情,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就当我多嘴吧。”
“您也是关心我。我知道的。”
“那就好。”凯文话锋一转,“但我想提醒璀璀的并不是‘用血’这一件事,还有院长。”
“跳楼的院长?”戴安娜抢过话头问道:“他死都死了,不足为惧了吧?”
“你忘了你姐在离开前怎么说的?”
“她说……”戴安娜回忆道:“院长好像是凭借死亡要做什么事。可能是游魂指使的。”
“啊?”涂山崔崔没料到游魂还有“后招”,“不会是游魂要利用院长的死做什么坏事吧?”
“现在什么可能性都有。”凯文顿了顿说:“在顶楼我看见院长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收尸,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戴安娜在去护士站打听时也觉得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不会我俩又想到一块去了吧?”
“就说你俩有默契!”涂山崔崔趁机打趣,“总想得一样。”
“少主!”戴安娜不满地抗议,“您别老把我和凯文扯在一起,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是吗?”涂山崔崔说不信,“同事关系不算?还有,你们没朋友关系?”
“没有。仅仅是同事。”两人异口同声地强调。
说完,两人一愣,无比尴尬。涂山崔崔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好同事。共事这么多年有默契很正常,你们别这么大反应。”
涂山崔崔见两人窘迫的样子,连忙收笑,问道:“你们觉得哪里有异常?”
戴安娜回答说,她去护士站打听院长办公室位置时,护士们都对院长跳楼的事表现得很冷漠。
“就像少主您说的,同事之间多少也有点共事之情。生死这样的大事,居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担心,反而像早有所料一样。”
“不止是同事。”凯文接话道:“还有院长的家属,对他的死也很冷漠。”
凯文说他在天台看得清清楚楚,院长的妻子、老母在一旁看着殡仪馆的人收尸,不哭也不闹,没有半分留恋。
“这就奇怪了。”涂山崔崔也想不通为什么,“如果只是同事冷漠,可能还能说院长为人不咋地,大家都不喜欢他。但家属毫无反应就太反常了。”
“我刚才查了查。”凯文将手机递给涂山崔崔,“院长最近陷入了桃色丑闻当中。”
涂山崔崔滑了滑手机,上面新闻报道说医院里的女员工正在对院长提起集体诉讼。
“不会吧,连清洁大婶和食堂阿姨都不放过。院长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戴安娜惊叹于院长的饥不择食。
“问题是院长在医院工作了三四十年,怎么突然在要退休的当口做这样的事?这不是晚节不保吗?”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游魂在利用院长的身体做缺德事。
“你们有没有听过双休之法?”凯文如此一问,也不怕后排的两名女士尴尬。
“看来,游魂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色中饿鬼!”涂山崔崔恨不得立即掉头去收了游魂,省得它遗祸人间。
“但新闻写院长从前不是这样的,很德高望重。他是从基层一步步做上来的。”凯文功课做得足。
院长本身学医,曾经在乡间做赤脚大夫多年。
当时医院的口碑很好,就如柳依依也是哪儿都不去,就赖在院长这个医院里治疗。
“依依……不会吧?”涂山崔崔不相信柳依依会被侵害。她要救了她师父后,再找柳依依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