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相信你吗?之前匈奴的单于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盖尤斯半信半疑地看着林亮。
林亮笑了笑说道:“你们罗马有没有句话,叫做‘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我没有听过这句话,不过这句话说得真好。”盖尤斯称赞林亮道。
林亮和盖尤斯解释道:“我是想让你帮我的军队训练你们的马其顿方阵!结合你们方阵的优点,我再加入一些适合我们华夏战场的战术和阵法,训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铁军,定能横扫整个亚洲大陆!”
“没有问题!不过你要保证我这些士兵的吃住和物资供应,我们的方阵训练起来很麻烦,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训练好的!”盖尤斯答应了林亮,随即便和林亮谈起了条件。
二人商议好了之后,林亮将提供粮草军需的问题甩给了楼烦王。
楼烦王见识了林亮的秦军和罗马军队的实力,自然希望他们能留下来帮自己对抗匈奴,可他们楼烦本就是长于游牧,短于农耕,长时间供应粮草他们楼烦也扛不住。
为此林亮提出了一个建议,此战他们俘虏匈奴骑兵二万多人,将这些匈奴俘虏全都赶到河套平原去,由秦军看守并教他们他们屯田。至于俘获的匈奴战马则交给林亮和楼烦平分,用于双方训练骑兵。
之后林亮率军和楼烦人一同往东北方向进兵,攻占了本属于东胡后沦落在匈奴手上的领土。
某一天,林亮刚率领五千骑兵攻破了东胡领地上的一个匈奴营地,正与丁复、齐成等将大口啃着羊腿,喝着羊奶酒,突然斥侯来报:东北方向一队身穿异族服饰的人正在往这边逃亡,约有四五百人,他们后面还有二千多匈奴骑兵穷追不舍。
“走,去看看!”林亮放下手中的羊腿,站起来和丁复、齐成说道。
齐成不以为意:“将军何必亲往,区区二千匈奴骑兵,我带二千骑兵去足矣!”
“不可大意!我们每位弟兄的命我都看得一样重,此战务必以最小代价击退这伙匈奴骑兵!”林亮让人取来长枪,出帐上马下令全军出击。
众人来到东北方向的草原上,只见那四百多身穿异族服饰的人已经被匈奴骑兵围住,那些人宁死不降,背靠背站在一起准备与匈奴拼命。
“冲锋,杀光这些匈奴骑兵!”林亮策马上前,弯弓搭箭一箭射倒一名匈奴骑兵,没一会冲到了那些匈奴骑兵近前。
丁复、齐成二将紧跟其后,五千秦军骑兵在射完一轮弩箭后,随即与匈奴骑兵短兵接战。
混战中,林亮看到那些身穿异族服饰中有一名中年男人非常面熟,他手持长剑眨眼间便格杀两名匈奴骑兵。
“长虹贯日!”那中年男人腾空而起,一个凌厉无比的剑招飞快刺向一名匈奴骑兵的咽喉,那名匈奴骑兵的弓箭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便被刺死。
“盖聂?竟然是他!没想到居然在这大草原上遇见了他!”林亮再次见到故人,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
“丁复,齐成,速战速决!”林亮一声令下,五千秦军骑兵逐渐缩小了对这队匈奴骑兵的包围圈,最终将他们全部消灭。
而后续赶来支援的匈奴骑兵见林亮他们人数占优,纷纷策马逃遁。
“在下盖聂,多谢阁下率兵相救,不知阁下是哪路的大王?”盖聂收剑上前,朝林亮拜谢道。
林亮意识到如今这副身体已经不是项梁了,盖聂不认识自己,于是咳嗽了两声对盖聂说道:“我叫林亮,这些弟兄曾经是秦军,他们大家伙儿信得过我,推举我为他们的统帅。秦国已灭,我们是这草原上的无主之兵,不过看不惯匈奴人劫掠杀戮百姓,故行锄强扶弱之举,区区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盖聂身旁,一名身材矮小的兵士正在仔细打量着林亮,林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问盖聂:“盖聂先生,不知你身后这些人是?看他们穿着打扮不像中原人士。”
“哦,他们是秽国兵士,我本来奉秽国国王之令,率领他们来助东胡对抗匈奴。谁成想那东胡王大意轻敌,两军接战匈奴佯装败退,东胡王亲自领军追击,孤军深入陷入匈奴的埋伏圈,最终力战而死。不久东胡王城也被匈奴攻占,我和这些秽国兵马拼死杀出,逃到这里时只剩下四百多人了。”盖聂叹了口气说道。
盖聂旁边的那个矮个子秽国兵士抱着手对林亮说道:“你叫林亮是吧?我看你和你麾下这些人马有些本领,不如随我去投奔我秽国国王吧?”
不等林亮发话,盖聂呵斥他道:“艾纶,不得无礼!我们刚刚受过林将军救命之恩,你就如此目中无人。”
林亮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和这个叫艾纶的矮子小将一般见识:“盖先生,无妨!我正好也想去拜会一下这秽国国王,不知道他们秽国有多大?能不能容下我这十多万大军?”
“什么?你有十多万大军?吹牛!我们整个秽国才十二万人马。”艾纶满脸写满了不敢相信。
林亮不予理会艾纶,也懒得和他争辩,一双眼睛只看向盖聂:“盖聂先生,我观先生剑法超群,定是剑道宗师,不知为何会到这秽国带兵?”
“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我一位姓项的朋友那里说起。”盖聂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亮指着西南方向对盖聂说道:“我们不久前刚攻下一处匈奴人的营地,盖聂先生可与我一同移步至帐内一叙!”
林亮带着盖聂和艾纶这四百多秽国兵士来到了营地,林亮吩咐手下给他们准备好羊肉、马奶酒等吃食,借着酒劲盖聂和林亮说起了他和项梁之前的事。
林亮当然知道盖聂说的这些,又问了盖聂后来和沧海君去到秽国后怎么样了。
“那所谓秽国,不过一滨海之岛的一小国,我护送沧海君回国后,很快便遭到了其秽国三王子的追杀,不过那些杀手真的很弱,盖某轻松将他们全数击杀。后沧海君得知其妻儿被三王子全部杀害,跪求我为其复国报仇,最终我帮其杀了三王子,沧海君得以掌控秽国,成为秽国新王。”盖聂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马奶酒。
林亮也端起酒碗,感慨道:“盖兄,你这经历也是颇为曲折啊!对了,你不是要去匈奴部落寻找秦舞阳的下落吗?后来可曾找到那秦舞阳?”
“秦舞阳被匈奴人掳走后,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我当时正出使东胡,是东胡王派人去助我找寻,才得到的消息。”盖聂无比惋惜地说道。
林亮安慰他道:“兜兜转转,终究是一场空!盖兄,你心中何必如此深的执念?”
“你这话,倒有几分像我那位项兄!可惜,可惜啊……”盖聂提起项梁,又是一阵惋惜。
“有何惋惜?”林亮故意问道。
“我在途径燕地时,派人去中原打听了项梁的情况,没想到项梁兵败定陶力战身死!可惜这样一位英雄豪杰,壮志未伸,出师未捷,身先陨落!”盖聂拿起剑,借着酒劲舞了起来。
林亮也拿起剑来和盖聂对舞,二人你来我往过剑招,盖聂越舞越心惊:“你怎么会我项梁兄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