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认真的?”
看着像臣子恭迎君上一样弯腰鞠躬的五个舍友,萧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是仙界那些神帝,魔尊看到眼前的一幕,估计会忍不住冲上来一巴掌把这五个家伙拍得神形俱灭。
北风帝君是什么身份,我们穷极一生想为他做件事都不可得,你们五个凡夫俗子竟然恬不知耻地要当人家小弟,你们配吗?
从未见过此等厚颜无耻之人。
就在萧潜想找个理由把这五个刚对自己路转粉的家伙打发走的时候,他深邃的眼眸里瞬间绽放出一抹异样的光。
因为他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同于喧嚣尘世的气息。
王伯安的身体透露出一股子金属般的厚重的气息,仿佛一块刚,一根铁,甚至一吨黄金瞬间破体而出。
生物尖子唐一鸣随之散发出一股牢固敦实,生生不息的气息,仿佛一株无形的大树在茁壮成长。
萧潜亦在瞬间在其身后烂到了一棵树的影子。
高丈二有余,宽八寸,枝繁叶茂,似真似幻,仿佛摄影机投射而出。
文艺男薛九州的气息如长江奔腾,黄河泛滥,大海翻腾,生生不息,身后一道江河奔流的虚影瞬间映入萧潜眼帘。
物理男徐成傲的气息此时如烈火燃烧,汹涌而炽热,身后的虚影中出现了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
喜爱吟诗作赋的张弛则从体内涌出了一股敦实厚重的气息,身后的虚影是一览无余的黄土。
五行体质,这是在九霄仙界中都万中无一的五行体质。
但凡具备五行体质之一者,则有无上天资修炼该属性的高阶功法,假以时日便可成为一方大能,所以具备此种体质的人物在仙界中一直都是各大宗门争相抢夺的对象。
培养出一名拥有五行体质的卓绝弟子,不仅可光耀门楣,更可以让宗门实力跃升千里,甚至雄据一方千百年不倒。
没想到啊,仙界中得一都难寻的五行体质,竟然齐聚自己这间不起眼的宿舍。
于是,萧潜欣然一笑,目光中平添了些许严肃的神色。
“你们真想学功夫啊?”
“想!”五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学好了功夫我就可以保护楚倩儿了!”王伯安朗声道。
楚倩儿是他在学校的女朋友,高一(5)班的女生,校舞蹈队成员。
“学好功夫我就不用怕那些混混了,见一个打一个。”
唐一鸣兴奋地说着,目光中流露出狂野的色泽,显然已是迫不及待了。
“学好功夫后我就可以教训那些驱赶我在街边唱歌的巡管员了,穿身狗皮就以为自己手握天下了!”
薛九州愤然道。
酷爱音乐的他会在寒暑假里拖着音响设备在街边唱歌赚些零花钱,但却经常被那些巡管员驱赶,可谓是吃够了他们的苦头。
“我父母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经常有一些暴力讨债的,我想狠狠地揍他们!”
徐成傲咬牙切齿地说。
“强,则行侠仗义,弱,则庇佑自我。”文学男张弛文邹邹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们都简单,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么是想打倒欺凌他们的施暴者,要么怀揣着仗剑走天涯的大侠梦。
萧潜眼眸波澜不惊,内心却微微叹息。
他们哪里知道,修炼一途非但不浪漫,不洒脱,甚至还充满荆棘,生死未卜。
“修炼一途,乃逆天而行,弱肉强食,生死未知,有可能在渡劫时被天雷劈死,有可能在厮杀中死去,甚至有可能遭到朋友的被刺和暗算。”
萧潜沉声说着,提到“朋友”二字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独孤剑圣,混天拳魔和玉面书生所谓的“挚友”,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悲愤。
自己曾与他们肝胆相照,把他们当成生死兄弟,他们却在即将渡劫成圣时暗下杀手,害得他差点身死道消。
“想好了,人生在世,难免一死,宁可做划过夜空的流星,也不做无人问津的黄土!”
王伯安豪气干云地吼道。
“宁可做划过夜空的流星,不做无人问津的黄土!”
其余四人亦齐声高呼。
“请潜哥收我们为徒!”
