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出家人。”那男子又补充了一句,“没有落发的出家人,因此才称呼二位是施主,乞求给个方便。”
戎落释然,忙客气地说:“好说好说,大师请进家里品茗。她放心了,人可预测,而僧是高人,高人是有道行的,有了一定的道行当然就无法预测了。”
牧造目光到处搜寻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巨蟒的踪影这才放心。
他看到妻子热情邀请这个生人便也笑脸相迎说:“请进请进,家里虽然寒酸但布施还是上得起的。大师,里面请!”
那男子点头:“多谢施主,叨扰了。说完走进房子里。”
牧造在戎落耳边低声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戎落微微一怔:“有什么不对?”
“他说话一直手向下垂着,而和尚是应该双手合十或单掌立于胸前,你看是不是有诈?”
牧造目光如炬盯着那男子的背影。
“不会,他没有落发可以不用佛家的礼节,快进去吧,冷落了人家就失礼了。”戎落忙走进房里去了。
牧造呆在原地思忖了一下,心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得防着点。
他下决心似的点头嗯了一声也大步走进房里。
“我的法号叫门略。”那个男子边啜着茶水边自我介绍,“我云游到此是在寻找我的一个失散的妹妹。”
门略看到牧造和戎落都对他说的事感兴趣,就说他有一种法术可以再现他妹妹失散时的情景。
出于同情,牧造和戎落都关心起门略的妹妹。
他俩放松了警惕,要求门略用法术把失散其妹妹的悲惨往事再现一遍。
小牧童却对初次登门的门略心存敬畏,他不敢靠近门略,依旧缩在墙角。
门略想接近牧童,牧童吓得尖叫起来。
戎落说这孩子怕见生人,劝牧童不要害怕放大胆子到叔叔这边来。
可牧童就是不肯过来。
门略对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视而不见,跌坐在地上作起法来。
他把单掌立于胸前就像僧人行礼的模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戎落和牧造好奇地注视着门略,他俩从来没有见过僧人作法,不知道作法会是一种什么情景,门略这一次作法倒给了他俩一个见识的机会。
?
突然间房子消失了。
戎落和牧造都大大吃了一惊。
他们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和一个像城堡一样的宏伟建筑群落。
戎落和牧造不知怎么突然置身于这个陌生的地方。
我们的家呢?
戎落和牧造焦急万分!
我们的儿子呢?
我们怎么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那个门略俗家僧人又到了哪里?
他俩慌了。
心慌意乱找不到返回去的路。
牧造吼叫起来:“喂!你在哪里?为什么把我们骗到这个地方?”
回应的是哭声!
是他们儿子牧童的惊恐哭声!
这哭声就像是从天际传来,把戎落和牧造的魂也吓得出了七窍。
他们想找到儿子。
想保护儿子。
可儿子在哪里他俩一点儿也判断不出来。
儿子的哭声是来自东方?
还是西方?
是北方?
还是南方?
好像都是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好像都不是一个地方。
实在不能确定方向。
戎落无奈中只好向广阔无垠的草原大声喊:“门略大师,我们与你素昧平生,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求求你不要用这莫名其妙的法术困住我们好不好,这样会急死我们夫妻,会吓坏我的儿子的。”
儿子的哭声让牧造心如刀搅!
他恨不能身边有弓箭把门略射个洞穿!
可是他很快就泄气了。
就算弓箭在手可门略在哪里?
在这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根本就没有门略的影子。
不但没有门略的影子就连任何一个人影甚至一个动物也没有。
没有鸡猫狗兔飞鸟鱼虫。
什么也没有。
只有这漫无天际的大草原和那个怪异无比的城堡建筑群落。
更让牧造泄气的是就算门略在面前他也肯定是无法敌过门略。
门略的法术这么强大。
无异于天神。
牧造一个凡人怎么斗得过?
凡人是无法与神魔相提并论的。
戎落更加绝望!
她把自己的预测联系起来,认定门略就是要害她一家人的魔鬼。
她后悔死了。
悔不该让门略进门,
更不该让他作什么法。
现在落入了门略的圈套,生死未卜,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她傻呆呆地坐在地上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小施主别怕,”天际传来门略的声音,“你爹娘马上就回来了,他们是去给你买麻糖,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给你一只小兔子玩,瞧小兔子多可爱,毛绒绒的,你摸一摸……”
门略说话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
可是分明在广阔的天地间没有一个人影。
仿佛是风在说话。
仿佛是草在说话。
然而这里没有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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