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细碎的金箔，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林眠的枕边，将她睫羽上的薄光轻轻唤醒。她睁开眼时，宿舍天花板的星空灯还未完全熄灭，淡蓝色的光晕与晨光交织，像把昨夜未散的梦境揉进了现实。
“刚醒啊？”曾语的声音从对面床铺传来，带着刚梳完头发的蓬松暖意。她放下桃木梳，探过身来，眼底藏着几分担忧：“昨晚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阿修罗族那边出什么事了？”
林眠撑着身子坐起来，柔软的丝绸睡衣滑落肩头，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掠过微凉的耳廓，温柔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做了个长梦，睡久了些。”
话虽如此，连城羽背叛颜夙的画面却又在脑海中浮现，林眠轻轻攥紧了床单，棉质的布料皱起细密的纹路——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连城羽那样护着颜夙的人，怎么会突然倒戈？
“别想啦！”黄倩伊突然从门外蹦进来，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柑橘香。她手里攥着课表，高兴得手舞足蹈，用手指隔空轻点着宿舍里的每个人，像在清点即将奔赴盛宴的伙伴：“今天可是化学课！等这节课上完，我们就结束这一阶段的学习啦！”
尹娜正对着镜子涂唇釉，听到这话，旋上盖子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眼里闪着亮：“这意味着我们能回家休息四天！整整四天耶！”她伸出四根手指，指甲上淡粉色的甲油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我妈说要给我炖人参乌鸡汤，这次无界任务回来，我的麒麟角沾了魔气，洗练了三次才把黑印去掉，我妈要好好给我补一补。”
“四天……很多吗？”林眠坐在床边，脚边的毛绒拖鞋蹭着地板，语气里满是不解。在她还是普职生的时候，每周都能回家，从未觉得四天假期有多难得。
“林眠你是普职特招，当然不懂我们职业者的苦啦！”李晚星推门进来，银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带束在脑后，发梢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她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窗户，清新的风带着校园里桂树的香气涌进来，吹动了她裙摆上绣着的精灵花纹：“虽然你现在觉醒了天赋和职业，不算纯普职了，但我们以前在初中职业者学院时，可是要连续三个月呆在学校里，连周末都要练技能。现在十天课换四天假，已经算很轻松啦！”她说这话时，下巴微微抬起，眼角眉梢带着精灵公主特有的骄傲，语气里的沾沾自喜像撒了把糖，甜得一点都不招人讨厌。
“可这所学校明明很轻松啊。”林眠弯腰穿上拖鞋，站起身来，“上午上文化课，中午能去食堂三楼的雪御坊吃铁板烧，下午的职业课就是在无界里练招式，晚上还能去礼堂看轻音社的演出。”
李晚星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水晶梳子梳理长发，梳齿划过发丝的声音像细碎的风铃：“这一切都是因为手环的发明，我们才能通过梦境进入无界。”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听说这个手环是嬴政在人间的实体联合封老师背后的势力创建的，顾徽予的空间能力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他搭建的梦境通道，我们根本没法在现实和无界之间自由穿梭。”
“美丽国的星海手环比我们的无界手环早发明三十年，但论性能，我们的手环一点都不输他们。”李晚星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眼里闪着自豪的光，“上次职业联赛，我们学校的选手用无界手环操控元素的速度，比美丽国的选手快了0.3秒，最后还拿了冠军呢！是不是很值得骄傲？”
“等一下。”林眠突然愣住，指尖停在系睡衣腰带的动作上，“也就是说，这个无界手环从测试到上市，还不到三年？”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毕竟像手环这样涉及梦境与现实连接的装备，通常要测试五六年才能投入使用。
“对啊，都经历过三次内测了，平均一年一次。”曾语走过来，帮林眠理了理睡衣的衣领，“林眠你用的是公测版的吧？所以不知道内测的事。第一次内测时，无界还只有三个种族，第二次才加入了阿修罗族和精灵族，第三次优化了手环的续航能力——现在的公测版，充一次电就能用七天，比内测版强多了。”
“要我说……”萧无月从门外走进来，黑色的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她走到林眠面前，抬手拂去她肩上的一缕碎发，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林眠，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哎？”林眠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萧无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果三年前你参加了第一次内测，经历那场终测大战，阿修罗族被全面击溃时，凭你当时的能力，能不能保住那个号还两说。”萧无月靠在窗边，指尖划过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叶片上的露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虽然无界不允许出现真正的死亡，但每终测一次，都会影响无界的使用权——要是种族战败，整个种族的职业者都要停封手环一个月，连职业能力都会削弱三成。”
