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红楼 > 第九回 盈盈的目光
换源:


       亲亲爱爱的读友们呀,咱们上一回提到的那场景,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在那悠悠的江水之上,一艘精美的花船静静漂浮着。那花船的船头,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她便是史湘云啦。史湘云可是咱们熟知的那般活泼俏皮又充满灵性的姑娘。她身着一身精致却不失淡雅的服饰,微风轻轻拂过,衣袂飘飘,似一朵盛开在船头的鲜花。

她那盈盈的目光,此时正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望向岸边。只见那岸边亮着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叫花子的样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史湘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看似落魄到极致,跟街头普通叫花子毫无差别的人,竟然会是贾宝玉。那贾宝玉本是家族中的贵公子呀,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贵族的高雅与高贵气质,那是在脂粉堆里长大,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子哥。可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让史湘云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发生了何种变故才让宝玉落魄至此啊?

只见宝玉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裳,就像是历经了无数战火洗礼的残兵败将。岁月如同一位无情的掠夺者,毫不留情地侵蚀着这件衣裳,使它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变得不成样子极了。

遥想当初,这件衣裳刚刚制成之时,必定是有着鲜亮且迷人的色彩,那鲜艳的色泽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灿烂而夺目。可如今呢,那原本鲜艳的颜色宛如夕阳西下后的余光,一点点地褪去,徒留下一片黯淡的灰白,就好似被阴霾笼罩的天空,毫无生机可言。

再瞧这衣裳上的补丁,数量多得让人咂舌,大大小小、形状各异。这些补丁就如同寄生于此的害虫,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件衣裳。它们仿佛是一张张狰狞的嘴巴,无情地大张着,像是在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嘲笑着衣裳主人如今落魄的悲惨遭遇。

也许这件衣裳曾经也拥有过辉煌的时候,那必定是质地优良,面料摸着仿若轻柔的云朵,细致而顺滑。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心缝制而成,纹路紧密而整齐。然而时光无情啊,经过了无数次的粗硬洗涤,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摩擦之后,它就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此刻它变得如此脆弱,仿若那脆弱的琉璃制品,哪怕是一片羽毛轻轻拂过,都仿佛会致使它支离破碎,彻底化为尘埃。

再把目光投向宝玉的背上,呀,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背着一床同样破旧不堪的被盖。这被盖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废弃的角落捡来的,早已不复往昔的模样。

那被盖的边缘处啊,磨损得尤为严重。就像是被无数双粗糙的手,长时间反复拉扯碾压似的,原本整齐的边缘线早已变得参差不齐,残破不全。而且那些曾经细致而结实的缝线,在岁月的磨砺和种种磨难之下,也开始纷纷断裂,如同被斩断的蛛丝,岌岌可危。

此时,那被盖里面的棉絮已经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这棉絮啊,脏兮兮的,像是被灰尘、污垢还有不知何由来的污渍紧紧包裹着,全然失去了当初洁白柔软的模样。原本,这棉絮应该是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就像冬日里初雪一般蓬松、轻盈,当手指轻轻触碰就能感受到那细腻而温柔的质感,仿佛能把人整个包裹进温暖与舒适之中。

但是现在呢,由于长时间持续不断的使用,加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它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仿佛那些柔软的纤维都被岁月耗尽了所有的活力,结成了一块又一块坚硬的硬块。

每每宝玉挪动他那沉重的脚步,那被盖上显眼的棉絮就会跟着微微晃动起来。这看似微弱的晃动,却像是在充满委屈地向世人诉说着往昔的经历,展示着它所承受过的风风雨雨。它似乎在无声地倾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从温暖的床铺到落魄地被背在背上,从崭新柔软到破旧发硬,每一次晃动都是它在发出无奈的哀叹。

再见宝玉那宽阔的肩膀之上,稳稳当当地搭着一个硕大无比且看上去颇为陈旧的大包袱。这包袱的个头相当大,几乎占据了他后背的一大片区域,仿佛一个沉甸甸的历史记忆。再看那包袱的外皮,往昔的风貌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它本应该是平整且光滑的,或许曾经如同被精心打磨的玉石,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抚摸上去如同触到平滑的冰面般舒服。然而如今呢,它却是变得皱皱巴巴、凹凸不平的了。那些皱褶如同岁月刻下的深深皱纹,一道又一道地布满了整个包袱皮。而那些凸起和凹陷之处,则像是经历了无数次外力压迫,又或是遭受到了恶劣环境的无情摧残,看上去就仿佛是一片饱经沧桑的荒野大地,处处都是岁月的痕迹,似乎真的经历过无数次风吹雨打和漫长岁月的侵蚀一般。

更为糟糕的是,包袱的表面沾满了厚厚一层灰尘。这灰尘厚得啊,就好似有人特意在上面铺上了一层灰色的毯子。它们如同最顽强的侵略者,紧紧附着在包袱之上,简直把包袱当成了自己永久的栖息地。这层灰尘犹如一层灰色的面纱,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包袱原本的颜色,让人只能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景象。这情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个包袱曾经陪伴主人走过了多少漫长且艰辛的旅程。它是不是陪着主人走过了荒无人烟的沙漠,沙子不断地侵袭它;又或者是穿越过荆棘密布的丛林,树枝划破它、树叶上的尘埃沾染它;又在风雨交加的道路上,任由雨水将尘埃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每一粒灰尘,可能都是一段旅程的见证者啊。

