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好着呢,这两天能吃能喝的,你一见到就知道了,现在治疗可以,他正在自己屋里听小说呢。”夫人说道。
乾优到了老爷子的屋里,老爷子脸色好了许多,精神状态很好,见了乾优忙放下收音机说道:“小伙子,来了,快请坐。”
“老人家好”乾优应道,接着就把如何治疗的过程详细地同他说明,告诉老爷子一切都不要怕,要坚强,不会有事的,要放松,一会儿就好等等。
老爷子哈哈笑道:“我这土埋大半截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小伙子,尽管施为就是了。”
乾优让芙华取来一小碗温水,把那张‘护魂符’烧了,搅在水里,让芙华给老爷子喂下,老爷子捏着鼻子,费很大劲儿,总算喝下了。
乾优又让夫人找来红布和红线,把‘驱邪符’叠成五角状,放入红布里,红布包成五角状,大小约三公分直径,又用红线搓了一条细绳,两端都缝在红包五角中一个角上,然后,把这红绳套挂在老爷子的脖子上,红包正好垂在胸口处。可刚一挂上,老爷子眉头紧皱,面目扭曲,身体抖动,开始呻吟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城主、夫人、芙华、叶青纷纷担忧起来,齐齐地看向乾优。
乾优忙叫叶青取来银针,取出九根,快速地灸入老人脑袋上的九大穴位,功力的运用使银针微微颤动,老人胸前的符箓发出幽幽金光,老人还在扭动着身体,还是一脸的痛苦状,似乎更加严重一般。
银针上出现细不可查的缕缕黑色的气体——阴邪之气,乾优不断地用发黄光的手,寂灭了这缕缕黑气,乾优满脸通红,双目圆睁,青筋暴露,汗水淋淋,全身的衣服都已湿透。其他四人不错眼珠地盯着这一老一小,都紧张得脸上出现了汗水,十分担心二人的安危。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多小时以后,随着黑气的逐渐减少,老人的痛苦减少了许多,直到老人身体里的黑气全部灸出,老人脸上重新平静,又回到红润状态,身体不再扭动,老爷子舒坦地长吸了一口气。
而乾优一屁股坐下,只听见咔嚓一声,身后的椅子被乾优坐得稀碎,乾优一个屁墩坐在地上,口中大喘着气,这一治疗过程几乎耗空了乾优的功力,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
叶城主及叶青急忙过来,把乾优扶起来,看到乾优苍白的脸上流满了汗水,慌忙问道:“小乾,怎么样,身体哪里出了状况,不行,咱们去医院。”
老爷子在芙华搀扶下缓缓站起,担心而焦急地问道:“小小子,你怎么了,我是没事了,但我真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有事啊。”
乾优看到大家关切的眼神,赶忙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功力消耗尽了,过几天就好,老人家,您的病情全好了,有了这符箓,一般的阴邪之气,近不了你的身。”
说完,在城主与叶青的帮助下,乾优站起身来。
老爷子及叶家其他人高兴万分,压在叶家的这块大石头终于卸下来了,全家人一身轻松,纷纷表达感谢。
大家全都回到了一楼,虽然乾优的功力几乎没有了,但同平常的年轻人一样,不妨碍正常生活。叶夫人叫芙华沏了红糖薏米水,叶青找来毛巾,给乾优的头上擦着汗。城主感激地说道:“小乾啊,这回真的非常感谢,老爷子这回是真的全好了,省了我很多的心思啊。”
乾优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老人家今后的日子是无忧的,但不敢保证那个施阴邪之气的东西还会前来,若执念太深,符箓级别不够,也难挡其不断的冲击。”
叶城主眉头皱起,问道:“这么说,还是没有根治,如何才能根治呢?”
