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离开后。
招待餐厅的领导也纷纷离开，餐后小电影也不看了。
只留下缩在角落里，把脸丢光了的许大茂。
以及副厂长刘德明和副科长郭德亮。
“哥，我提科长的事情是不是没戏了？”
事关自己。
虽然畏惧林雄，但是林雄现在不在啊。
郭德亮心里又生出点想法了。
“别别别！你是我哥！”
“要不你帮我想想怎么当上正厂长吧！”
刘德明是怕了。
对付林雄？
他怕自己被人家当场做了。
“这......你自己说的，杨厂长有装备部那边的关系，我就是想也没那个能力啊！”
眼看郭德亮还真敢考虑。
刘德明被气笑了。
“得得得，还在想这茬是吧。”
“你要是有本事，去找林雄单挑，你要是能赢，我马上想办法给你提科长！”
嘶~
和林雄单挑？
郭德亮脑海中闪过林雄那如山般的提醒和凶悍异常的容貌。
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又想起自己以后要在这样的人底下做事，直接打起了摆子。
后遗症都给吓出来了。
“那，那个，其实当个副科长也，也挺好的。”
“不过，哥，要不，要不你想想办法，把我调到其他地方去？”
“有副科长待遇就行，当个科员我也没有意见。”
刘德明懒得理他。
直接起身离开。
还调岗。
你一个保卫科出来的，除了有点力气还有什么？
调到别的岗位，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可能都兜不住。
而且今天这事儿办的，已经让他丢光了脸面。
私下里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自己。
就在这时。
刘德明忽然看到角落里的许大茂。
脑子里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这个刀子好像可以借啊！
“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把许大茂今天的糗事给说出去了？”
郭德亮一愣。
“没有啊！”
刘德明给了他一脚。
“我说有！”
郭德亮这才明白过来。
自己大哥是要让许大茂上去顶缸啊！
都不用添油加醋，这又是嘲讽新来的保卫科长，又是醉后吓尿。
恐怕不用半天的功夫就能传遍全厂。
到时候还可以看看林雄的反应，是不是空有其表，好不好对付。
“有有有！保卫科的人全都知道了。”
“唉，都怪我喝醉了太多嘴，真是对不起大茂兄弟。”
.........
另一边。
在确定已经没人在场之后。
许大茂勒紧裤腰带准备悄悄从后厨溜走。
没想到。
刚出门就遇见了后厨的刘岚扭着臀。
哼着歌。
带着饭盒进来收拾剩菜。
显然心情不错。
不过在看到许大茂的一瞬间，脸色就不好了。
“哟！这不是放映员许大茂同志们吗？”
“怎么？你家里也揭不开锅了？看上这些剩菜？”
在后厨。
收拾剩菜可是个美差。
领导们吃惯了这些东西，总会剩下不少。
倒了也是浪费，默认是可以带回家改善伙食的。
不过。
要不是今天傻柱先劫了半只鸡，这些剩菜还得被他先挑走不少，再剩下来的可真就是残羹剩饭了。
刘岚可是好不容才等到这么一次，她可没打算被许大茂截胡。
结果许大茂并没有理她的意思，捂着脸就往外跑，还带起了一阵风。
就是这风......
“怎么一股尿骚味？”
刘岚皱着眉头。
低头一看。
才发现脚边有一趟还没干透的尿迹。
顿时明白过来。
小脸一红。
“这该死的许大茂，喝了点酒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让我给你拖尿，行啊！明天不让你在轧钢厂出名，我就不是刘岚。”
到底是这个时代的女性。
还是吃的更重要。
在收拾残局之前，她得把剩菜给全打包好。
外面。
寒风凛冽。
许大茂的裤裆冻成了冰棍。
感觉三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
他为了掩盖尿迹。
索性把外裤一脱，在水龙头下面给浸湿了。
这才穿回去没多久，外裤上已经结起了冰碴子。
等回到四合院，腿都快没办法弯曲了。
“娥子！娥子！”
家里。
娄晓娥才刚醒。
睡眼朦胧地打开门。
看到许大茂的衰样顿时傻了眼。
“大茂！你掉水里了？”
听到娄晓娥只是质疑自己落水。
许大茂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要是让自己媳妇知道自己被人吓尿了，男人还做不做了。
“快！快给我烧盆水。”
说着。
许大茂推开门。
连忙把外裤脱了，靠到火炉旁取暖。
随着温度起来。
烧水的娄晓娥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
“不是，大茂！你这是被冻尿了？”
一听到尿字。
许大茂顿时就不好了。
别废话，烧你的水去！
换好裤子。
泡了会脚。
许大茂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这时候才感觉到到自己胃部翻涌，饥肠辘辘。
刚才他除了喝酒，就没吃上几口菜。
正想着让娄晓娥弄点什么吃的时候。
一阵鸡汤味从外面飘了进来。
“哟，可以啊！院子里还有人喝起了鸡汤。”
说起鸡汤。
许大茂想起来自己前阵子下乡放电影顺来的两只老母鸡。
他这人好面子，不愿意比院子里的人过得差。
而且委屈了一天，说什么也不让嘴再委屈了。
“娥子，今天咱们也开开荤，把门口的老母鸡杀一只炖汤。”
杀只鸡在娄晓娥看来也没什么，都是吃腻的东西。
正好刚刚烧的水还有剩，随即出门捉鸡去了。
很快。
屋外就传来母鸡扑翅膀的声音。
紧接着。
是娄晓娥的叫声。
“大茂！咱们家的鸡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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