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队伍都已经蓄势待发,不死不休。
他们两队人把腾飛晾在一边,一个个举着手中的各种武器,杀气腾腾的要决一死战。
首先按捺不住的是夹克衫中分头男人带领的队伍,对着白衣白发男人的队伍吆喝了几声壮壮士气,龇牙咧嘴哇哇乱叫的冲了过去。
这边白衣白发男人带领的队伍,也以同样的方式蹬着俩腿冲过去。
两军交战,胜负难分。
腾飛只见他们冲过去,却不见他们如何对打。
由于大家除了用武力还用上了法力,毕竟是生死之战,谁也不想因为本事不够而被对方砍死。
只见一片刀光剑影间,各种白红黑绿的能量光波,冲起漫天黄沙。在满天飞舞的沙土中循环游动,期间只听得阵阵厮杀声,和刀枪棍棒的抨击声,以及能量光波交替的“轰隆”声。
“什么也看不到嘛!”腾飛瞪大眼睛使劲瞅着,除了黄沙就是黄沙,他们是怎么呼吸的?这一张嘴,不得吃饱了?
转念一想,这个档口,难道不应该悄咪咪的逃跑吗?怎么还看起热闹来了?
心里想着,脚丫子已经开始行动,猫着腰勾着俩爪子,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往远处跑去。
这会儿不跑更待何时?等着他们打完了,被赢的那一方捉去炼丹吗?
腾飛就这样头也不敢回的往前跑着,生怕一扭头又看到一伙人冲着他追过来,自己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能量啊!你什么时候给爷爆发出来让爷用啊!爷都成丧家之犬了。”
“不要每次都到生死关头再救爷,爷心脏受不了。又不是演戏,需要勾起观众的兴趣和紧揪着的心。”
“不要让爷死了再复活了,爷发现现在死都不容易了。咋还有炼化魂魄这玩意呢?想想都吓人的。”
“哎哟!”
腾飛身子一晃摔倒在地,由于跑的太快,惯性让他滑行了四米之远,才姗姗停下。
“我呸!”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土,硌牙,“什么玩意敢绊爷?找死了是不是?”
爬起来转身一瞅,一个骷髅头,豁然醒目的出现在眼前。
“啊——”腾飛尖叫着跳起两米多高。
“吓死爷了……”两手颤抖的拍着胸口,“这地方还有人遭遇如此不幸吗?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腾飛。
寻声望去,一群人正在围在一起,奸笑嘲笑声此起彼伏。
从他们的人群中,慢慢爬出一个脑袋,满手鲜血的在炙热的沙土上乱抓。
那群人不止嘲笑着地上的人,还用脚踢着,用手撕扯着,将一块块撕碎的黑布扔入半空,飘飘荡荡的落下来。
被围起的人儿,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勉强移动的身躯,也快被炙热的沙土烤熟。
那群人就这样一边虐待着地上的人,一边起哄“哈哈”大笑。眼看着那人吃力的在地上挣扎,满头满身的血,一滴一滴落到沙土上,染红了一小片黄沙。
有人抓起那白黑相间的长发用力一扯,便扯掉一把带血的毛发,扔到了一旁。
沙土中闻到血腥的小虫,已经蠢蠢欲动。
它们不惧怕白天的炙热,却惧怕夜晚的冰凉。
而腾飛晚上见到的甲虫和飞虫,只喜好晚上的寒冷,见不得白日的阳光。
在地上艰难爬行的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撕碎扔掉,全身上下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脑袋上的毛发也被几个人撕扯着拽掉,成了一个血脑袋。
“啧啧啧啧啧,太可怕了。”腾飛抖着两条腿,“这些人不过是来寻找渡劫能量的,怎么就这么残忍呢?见不得别人好,一刀砍了得了,干嘛非要如此虐待致死啊?”
就在腾飛感慨良多的时候,被虐待的人整个身体爬出了包围圈,那身上闪烁着的符文,正在向腾飛招手,好像在说:
“主人,你看我完成的怎么样?是不是该奖励我一颗糖糖啊?”
腾飛顿时瞪大了眼,“这,这,是黑衣人?”
就是那个把他出卖的黑衣人。
没想到,符文运转起来,让他伤口破裂,竟然落到了这么一群人手中,遭受如此悲惨。
腾飛默默的把眼睛转向了另一边,“老兄,不是爷不救你,是你先要害死爷的,虽然不是你自己亲自动手,但爷也没有亲自动手杀你不是?”
他强忍着同情心,向另一边走去,还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扶婴说过,想害自己的人,永远都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如果不采取措施,死的就是自己。”
“爷本善良,奈何世间无慈悲!”
黑衣人哪怕还有一丝良心,当日把腾飛带出荒漠,腾飛便取消了他身上符文制造的伤口,或许将来还能成就另一个渡劫之人。
偏偏他自己心术不正,非要置腾飛于死地,符文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算腾飛当时发现自己被出卖,也动了杀心的。
腾飛体内的能量在慢慢溢出,能够短暂的飞行一段时间,再步行一段路程,眼看着天空又暗了下来。
夜的静,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这么一个白天和黑夜温差如此之大的地方,连棵草都没有,那些虫子又是怎么来的?
按食物链的排序,最低等的动物,应该是食草的,然后再被食肉动物吃掉。
此处动物是没有了,昆虫是一批又一批的出现新花样。
北极星依旧在头顶待着,分不清前方究竟是东南还是西北。
腾飛的脚底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他抬起脚低头一瞧,一只拳头大的黑褐色甲壳虫,正在仰着脑袋冲它晃动触手,似乎是在骂他。
“爷不是故意的,你嚣张什么?”腾飛不服的冲着它吼。
甲壳虫没有跟腾飛计较,毕竟腾飛比它身形大太多了,完全是个怪物的存在。
甲壳虫转身拖着地上一颗一厘米左右的白色物体,慢慢的向后倒着走。
腾飛擦亮眼睛仔细一瞧,竟然是一颗卵?
偷卵?
这些虫子都是行家啊?
它们就是这样吃着别人孩子,再被别人吃形成的食物链吗?
这食物链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