目光中流露出的皆是无与伦比的坚定与执着。
“没想到前世五个毫不起眼的舍友竟有此等舍生忘死的决心,反观仙界一些宗门贵胄,靠天材地宝堆砌起强横修为,却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或许胆量,决心和实力并非都成正比。”
萧潜百感交集,当即淡淡地开了口。
“既然你们有此决心,那么我萧潜自然也会成人之美,待会儿我会分别为你们量身编纂一门修炼功法,然后带你们修炼。”
《星云吞天决》意外吞天二字,包罗万象,无所不及,其中自然囊括五行属性的功法,萧潜只需根据他们的体质加以编纂,便可让他们进行修炼。
“徒儿拜见师父。”
五人齐声高呼。
“你们不用叫我师父,叫我潜哥得了。”萧潜宛然轻笑道。
他并不是很喜欢师父这个称谓。
因为在代表了权威的同时也意味着一种隔膜。
而“哥”在带着一种亲近感的同时亦不失威严。
重生归来,他希望多一些心心相印的兄弟以缓解千年来的孤独与寂寞。
所谓门面,排场,只有没有本事的人用来装腔作势的东西罢了。
他萧北风一拳可断山河,一脚可碎大地,这就是他无与伦比的神威,又何须那些虚头巴脑之物撑场子?
“好的,潜哥,我们一定好好修炼,不让你丢脸的。”
王伯安率先表态。
其余四人的脸上亦是显露出坚定的色泽。
哈城第一人民医院,骨科住院部某间病房。
这间病房整齐放置着三张床,每一张床上都恰到好处地躺着一个人。
最左边一张床上躺着的是十六岁上下,身高约一米八的少年。
他一头半指长的头发被染成雄狮一样的金毛,黑色弯刀一样的浓眉下,一双捅铃状的眼睛不时地散发出一种凶悍狠戾的色泽。
身上的肌肉呈流线型,拳头上也不满了密密麻麻的茧。
显然是常年从事拳击一类的运动。
不过此刻他已经打不了拳,更打不了人了。
因为他的右拳手腕处正被一上一下两块木板固定住,他的左右两侧肋骨也被同样的器材固定。
躺在中间病床上的是一个一米六八左右,短小精悍的小个子,年龄与他相仿,肌肉同样壮硕,拳头上同样布满拳茧,目光凶残得像草原上的鬣狗。
他的肋骨亦被同样的器材所固定。
最右边一个少年和最左边那个身高相仿,身材却略显消瘦,一双拳头上同样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茧状物,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唯有下颌骨正被钢箍固定。
他的下巴显然是被重物狠狠地砸碎了。
这三人正是一大早被萧潜打得半残的张成峰,黎成彪和马耀武。
“阿峰,狼哥来消息了吗?有没有废了萧潜那小子?”
黎成彪恶狠狠地问。
显然是恨不得把萧潜碎尸万段。
“没回我消息,打他电话手机也关机。”张正风略显失落地说。
他们口中的“狼哥”正是刚才带着一群混混去找萧潜麻烦的大背头。
这个“狼哥”是这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瘌虎,从小好勇斗狠,早年因为把人打成重伤蹲过八年班房,出狱后也找不到正经工作,就带着一群同样游手好闲,凶狠暴戾的混混干一些帮人讨债,酒吧看看场子,给开发商抢地盘之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
张正风老爹的地产公司在多次抢地建房,强行拆迁的时候都曾找过他们出头,并给了不菲的报酬。
一来二去,“狼哥”和张正风的老爹也就熟络了起来,经常帮助后者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几乎成了张家的御用打手。
所以张正风的老爹看到自己儿子被一个留守少年打成重伤之后,盛怒之余自然就找来了“狼哥”为儿子找回场子。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黎成彪颇为担忧地说。
“不应该啊!“狼哥”办事向来还稳,那些不肯搬家的钉子户,欠我家公司钱不还的老赖,无一不给“狼哥”整治得服服帖帖的,应该是“狼哥”手机没电了吧。”
张成峰声线平缓,但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焦躁。
他的内心深处亦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张成峰的微信来了消息,是社长钟天成发来的。
张成峰定睛一看,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阿峰,什么情况?”黎成彪疑惑地问。
“社长和我说,那小子横扫了拳击社,很可能是传说中的武者。”
张正风沉声道。
“什么?萧潜是武者!”
黎成彪双目睁大,不由惊声大叫了起来。
他们常年练习拳击,自然也听说过武者的传说。
武者不仅能飞檐走壁,还能徒手击碎巨木岩石,厉害的甚至不惧轻武器子弹,可比武侠剧里的武林高手还要强大。
这对他们而言,可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一个平日里被自己欺负,当沙包一样打的软蛋怂包,瞬间摇身一变成一位让社长都得仰望的武者,黎成彪心中自然是怨愤难平。
“所以,狼哥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成峰正色道。
““狼哥”一行人在普通人眼里算得上是凶神恶煞的存在,可如果要对上真正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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