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金色的光线透过茂密的竹叶,在蓬莱岛的竹林中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自然的乐章。宁振麟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丝绦,身姿挺拔地站在竹林的空地上,手中握着一根长棍,棍身修长笔直,泛着古朴的光泽。
他深吸一口气,气息沉稳而悠长,随后,长棍在他手中灵动地舞动起来。起初,动作缓慢而沉稳,每一次挥棍都带着千钧之力,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随着节奏的加快,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长棍化作一道残影,或横扫,或竖劈,或旋转,一招一式都刚劲有力,尽显深厚的功底。
此时,蒋聿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来,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竹叶花纹,随风轻轻飘动。她的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披帛,帛面轻薄如烟,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散发着灵动的气息。
“师兄,练得好专注呀!”蒋聿怀脆生生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俏皮的笑容。
宁振麟闻声停下动作,收棍而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小师妹来了,今日可有兴致与我过几招?”
蒋聿怀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那当然,师兄可别手下留情!”
说罢,蒋聿怀将披帛轻轻一甩,披帛如一条灵动的彩带,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她身形轻盈,如同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在竹林间舞动。宁振麟则紧握长棍,眼神专注地盯着蒋聿怀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蒋聿怀率先发难,披帛如利刃般刺向宁振麟,宁振麟不慌不忙,用长棍轻轻一挡,将披帛的攻势化解。紧接着,他猛地向前一刺,长棍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蒋聿怀。蒋聿怀轻盈地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击,同时,披帛顺势缠住了长棍。
“师兄,看我的!”蒋聿怀用力一拉披帛,试图夺下宁振麟手中的长棍。
宁振麟微微一笑,手腕轻轻一抖,长棍如同一条活蛇,巧妙地从披帛的缠绕中挣脱出来。他顺势一个转身,长棍横扫,蒋聿怀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险险避开。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精彩。蒋聿怀的披帛时而如柔软的鞭子,时而如坚韧的绳索,变化多端;宁振麟的长棍则刚猛有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威慑力。
“师兄,你这招好厉害!”蒋聿怀气喘吁吁地说道,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小师妹也不差,进步不少呢。”宁振麟夸赞道,眼中满是欣赏。
女贞路的沥青在烈日下蒸腾出柏油味。哈利把达力的旧T恤往下拽了拽,遮住胳膊上被衣架抽出的红痕。当他第三次假装倒垃圾绕到13号门前时,终于听见阁楼传来熟悉的山东腔:“阿聿这个死心眼,非得叫俺捎上两坛子虾酱!”
雕花铁门突然自动敞开,哈利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丹凤眼。赵青扛着扫帚倚在门框上,运动背心汗湿了大半,蒜臼子还在捣槐花:“看够没?恁再转悠两圈,德思礼家那胖墩就要把垃圾箱盯出窟窿了。”
“我、我是...”哈利憋出刚学的汉语,“泥嚎?”
“俺滴亲娘哎!”赵青笑得差点打翻蜂蜜罐,“蒋聿怀教你说的?这声调比唱歌还拐弯。”她突然用扫帚尖挑起哈利衣领,“这淤青咋回事?弗农·德思礼掐的?”
哈利涨红了脸往后缩,后腰撞上院里的石臼。赵青从裤兜摸出个青花瓷瓶,蘸着蜂蜜往他伤口抹:“忍着点,这可是崂山道士改良的金创药。”浓重的口音混着槐花香,哈利突然想起韦斯莱夫人。
客厅的博古架上,褪色照片里的蒋铭先穿着中山装,眉目英挺如松,正在戈壁滩的帐篷里演算公式。赵青擦拭相框时,腕间的檀木珠撞出脆响:“当年叔公揣着两馒头就跑回中国,英国人还找英国魔法部派了八个傲罗愣是没追上——人家坐的是轮船!”
“俺知道你叫哈利·波特儿。帮忙干活。”她单手颠着粗陶罐,汗湿的短发贴在额角:“来搭把手啊哈利,没看见俺腚后头还有两筐崂山绿石?”
