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无论你走到哪里,爹都能感受到你心脉的跳动。凝紫,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爹找不到的。
自与父亲闹翻,至不了界,坠崖后,到现在的所有日子以来,周凝紫觉得自己好似作了一个非常长的梦。
此时,他听得父亲这番话,激灵灵的战了一下,似从梦中醒来,为之激动,爹,你为什么要找我?
你娘思你成疾,而你又是带病出走,爹能不找你吗?
周凝紫听说母亲病了,即要去看望。
周百仁按住他,你这副满是伤痕的样子,只能令你娘更为你牵挂与担心。
他将儿子血印深深的手放进被中,凝紫,待你养好伤康复之后,再去见你娘。他掖好被子,拍了拍,儿子,既已回家,就好好的睡一觉,听话!
周凝紫见父亲脸色倦怠,眼布血丝,甚至是说一句话也要连打几个呵欠,想他为了自己的安危,必定操碎了心,不由哽咽,爹,你也好好的休息吧!
周百仁含笑点点头,重又直起他挺拔的脊梁,向外走去。
周凝紫目送父亲去后,将目光投向雪白的帐顶,幽幽出神。
此时此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孝宗为月亮儿忙乎一段日子后,静下心来,前往纯清宫看望宠妾女。
宠妾女正在树下晾晒衣物,一见他,便笑说:听说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忙乎的不得了,今天怎的有空来这里?
孝宗笑说:正因为忙坏了,朕才躲到你这儿来轻松轻松,愉快愉快!
宠妾女说:我这儿又不好玩,哪里可以使皇上您轻松愉快?
孝宗从后轻轻搂住她的一束柳腰,有些邪魅的笑:朕想你的那张温馨的小床了!
说罢,他将她拦腰抱起,向她的小床走去……
窗外,清风澹澹,风光漪丽。
宠妾女偎孝宗胸怀,低声啜泣。
孝宗揽香肩,抚秀发,芳卿一位江湖打滚的女子,竟能奉献朕完美珍贵的玉女之身,朕深为感动。芳卿,朕绝不会辜负你,别哭了,好吗?
宠妾女越发痛哭,泪湿孝宗衣衫。
孝宗为她拭泪,笑嗔:你若还不止哭,朕也要哭了。
宠妾女轻声说:皇上,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许多感想,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也弄不清楚。
哦?孝宗愕然,什么感想?说与朕听听!
都说君王反复无常,前一秒让你沐浴承恩,阳光明媚,下一秒就不认识你了,风雨飘摇,最是让人陷入痛苦的人。但我心里,皇上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那不傻话吗?皇帝也是人,哪有这般不正常?你要明白,朕是你的男人就对了。
皇上,你的女人要么大富大贵,要么饱读诗书,要么琴棋书画,要么能歌善舞,而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就有幸拥有了皇上?
你有的是纯真的心灵,纯洁的身子,还有数一数二的芳容,朕觉得自己拥有你,倒是朕的幸运!
这些对于皇上来说,还不是要有尽有?
芳卿,朕特别喜欢闻你身上海棠般的花香,还特别喜欢看你花蕾般的嫩红。
孝宗在宠妾女肌肤间轻吮。
宠妾女轻轻推着他,皇上,你怪折腾人的……
孝宗就爱她欲拒还迎的娇羞,握着她的手,在她手指尖咬了一咬,芳卿,你可把朕迷晕了,啧啧,要多美有多美。
宠妾女被他瞅得生窘,慌忙下床弄妆。
因是缠绵之情未尽,孝宗竟起身为她亲摆鸾镜,理秀发,别首饰,望镜内美人发笑,芳卿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真真动朕心!
宠妾女望着镜中一双人,皇上也是位美男子呢!
朕是美男子就对了,否则岂不委屈你的美貌了?
言罢,孝宗捧着宠妾女的脸,亲了一口,待要再亲时,却被她推开了。
宠妾女指指窗外,暗示他看。
孝宗隔窗见薛聆潇打许远望这边走来,忙起身,与她一道理弄好床铺。
之后,他悄声笑,自嘲:作贼心虚!
宠妾女忍不住羞涩一笑,哪个叫你作贼了?皇上,只怕我哥生疑,日后你不可再来了。
孝宗一笑,那可不成,朕舍不得你!
薛聆潇上台阶到门前,忽见孝宗从内出来,不由一愣,皇上……
孝宗说:听说薛大侠许多日子不在宫中了,朕来瞧瞧。
宠妾女也为他掩饰:哥,是这样的,皇上的确是打听你的消息而来的。
哦!薛聆潇一点头,以后不敢劳皇上圣驾了!
孝宗知自己再留在这里,会令宠妾女更加不自在,告辞。
薛聆潇进屋,坐了下来。
宠妾女忙沏茶给他端来,一个心慌,打碎了茶杯。
薛聆潇很为疑惑,宠妾,你紧张兮兮的干什么?
宠妾女拾碎片,哥,没,没什么啊!
薛聆潇放眼环顾一下屋内,又望了望她,言厉色正的说:没有就最好了,你最好离皇上远点!
烟雨楼里。
一班大小宫女正将川人团团围住,议长论短,既眉飞色舞,又惊恐之至。
孝宗回到烟雨楼,川人慌忙跪下请罪。
孝宗说:川人,你未经朕许可,私自出宫,知道自己犯下什么罪?
川人回答:死罪!
孝宗冷笑一声,说:川人,朕因纵你,乃致你肆无忌惮,真真该死!
川人反而一笑,奴婢生平以来,就作了这样一件自己意想之事,死亦无憾!
她是一点都不怕死。
因她秉性纯和,待人友善,情急之中,宫女们一齐跪倒在地,为她求情。
孝宗视而不见,任凭她们跪着,自己则到一旁书案,翻阅书本。
许久之后,他终因于心不忍,扶川人站起。
他说:川人,你不明不白的离宫出走,朕好生担扰,抛却国家大事,寻你好多时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朕为什么生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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