再仔细瞧一瞧宝玉的腰间,会发现有一样物件十分引人注目,那同样是一件老旧之物一一只看似饱经沧桑的水袋。

这只水袋可不是一般的老旧,单从它的皮质就能看出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想当年,这水袋的皮质必定是光鲜亮丽的,或许如同被精心擦拭过的上等皮革,在阳光的映照下,会泛出一种迷人而柔和的光泽,就像平静湖面上闪烁的粼粼波光,那光泽诉说着它优质的质地和曾经被珍视的往昔。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它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那层迷人光泽,呈现出的是一种黯淡无光的状态。现在的它就像是失去了生机的荒野,没有了一点活力与生气,那颜色变得灰蒙蒙的,仿若被阴霾长期笼罩,让人看着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衰败气息。

而且不单单是光泽的消逝,它的表面还有好些地方出现了浅浅的裂痕。这些裂痕就如同干涸土地上的裂缝般纵横交错着,这一描写可是一点也不为过。那裂痕的形态可谓是多种多样,有些像是细长蜿蜒的小蛇,看似悄无声息却延伸得极长;有些则像不规则的蛛网状,向周围扩散开来,仿佛正在努力占据更多的“领地”。这些裂痕如此明显地布满了水袋的表面,让人看了心底不由地升起一股担忧,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时刻揪着人心。因为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会觉得哪怕是稍一用力,这水袋恐怕便会彻底破裂开来。一旦水袋破裂,里面所剩无几的清水也将随之流失殆尽。这仅存的一点点清水在这种情况下是多么的珍贵啊,有可能是他在这漫漫旅途中最后的水源保障,这为数不多的清水要是没了,他可能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处境,那将会是怎样一幅令人绝望的画面啊。

至于他的头部,稳稳地戴着一顶破烂不堪的斗笠。这顶斗笠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怕是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才有了如今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斗笠是用草茎精心编制而成的,想必在最初的时候,那上面的草茎可是整齐排列着的。每一根草茎都像是训练有素的小士兵,精神饱满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整整齐齐的队列,透出一种精心编制的细致感,那时候的斗笠,还算是一个精巧的小物件。

然而,如今状况却截然不同。那原本整齐排列的几根草茎,不知是经受过了狂风的肆虐,还是被无情的外力所摧残,如今已有部分折断。那些折断的草茎啊,有的短得只剩下一小截,孤零零地残留在斗笠之上,有的则是从中间折成了两截,半截草茎勉强还附着在斗笠上,另一半却不知遗失到哪里去了。

再看看那些剩下没有折断的草茎,它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们早已没了当初的精气神,就像失去了力量支撑一般,无力地歪歪斜斜

地耷拉着。这些草茎像是一位位年迈体弱的老者,再也直不起腰来,只能软绵绵地低垂着,毫无生气地挂在斗笠上。

而这整个斗笠的样子,就如同宝玉他此时此刻那副穷困潦倒、落魄至极的模样。这斗笠仿佛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头部遮盖物,更像是他此时境遇的一个缩影。从这顶破斗笠上,仿佛能看到他经历过的种种困苦和不幸,那摇摇欲坠的草茎就如同他此刻那日益脆弱且衰败的生活,毫无希望与生机地在风雨中勉强维系着。

目光缓缓移至宝玉那张原本精致的面庞,这一眼望去,着实令人惊讶不已。要知道,宝玉一向以肌肤白暂如玉而闻名,那肌肤曾经就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纯净无瑕,温润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还会泛出一种柔和的光晕,宛如被淡淡的晨雾所笼罩的美玉,散发着一种迷人而高雅的气息。

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那白皙如玉的肌肤竟被一层厚厚的污垢完全覆盖住了。这污垢可不是一点点的污渍,而是如同一个强大且丑陋的黑暗势力,将那美玉般的肌肤层层包裏起来。它们仿若一道道狰狞丑陋的伤疤,毫无规则可言地肆意攀爬在他的脸上。这些“伤疤的形状五花八门,有些像是扭曲的树根,崎岖蜿蜒地蔓延着,仿佛想要在他的脸上扎根;有些则像是一团团无序的墨渍,黑一块灰一块地零乱分布着,显得格外刺眼。因为这层污垢的存在,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肮脏而又狼狈不堪,就像是一个从泥沼中艰难爬出却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落魄之人,往昔的那种清俊高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外,再看他的头发,那就更加让人不忍直视了。他的头发乱得简直不成样子,毫无头绪可言,仿佛许久许久未曾有人悉心梳理过似的。那发丝就像是一群任性的顽童,肆意地相互纠缠在了一起,一缕缕地低垂着。一缕头发绕着另一缕头发,形成了无数个小结,像是一张错乱交织的大网。其间还夹杂着些许令人作呕的灰尘和细小的草屑。那些灰尘就如同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落在发丝上,把原本就混乱的头发弄得更加污浊;那细小的草屑就像是偷偷混入的异物,夹杂在乱发之中,更显得头发的邋遢。如此一来,他那本应清爽整洁、散发着优雅气质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蓬头垢面到了极致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被生活重重打击、沦落到了绝境的落魄者的形象。

亲爱的朋友们,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分解。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