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怀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听见马尔福说,巫师决斗什么的……而且已经告诉费尔奇,等哈利一到就抓住他们……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哈利要是真被抓住怎么办?费尔奇会怎么对他?关禁闭?万一开除怎么办?
“乌圆。”蒋聿怀轻声呼唤黑猫,“你说我要不要去呢?”乌圆没有回答,只是用脑袋蹭着她。
“好吧。”她把乌圆放回笼子里,偷摸的走出斯莱特林,向格兰芬多塔楼跑去。夜晚的霍格沃茨城堡很黑,而且还有幽灵到处乱逛。蒋聿怀用魔杖照明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塔楼,却胖夫人被告知哈利他们已经走了。
蒋聿怀只得跑向奖品陈列室。果然他们在那里,哈利三人站在陈列室里东张西望。陈列奖品的水晶玻璃柜在月光下熠熠闪亮。黑暗中,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闪着银色和金色的光。
哈利!蒋聿怀跑了进去,抓住他的手,试图带走哈利。
干嘛?哈利挣脱出来,一脸迷惑。
蒋聿怀的手心冒着冷汗,他紧握哈利的手,急促地低语:“马尔福在撒谎,费尔奇随时可能现身!快,我们必须立刻离开!”隔壁房间突然传来的声响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击破了他们的紧张神经。哈利心跳如鼓,魔杖几乎要脱手而出,但那声音——不是马尔福,而是费尔奇!
“仔细搜查,亲爱的,他们可能就藏在暗处!”费尔奇的声音如同恶狼的嚎叫,让他们浑身冰凉。
蒋聿怀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疯狂地挥手,示意罗恩、赫敏和其他人立刻跟上。他们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移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薄冰之上,生怕引发任何声响。费尔奇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就在费尔奇踏入奖品陈列室的刹那,罗恩的长袍刚刚掠过拐角。他们不敢有丝毫停顿,沿着曲折的走廊飞奔,身后仿佛有无数恶鬼在追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紧张感,直到他们终于抵达魔咒课教室附近,才敢稍微放缓脚步,但心中的惊涛骇浪仍未平息。
我想我们已经甩掉他了?蒋聿怀呼哧呼哧喘着气,靠在冰冷的墙上,擦着额头上的汗。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赫敏上气不接下气,手紧握着胸前的衣襟,“我——确实提醒过你们。”
什么东西从他们面前的一间教室里蹿了出来。原来是皮皮鬼!他一见到他们,立刻兴奋地发出尖锐的怪叫声。
“安静点,皮皮鬼——拜托了——你这样会让我们被开除的。”
皮皮鬼却咯咯地笑个不停。他的笑声如同滚雷般在走廊里回荡。
“这些讨厌的新生,深更半夜还到处乱窜。哎呀哎呀,真是顽皮透顶,你们等着被抓吧!”
“不会的,只要你不说出去,皮皮鬼,求你了。”
“我可是应该去告诉费尔奇的……”皮皮鬼假装严肃地说,但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恶作剧的光芒。“我这是为你们着想,懂吗?”
快走开。”罗恩不耐烦地说,并轻轻推了皮皮鬼一下——结果这一推可捅了马蜂窝。
“学生不睡觉!”皮皮鬼突然提高了嗓门,模仿着老师的口吻,“学生不睡觉,在魔咒课的走廊里乱跑!”
他们猛地低下头,险险避开皮皮鬼的纠缠,接着便发疯似的奔跑起来,直到走廊的尽头。突然,一扇紧锁的门挡住了去路,他们重重地撞了上去。“这下完了!”罗恩带着哭腔喊道,绝望地拍打着门扉。“我们死定了,费尔奇马上就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费尔奇的脚步声伴随着皮皮鬼的尖笑声,如同催命符般逼来。
蒋聿怀的手指颤抖着,她迅速对准锁孔,低声念出:“alohomora!”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门应声而开。他们几乎是扑进去的,迅速关上门,背靠门板,耳朵紧贴着木门,心跳如鼓,紧张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秒都像是煎熬,他们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任何一丝声响,此刻的紧张感几乎让人窒息。
“他们往哪边跑了,皮皮鬼?”费尔奇急切地问道,“快点儿,告诉我。”
“说‘请’。”皮皮鬼不紧不慢地回答。
“别跟我捣乱,皮皮鬼,快说,他们去哪儿了?”费尔奇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告诉你。”皮皮鬼用他那特有的、让人恼火的哼唱声调说道。
“好吧——请你告诉我。”费尔奇无奈地妥协。
“什么话!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不说‘请’,我就不会对你说‘什么话’!哈哈!哈哈哈哈!”皮皮鬼大笑着迅速离去,留下费尔奇愤怒地咒骂。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低声分析道,“我想我们暂时不会有事——罗恩,你干什么!”罗恩一直在拉扯哈利的袍子袖子。“怎么了?”