“咦？这么说，你们都通过了每一次内测？”林眠的眼睛睁大了些，看着宿舍里的几人，突然觉得她们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是的，这也是我们和你不同的原因。”萧无月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吧。虽然公测加入的职业者不用抢测试名额，但实力上和内测者有差距——上次我在无界的竞技场遇到一个公测的阿修罗族选手，他的暗影技能只练到了中级，连我的冰盾都打不破。”
“这么说，各种族之间的战争，并不是为了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为了争取每个种族内‘职业者’的名额？”林眠突然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
“聪明！”何子清从门外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面包屑落在她的卫衣上，“你选了阿修罗族，虽然拿到了公测资格，但阿修罗族现在是弱势种族，还总被天人族针对——上次我在无界的商业街，看到两个天人族职业者故意撞翻了阿修罗族的摊位，连赔偿都不肯给。”
她走到林眠面前，咽下嘴里的食物，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而且虽然你现在觉醒了天赋和职业，但如果不提升实力，也难以守护自己的东西。现在在学校里有老师保护，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但外出的时候，可没人保证不会有人‘杀人夺环’哦——有些职业者为了抢手环里的无界积分，连新手都不放过。”
“啥？”林眠的眼睛瞬间瞪圆，手里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杀人？还能这样？”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原本以为无界只是个练习技能的地方，没想到还有这么危险的事。
“哈哈，也没那么严重啦！”向真突然从何子清身后跳出来，扎着双马尾，发梢的粉色丝带晃来晃去。她走到林眠身边，俏皮地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也是从新手过来的，刚开始也怕得要死，后来练熟了技能，就没人敢惹我们了。上次何子清还把一个抢积分的职业者，冻在了无界的冰湖里呢！”
“就是，何小清你别总欺负新人！”尹娜走过来，伸手敲了敲何子清的额头，眼神里带着警告，“林眠刚觉醒天赋没多久，你别吓她。再说了，学校不是规定不能在无界恶意攻击新手吗？要是被老师发现，会被停课的。”
“好了好了，不闹了！”黄倩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我们得快去上化学课了。”
几人听了这话，连忙收拾好东西，快步向化学教学楼走去。
化学教学楼坐落在校园的东侧，远远望去，像一座被琉璃包裹的宫殿。澄澈的玻璃将整栋建筑温柔地罩住，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流动的光斑。这些玻璃不是普通的材质，而是用无界的水晶石熔炼而成，不仅能隔绝外界的噪音，还能吸收晨光中的能量，为教学楼里的实验设备供电。
走近了才发现，玻璃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从最简单的H₂O分解反应，到复杂的有机合成公式，像给建筑穿上了一件写满科学奥秘的外衣。瓶身般的透明质感如水晶般剔透，折射着理性的光辉，内嵌的教学楼白墙蓝窗，层次分明，恰似微观世界里的分子结构，规整而充满秩序。瓶身外侧的刻度线如科学的标尺，从一楼到五楼，清晰地标注着楼层高度，仿佛在丈量着知识的深度；瓶盖造型的楼顶是八角形的，每一个角都对应着一种化学元素，顶端还装着一个银色的风向标，风一吹，就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像在诉说着化学世界的奇妙。
走进教学楼，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历代化学家的画像，从门捷列夫到居里夫人，每一幅画像下方都写着他们的名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和化学试剂的清香，混合着走廊尽头传来的上课铃声，让人瞬间提起了精神。
三楼的化学实验室里，阳光斜斜地切进来，落在讲台上，将那排玻璃仪器照得透亮。烧杯、试管、量筒整齐地摆放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反射着细碎的光。化学老师石灵站在讲台后，穿着一件白色的实验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的手腕。她的头发用一根银色的发簪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显得温婉又干练。
石灵握着一支细长的玻璃棒，轻轻敲了敲装满蓝色硫酸铜溶液的试剂瓶。“当”的一声脆响，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原本窃窃私语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讲台上，连窗外的飞鸟都停下了翅膀，似乎在好奇地聆听。
“上周我们见过了铁与硫酸铜的置换反应。”石灵的声音温柔却有穿透力，像春日里的细雨，落在每个人的心上，“当时我们看到铁钉表面覆盖了一层红色的铜，溶液也从蓝色变成了浅绿色，还记得这个反应的化学方程式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教室，看到洛筱举手，便笑着点了点头：“洛筱，你来写一下。”