乾优回道:“那就得请老人家把隐瞒的事情原委说明了,我再根据线索找到那阴邪之物,要么消灭,要么渡化了。”
老爷子被请下了楼,在叶城主与夫人的劝说下,也面露懊悔地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又不堪回首的往事。
紫钫矿业是齐城一家国营大企业,80年代中期,来了一批学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李国生,其面目俊朗,能言善辩,很有组织能力。一个叫成振国,高大帅气,沉默寡言,很有钻研学习的劲头。最让人惊艳的是林慧英,很是漂亮聪明的一个女娃。她的到来,掀起全厂年经人情绪海潮,男的追求,女的嫉妒。其中李国生、成振国二人也都疯狂地追求她。李国生使出全身解数,给林慧英买这买那,甜言蜜语,变花样地玩命追求。成振国则是默默无闻地帮小林解决工作、学习、生活上的问题。最后,林慧英选择了成振国,二人成了夫妻。
从此啊,李国生嫉恨上了成振国夫妇二人,也促使他发奋要从仕途上超越成振国,因他善于钻营,能说会道,在领导面前又能看风使舵、随时俯仰,到90年代后期,就当了矿业的副矿长。但成振国技术过硬,善于创新,使企业多次起死回生,也当上了总工程师,算是旗鼓相当。
可是,当国家政策有了变化,企业承包责任制的施行,给李国生来了机遇,他对上层领导阿谀奉承、上下打点,打通了管府各级主管部门,准备承包紫钫矿业,但是,本矿的员工大部分又想让成振国承包,因成振国一心为了企业、为了本矿的员工利益。这种状况僵持了近两个月,也没有结果,直到成振国出现了矿难,死在矿内,李国生才承包到了我们单位。
当年,我在单位是个行政科的副科长,出事的当天,企业员工都放假了,我也在家喝点酒,根本不知道成振国出事了。也不知道是晚上几点,李国生来了,拎了两瓶茅台酒,我们俩一直喝到晚上11点多,他让我明天一大早就直接去南方参加一个培训班,不用去单位,说单位要改组,出差回来后让我当物资科的科长。这在当时,可是一个大馅饼,于是,那天我很是高兴,喝的有点多,满心思都在想像出差回来后的美事。
第二天,我到南方时,已是晚上,却接到了电话,是卫安询问李国生昨天在我家喝酒的事,我说是有这回事,他来给我送行的。问几点到几点时,电话那头听到了李国生的声音,说7.30到10点,卫安让我确认,我也就稀里糊涂地确认了。那时我还不知道成振国出事了。我很是纳闷,卫安为什么没有说案件,而是直接问喝酒的事。直到十多天后,我回到单位才知道,成振国因为到矿里检查设备,出了塌方,被埋死了,而他的爱人林慧英坚持上访,说是李国生害死的,但案件已结,认定是安全生产事故。林慧英生气上火,十天后也病故。留下了一个10多岁的女儿。
后来,我们的单位被李国生承包了,我也被他提拔到了物资科的科长。很多员工怀疑李国生害了成振国,也不敢说些什么,但对我这个证人,有很多人是轻蔑的。其实我真的记不起是几点同李国生喝的酒,接下来的几年,随着企业的裁人,有一些下岗的人,开始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个帮凶,我仔细想来,可能是被李国生利用了。没多久,是内疚还是被成振国的冤魂找上来,就得了这个病。就是这个过程。
老人说到这里,已是痛哭流涕了,此时的他已认定是李国生害死了成振国夫妇。悔恨、痛苦、悲伤的情绪占满了老人的心。众人听了这个故事虽然也很悲痛,但顾及老人家岁数大了,身体要紧,急忙纷纷劝解。
乾优脸上也带出了严肃的表情,他的心中也已把李国生看成了阴损恶毒的罪人。
叶城主忽地站起身来,眼里闪现出愤怒、果毅的光芒,走到窗口,望着明亮的天空,自语道:“有些人思想得了重症,做出一些罪恶来,上天都不会饶恕他,看来督察李国生的进程必须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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