哈利转身——瞬间惊呆了。他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后,这简直难以置信。
他们并非身处一个房间,而是一条走廊——正是四楼那条禁止入内的走廊。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这里为何禁止入内了。
他们面前站着一条巨大的狗,它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从天花板到地板。它有三个头,三双凶狠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三个鼻子正朝他们的方向抽动、颤抖,还有三个流着口水的嘴巴,黏糊糊的口水如同恶心的胶绳,从泛黄的狗牙上缓缓挂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它如一座沉默的巨塔般屹立,三双眼睛如同六道死亡之光,死死锁定他们。哈利的心脏狂跳,他明白,他们之所以还未成为那血盆大口下的牺牲品,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让这怪物一时愣住。但那短暂的震惊正在迅速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震耳欲聋、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咆哮,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哈利的手指在门把上慌乱摸索,仿佛在生死边缘挣扎——面对费尔奇与眼前这绝对的死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他们一步步后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薄冰之上,随时可能坠入深渊。哈利猛地拉开门,砰的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一个世界的恐怖。回到走廊的他们,如同被猛兽逼至绝境的猎物,疯狂地奔跑起来,每一步都倾尽全力,仿佛在逃离地狱的魔爪。
费尔奇的身影并未出现,或许他正在其他地方盲目搜寻,但此刻的他们无暇顾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那恐怖的怪物,越远越好。他们一路狂奔,直到八楼胖夫人的肖像前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前挣脱回来。
“你们都上哪儿去了?”胖夫人问道,看着他们耷拉在肩膀上的长袍,以及他们大汗淋漓的通红脸庞,“这儿怎么还有个斯莱特林?”
赫敏和罗恩看向身后,“哈利……你……你怎么?”哈利的手紧紧攥住蒋聿怀的手,蒋聿怀慌忙把手从哈利手心抽出,耳朵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别问啦——‘猪鼻子,猪鼻子’。”哈利喘着气说,肖像向前旋转着开了。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里。
“你今天和赫敏一起睡,赫敏可以吗?”哈利问。
“当然了。”赫敏爽快的答应。
“我还是睡在公共休息室吧,被室友发现了赫敏会不会解释不清楚。”蒋聿怀问。
“这怎么会?帕瓦蒂上次还带她双胞胎姐妹过来呢。”赫敏说。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把那么一个玩艺儿关在学校里!”罗恩抱怨道,“如果有哪只狗需要训练,就是那只了。”
赫敏气冲冲地对罗恩说,“你没看见它站在什么上面吗?”
“地板上?”哈利猜测。“我没有看它的脚,我光顾着看它的脑袋了。”
“不,不是地板上。它站在一个活板门上。它显然是在看守什么东西。”蒋聿怀说。
赫敏站起身,愤怒地瞪着他们,拉着蒋聿怀往女寝走去。
“我希望你们为自己感到得意。我们都差点被咬死——或者更糟,被学校开除。好了,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们要去睡觉了。”
罗恩盯着她的背影,吃惊地张大嘴巴。
“去睡吧,我们不反对。”他说。“这叫什么事儿?就好像我们把她硬拉去似的。”
早晨蒋聿怀想趁着没人偷偷溜回寝室,但是在公共休息室里碰见熟悉的身影:“早上好,哈利。你怎么起这么早?”
“哦,我睡不着。”他说,身子轻轻往左边平移。
“霍格沃茨的床不如家里舒服?”她坐在哈利旁边,调侃他。
“不是……我以前住的都是楼梯下边的碗柜里。”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那为什么呢?”蒋聿怀犹豫一会儿开口问到。
“来到霍格沃茨很开心,但又不那么开心。我开心是不用再和达力表哥共处,不用被他欺负,我还认识这么多人。但是有时候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总感觉不舒服,他们好像都是因为我有什么名气才想跟我认识。”他双手抱膝,扭头看看刚刚蒙蒙亮的天空。
“在中国的明代,有位叫陈继儒的文学家他说过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她看哈利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你听不懂中文,不好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人做事能视宠辱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才能心境平和;视去留如云卷云舒般变幻,才能淡泊自然。”她补充道。
“我一直想问你,你在斯莱特林过的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哈利问。
蒋聿怀愣了一下,想起潘西·帕金森的处处针对,德拉科·马尔福有意无意的嘲讽,微笑着回答:“没有,他们……他们只是不和我说话……没有什么的。”
“罗恩说斯莱特林出身的都是坏巫师,我不这么认为。我告诉罗恩,我觉得你就很好。你被分进斯莱特林,足以说明斯莱特林并不都是坏人。更何况,如果凭学院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那和以血统论高低的马尔福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觉得我……”她没说完,男寝忽然传来开门打哈欠的声音,“我该走了,哈利,再见。”她说完快速溜出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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