“腚...后头?”哈利僵硬地重复,脑海里浮现出《标准中文》第七课的“餐厅用语”。但此刻他确信课本里从没教过这个词。赵青突然把海盐罐塞进他怀里:“攥紧咯!这盐粒子是蓬莱阁老道施过法的。”哈利手忙脚乱接住时,听见她又嘟囔了句“憨憨的”,这让他想起罗恩说赫敏“书呆子”时的亲昵语气——虽然完全不明白具体含义。
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哈利跟着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梯,发现整面墙都是手写演算稿旁边贴着蒋聿怀小时候的奖状——“初级物理竞赛一等奖”。
“阿聿打小就随她外公。”赵青踢开挡路的《核工程原理》,“俺头回见她,小嫚儿蹲在青岛蒋家老宅背元素周期表,鼻涕泡都快冻成冰溜子了。”她忽然压低声音,“知道为啥她非让俺来收拾屋子?”
哈利摇头时,赵青掏出个锦囊抖出三枚铜钱:“斯莱特林那帮龟孙总拿她身世嚼舌根,俺得来布个阵给她镇场子...”
暮色染红绣球花时,赵青往哈利怀里塞了个油纸包:“萝卜丝鲅鱼馅饺子,用保温咒捂着。”她跨上扫帚,运动裤腿卷起露出道狰狞伤疤,“下次我让阿聿带你来中国玩,大姐会飞去青岛逮了只三头鲍鱼,等着你们放假。”
佩妮姨妈的手指几乎要戳穿蕾丝窗帘:“弗农!快看那个东方女巫!”她颤抖的嘴唇蹭到了丈夫特意为她准备的柠檬茶渍,“那怪胎在和她密谋什么!”
弗农姨父连忙放下《金融时报》,用粗壮手臂环住妻子发颤的肩膀:“别激动亲爱的,你刚做完指甲护理。”当他转向窗外时,肥厚的脖子瞬间涨成猪肝色。那个穿着古怪运动服的亚洲女孩正把某种发光物品塞进哈利口袋,在他们眼里,他们收养的男孩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达力宝贝,再吃块司康饼。”佩妮擦着眼角转向儿子时立刻换上甜腻的声线,“今天你在学校被选为橄榄球队长的事......”
“妈妈!”达力突然把银叉砸向桌面,三层下巴愤怒地抖动着,“那个疤头又在用怪眼神看我!”他刻意露出早上被哈利撞青的手肘——实际上是他自己偷吃冰箱布丁时摔的。
弗农立刻像被激怒的斗牛犬般冲向玄关。当穿着达力旧衣服的哈利蹑手蹑脚推开门时,迎接他的是足以震碎水晶吊灯的咆哮:“又去找你那帮巫师流氓?”他揪住男孩衣领往楼梯口拖拽,“听着,要是敢两个星期后让梅森夫妇闻到半点怪味......”
“需要我提醒吗?”哈利的绿眼睛里闪着克制的怒火,“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你至少得给我留扇能打开的窗户。”
弗农的胡子剧烈抖动起来:“法律可没规定不能烧光你那些鬼画符的信件!”他重重甩上门,转身时却轻柔地扶正妻子最爱的陶瓷天鹅摆件,“佩妮亲爱的,今晚让哈利来做饭吧,你的偏头痛需要休息。”
弗农又要让大家排练两个星期后迎接梅森先生和他的太太的事,实际上他们已经排练不知道多少遍,但弗农一家似乎乐此不疲。在客厅排练时,达力故意把冰可乐泼在哈利裤子上。“梅森夫人肯定喜欢我的新领结。”他冲父母咧嘴笑时,后槽牙还粘着太妃糖。
“我们达达小天使当然最讨人喜欢。”佩妮用缀满蕾丝的袖口擦拭儿子油乎乎的嘴角。弗农掏出手帕时,哈利注意到那是达力幼儿园时的涂鸦作品。
当讨论到哈利的部分,弗农突然用高尔夫球棍敲打橡木桌:“再说一遍你的台词,小子。”
“我待在地狱般的阁楼,连呼吸都保持静音。”哈利盯着墙上达力去年获得的“最佳食量奖”奖杯,“需要我用五种语言重复吗?”
“注意你的态度!”弗农的拳头在距离哈利鼻尖两厘米处停住,转身却温柔地调整妻子珍珠项链的位置,“亲爱的,你的蓝宝石耳钉更配这件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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