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兴致高涨的打着比方,他这一句直接把我堵得说不出来话了,心口都堵的发闷,我深吸口气,直接开始闭目养神。
“你还没回答我。”
我实在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不过也怕他因此多想什么,到时候产生没必要的隔阂,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答案,如实的回答了他。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梦笑会信我吗?
我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其实,我原来就是这样人,只是以前刚到这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了解,只能畏畏缩缩的活着,如今对情况有了些把握,加上我们和陈青安......如今也算是走到了绝境当中,如果再一昧的逃避现实,那无异于自找死路。
天性使然加上环境压迫,可能就是我这两个月有了些变化的原因吧。”
应该到正午了,外面的光线很强烈,不过因为角度的问题,已经无法直接晒到床铺这一片了,他就这么侧躺着,没有继续再追问这个问题。
我笑了笑,睁开眼睛,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还得谢谢你,你这一趟出去俩月,外面来什么事情都得我接着,算是个不小的原因吧。”
他嚯的一声又支棱起身体,那张脸又飘到了我的面前,
“你如果厌烦,这些事情我可以解决。”
我看着那张神色有些不清明的脸,伸手捏住了那个棱角分明的下巴,左右旋转,仔细打量着。
这是难得的机会,等他状态好转了我哪还敢这么造次。
“同舟共济同舟共济,事儿都让你办了,那还叫个什么同舟共济。”
他被我挪动脸左右打量着,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异样来,不过我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说道,
“哎......以后你要是一直都这个样子该多好。”
手上旋转的动作突然遇到了一些阻力,我用了点力气,可那张脸仍然在原位停着,我没想那么多,松了手,拍了拍那个脑袋。
“梦笑真乖,以后要一直这么听话,好吗?”
“嗯。”
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味来,这个感觉有点熟悉,声音还是一样的声音,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强烈的求生欲迫使我有些心虚的笑了笑,
“呵呵……头发乱了,我替你规整规整。”
“嗯。”
他缓缓伸手,往我那只悬在他头顶的手抓去,我猛地往回一缩,谁知他动作更快,突然加速将我手腕抓住,一把摁在了床褥上。
我心底一颤,抬着眼看向那张在面前不断放大的脸,心虚的笑了笑,
“我有点饿了,我让青......”
“月明以为,我是彻底失去了神志?”
我连忙摇摇头,不过手腕被他别在脑袋边,摇头的幅度只能很小,
“不不不不!我…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同你开开玩笑,怎…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他木着脸摇了摇头,又凑近了些,
“没有效果,怎么办,月明。”
我哪敢回他,只能心虚的呵呵笑了几声,把脸悄悄偏过去,
“屋…屋里晒不着太阳了,咱搬椅子出去晒吧?我怕在这藏久了青葡她俩担心……”
他木着脸摇了摇头,将额头抵在了我左边的额角上,
“我不想晒,怎么办,月明。”
我把脑袋往下缩了缩,用另一条还能活动的胳膊抬起来挡在脸上,
“你……你饿了没?我有点饿了,我让青葡弄点吃的来,咱吃完再聊,可以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把我挡脸的胳膊拽开,用相同的手法把它固定在了我的脑袋另一侧,
我拼命拼命的回忆当时骗小霸王上钩时那种演技附体的感觉,我将心跳压制住,露出一副平静中带着失望的表情,将脸正对着他,叹了口气,道,
“可惜你不能好好思考我刚才那些话的含义,你这种用强的手段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徒增我的厌恶。”
那张脸果然慌乱起来,钳制着我的手都卸力不少,我心头一喜,结果乐极生悲了,脸上表情不小心出现了一些漏洞。
像石头丢进水塘一样,那张脸上的慌乱只出现了一息,过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而且变得更幽深了些。
“我会认真将月明的话记在心中,好好体悟,不过这次不一样,这算是……这算是你方才刻意激怒我的后果,如此才算扯平。”
“我呸!凭什么不一样,你这个借口是不是刚刚才想出来的?!你这就是找借口耍…”
他嗯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反问道,
“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见大事不妙,两只胳膊带两条腿一起用力挣扎,想往床内爬去,想法是好的,要是有用的话那就更好了,他再加了些力,我就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山给压住了,不要说爬了,动都动不了。
“我警告你啊!你敢乱来什么我肯定要传的全府上下都知道,让你在府里被人指指点点!!”
他拧着眉毛,好像在认真的思考什么事情,然后眉头舒展,凑过来小声说道,
“我想了个好办法,要不……月明直接去报官吧。”
“哎你怎么还嘲讽人呢你?你好好说话行…唔!你干唔唔唔!!!”
只是几息时间,那张脸便离得远了点,满眼莫名的情绪盯着我看,我警惕的防备着他,担心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
还好只是到此为止了,他重新躺回床上,不过还是紧紧贴着我。
我松了口气,只是占占便宜那就好,韩信可受胯下之辱,越王亦可卧薪尝胆,我忍一忍也没什么,要真敢再过分点我立马咬舌自尽。
我有点饿,也有点想逃离这个房间,直接翻身准备起床,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拉扯感。
“嘶……你压着我…”
卧槽,这个话怎么这么熟悉,以前好像听别人说过。
“你流氓耍完了?我饿了,吃饭去了,赶紧给我挪开。”
他睁开眼睛,将铺散在床上的黑发卷起一缕在食指上,
“我从沧州带了不少特产,让青葡她们热一些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