洛筱站起身，拿起粉笔走到黑板前，指尖微微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在黑板上写下：Fe CuSO₄= FeSO₄ Cu。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沙沙作响，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
“写得很好。”石灵赞许地笑了笑，等洛筱回到座位，才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要先解决一个更基础的问题——怎么给这些‘化学世界的居民’找家。”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物质的分类及转化”七个大字，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像极了试剂瓶塞旋转的摩擦声，清晰而有节奏。
石灵从讲台上拿起一张印着Na₂CO₃的卡片，举在手中，阳光透过卡片，将化学式的影子投在她的白大褂上：“如果把Na₂CO₃比作班里的同学，从‘性格’（阳离子）看，它含有Na⁺，所以是钠盐；从‘兴趣’（阴离子）看，它含有CO₃²⁻，所以又是碳酸盐。”她顿了顿，将卡片翻过来，背面印着Na₂SO₄的化学式，“像这样给物质贴多个标签的方法，就是交叉分类法。就像我们既可以说容景是学生会会长，也可以说她是水系职业者，还可以说她是化学课代表——一个物质可以有多个身份。”
坐在窗边的容景突然举起手，指尖还沾着实验台上的粉笔灰。她的酒红色头发美伦美奂，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小部分眼睛：“那要是像给书架分层一样，先分大类，再把大类分成小类呢？比如先把书分成文科和理科，再把文科分成语文和历史，理科分成数学和物理。”
石灵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卡片，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树状图：“这就是树状分类法！非常形象的比喻。”她的粉笔在黑板上快速移动，画出清晰的分支，“我们可以把物质先分成纯净物和混合物，就像把全班同学先按走读生和住宿生分组；然后把纯净物分成单质和化合物，就像把走读生按年级细分；最后再把化合物分成氧化物、酸、碱、盐，就像把同年级的同学按学科偏好归类。这样一分，是不是就清楚多了？”
教室里的同学纷纷点头，洛筱拿出笔记本，认真地画着树状图，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专注。刘暖暖坐在她旁边，偷偷用彩笔给不同的分类涂上了颜色，红色的混合物、蓝色的纯净物、黄色的单质，像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幅彩色的知识地图。
讲到化合物分类时，石灵端来一个装有铝片的培养皿，放在讲台中央。她拿起装有盐酸的试剂瓶，瓶口对着培养皿，缓缓倒出少量盐酸。透明的液体接触到铝片的瞬间，产生了细密的气泡，像在培养皿里撒了一把珍珠。
“大家注意看。”石灵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她又拿起装有氢氧化钠溶液的试剂瓶，滴了几滴在培养皿里。原本产生的白色沉淀渐渐增多，像在培养皿里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但没过几秒，沉淀又慢慢溶解，液体重新变得澄清。
“Al₂O₃这种既能和酸反应生成盐和水，又能和碱反应生成盐和水的氧化物，就是两性氧化物。”石灵指着培养皿，耐心地解释道，“而像CO₂，只能和碱反应生成盐和水，就是酸性氧化物；像Fe₂O₃，只能和酸反应生成盐和水，就是碱性氧化物。大家可以把它们想象成不同性格的人：两性氧化物像随和的人，和谁都能友好相处；酸性氧化物像只和女生玩的人；碱性氧化物像只和男生玩的人。”
沈听雪坐在教室后排，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昨天在寝室里偷偷做的苏打水。她忍不住小声问：“石老师，那碳酸饮料里的CO₂，算不算酸性氧化物呀？我昨天用苏打粉和柠檬酸做了苏打水，里面产生了很多CO₂，喝起来还有点酸。”
石灵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沈听雪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的哦。CO₂和水反应生成碳酸，碳酸是酸，所以CO₂是酸性氧化物。”她顿了顿，又顺势拓展了酸的定义，“不过大家要记住，电离时产生的阳离子全部是H⁺的化合物才是酸，比如盐酸、硫酸、碳酸。碳酸饮料里虽然含有碳酸，但还加了糖、香精等其他物质，可不能把它直接当成酸哦——要是把碳酸饮料倒进实验器材里，可是会影响实验结果的。”
沈听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下“碳酸饮料≠酸”，还画了一个小小的饮料瓶图案，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最后讲到物质转化时，石灵在黑板上画了两条长长的箭头。一条从“金属Fe”指向“Fe₂O₃”，箭头上方写着“与O₂反应”；再从“Fe₂O₃”指向“Fe(OH)₃”，写着“与H₂O反应”；最后从“Fe(OH)₃”指向“FeCl₃”，写着“与HCl反应”。另一条从“非金属C”指向“CO₂”，写着“充分燃烧”；再从“CO₂”指向“H₂CO₃”，写着“与H₂O反应”；最后从“H₂CO₃”指向“Na₂CO₃”，写着“与NaOH反应”。
“这就是金属和非金属的转化路径，就像升级打怪一样。”石灵指着黑板上的箭头，语气生动有趣，“每一步都要遵循反应规律，不能跳过步骤。比如Fe不能直接变成Fe(OH)₃，必须先变成Fe₂O₃，再变成Fe(OH)₃，就像我们升级技能，必须先练初级，再练中级，最后练高级，不能一步登天。”
她顿了顿，转身在黑板另一侧写下四种基本反应类型：“而我们熟悉的铁生锈，是铁和氧气、水反应生成Fe₂O₃·xH₂O，属于化合反应；实验室用高锰酸钾制氧气，是一种物质变成多种物质，属于分解反应；上周见过的铁置换硫酸铜，是单质和化合物反应生成另一种单质和化合物，属于置换反应；像盐酸和氢氧化钠反应生成氯化钠和水，两种化合物互相交换成分生成新化合物，就是复分解反应。”
石灵拿起一支蓝色粉笔，在四种反应类型下各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化合反应是两个圆圈合成一个，分解反应是一个圆圈拆成两个，置换反应是两个圆圈交换部分，复分解反应是两个圆圈互相交换整体。“这四种基本反应类型，就是化学世界的‘交通规则’。所有化学反应都要遵守这些规则，就像我们在无界里使用技能要遵守种族规则一样，不能乱‘闯红灯’。”
教室里传来一阵轻笑，原本抽象的概念瞬间变得鲜活起来。林眠低头看着笔记本，把那四个示意图画了下来，还在旁边标注了无界技能的例子——比如阿修罗族的“暗影聚合”就像化合反应，“暗影拆分”像分解反应，忽然觉得化学和自己熟悉的职业世界竟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容景突然举起手，手里还拿着一支试管：“石老师，那要是一种反应同时符合两种类型呢？比如二氧化碳和碳在高温下反应生成一氧化碳，既是化合反应，好像又有点像其他反应。”
石灵走到容景身边，接过试管看了看，笑着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有些反应确实会有‘双重身份’，但我们通常会根据它最主要的特征来分类。就像有些职业者既会水系技能又会冰系技能，但大家还是会根据他最擅长的技能来定义他的职业——比如你主要用纯水技能，所以大家都叫你水系职业者，而不是冰系职业者。”
容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笔上，金属笔杆反射出的光晃了晃，正好照在林眠的笔记本上——她正把“反应分类”和“职业定义”的类比写在旁边，字迹娟秀，还画了个小小的阿修罗族图腾。
下课铃响时，石灵收起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今天的内容就讲到这里。课后大家可以去试剂柜看看，试着用今天学的分类法给药品贴标签；也可以观察一下生活中的化学反应，比如家里做馒头时小苏打和面粉的反应，想想它属于哪种反应类型。”
同学们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实验台上传来试管碰撞的清脆声响。洛筱看着课本上记满的笔记，指尖轻轻拂过“物质分类树状图”，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头疼的化学式和反应类型，就像讲台上的玻璃仪器——看似冰冷坚硬，实则藏着清晰又奇妙的规律，只要找到“钥匙”，就能打开通往奥秘的门。
刘暖暖已经开始帮石灵收拾实验器材，她小心翼翼地把硫酸铜溶液倒进回收瓶，又用蒸馏水清洗试管。“洛筱，”她转头朝洛筱挥挥手，发梢的蝴蝶结晃了晃，“下次实验课，咱们一起给试剂柜里的药品重新贴标签吧！我带了彩色贴纸，咱们可以把钠盐贴成红色，碳酸盐贴成蓝色，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类别的物质了。”
洛筱笑着点头，刚想说话，就看到舒易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本：“我想多练习一下分类法，刚才听老师说和无界技能有相似之处，突然觉得化学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可以！”刘暖暖拉过舒易的手，她的手心暖暖的，带着刚洗过试管的湿润，“正好我们还可以对比一下——比如氢氧化钠是碱，像天使族的‘净化技能’，能中和酸性的‘魔气’；盐酸是酸，像阿修罗族的‘腐蚀技能’，能和碱性的‘光盾’反应。”
舒易眼睛一亮，连忙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碱=净化技能，酸=腐蚀技能”，还画了个小小的酸碱中和示意图。看到她的笔记，洛筱也凑了过来：“上次在内测时，天人族用净化技能中和魔气，当时还不知道原理，现在用化学知识一想，竟然这么好懂！”
几人围在实验台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阳光透过玻璃瓶洒在她们身上，将身影拉得长长的。石灵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拿起黑板擦轻轻擦去黑板上的字迹——粉笔灰落在讲台上，像撒了一层细雪，而教室里的讨论声、试管碰撞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交织成一曲属于化学课的温柔尾声。
“对了，”刘暖暖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一袋苏打饼干，分给大家，“这个饼干里有碳酸氢钠，就是小苏打，属于盐类。大家可以尝尝，感受一下‘盐’在生活中的味道——不过可不能像吃零食一样吃实验室里的药品哦！”
洛筱和舒易咬了一口饼干，酥脆的口感里带着淡淡的咸味，忽然觉得化学不再是课本上冰冷的文字，而是藏在早餐的馒头里、手里的饼干里，甚至是无界技能的碰撞里，变成了触手可及的温暖。她们抬头看向窗外，化学教学楼的玻璃瓶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像一个装满了知识的魔法瓶，而她们，正一点点揭开这个魔法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