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昏之时,当司空婵回到家后,院内所发生的一幕让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只见眼前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身旁则是横七竖八的骸骨,血肉已经不见,血渍已经被风干;房间已经全无,纷纷垮塌,现场一片狼藉。脏辫少女见状后不禁失声疼哭,连连发誓要报仇雪恨。
北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风沙卷起流云飞舞,一束黑影用着眼睛难以捕捉的速度飞来;还没有等到少女反应过来便被对方的披风掳走。
很快,待黑衣人将脏辫少女带回遮月宫。她抬起那犯晕的头脑,努力的回了回神,当发现自己身处异地之际,不禁被吓了一跳,腿脚不听使唤得猛地颤抖一下。当视线转移到高堂之上,只见一名半卧在金銮龙榻上的贵妇,正在那静静地闭目养神。
“你是谁?”司空婵的话音已落,但夏氏夫人未做回答,只是在龙榻上望着殿下这个略显狼狈的脏辫少女。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的话语已经说完,但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夏氏夫人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很快自殿外迈着小碎步跑来两位宫女。待来到少女的面前,一人一边将司空婵架了起来,拖到殿外往天牢的方向走去。紧接着,夏氏夫人继续睡觉。
梅花镇上的千秋酒肆。
晚饭之际,俩怀中个抱着大酒坛子的黑袍小胖一边自柜台走来边嘀咕着:“大公子这次能够化险为夷、绝境逢生,那就是上天的旨意。”
“你也就会拍马屁了吧!”
“得了吧小毛头,我跟你讲你那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来到酒桌前,黑袍小胖一边打开酒封边对着尖嘴猴腮之辈,一顿鄙视。
“要我说呀,小师叔是这个天底下最……勇敢,最厉害的大侠!”正在磕着五香瓜子的萧昭雪,一边搂着玉簪少年的胳膊肘子,边夸赞。
“别这么说,正所谓初出茅庐不怕虎,不帅上一把怎么能行呢!”说完,夏冬芝坦然自若地双手抱胸。
对面正在喝着小酒的尖嘴猴腮之辈,则看不惯此情此景,随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不行不行,太肉麻了,你俩秀恩爱也不能拉大伙当电灯泡吧!”紧接着他了指一旁正在用饭的老妮和老道,继续说着:“看见没,两位老人家都还没有这么肉麻呢!”
“大胆孽障,不得胡言乱语。”鹤中子听后,眉头紧锁,对着尖嘴猴腮之辈怒喝道。随即夹了一块鱼肉轻轻地递给了风尘惠,老妮见状后对着鹤中子感激道:“谢谢!”
“风师妹不必客气,在这里你是客我是主,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白袍老道看着老妮沉声道。
老妮则看着夏冬芝说道:“只可惜老身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找到小徒。”
“那敢问风师姐,师侄他现在何处?”待夏冬芝说完,一旁的尖嘴猴腮之辈接过话头提醒道:“她被抓到遮月宫了,你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你知不知道那里面还有谁?”
顿了顿,夏冬芝暗自思忖道:为什么会是娘亲?这件事怎么可能?紧接着玉簪少年对着众人解释道:“宫里确实另有其人。”
“这也难怪,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按理来说应该立我们几个师兄弟来继承家业,没成想这遮月宫果然还是易主了呀!”一旁的鹤中子对着老妮沉声道。
风尘惠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簪少年,忙询问:“这是发生宫变了呀!那小师弟可知遮月宫里还有什么人吗?”
“这……”
见玉簪少年有些为难,一旁的萧昭雪连忙抱着他的肩膀对着众人说道:“遮月宫现在当家人是夏氏夫人,也就是小师叔的生母。”
此话一出,众人为之汗颜,风尘惠则连忙将视线转移到紫衫少女的身上,看着她忙问:“你刚才说得这位夏氏夫人,莫非就是当年的千秋客栈的当家人,夏罟钟的老婆?”
萧昭雪则夺过话头道:“是啊!风师姑。”
正在喝着米酒的夏冬芝,则对老妮回应道:“风师姐所言甚是,她就是我的娘亲。”
“原来如此,此人当年身为酒肆大掌柜之时,能掐会算、机智过人,并且酒量也是非常大,故而当时的武林侠客纷纷称赞其为酒观音。”停顿了一下,风尘惠继续回应道:“十多年前,老妮曾与她交过一次手,但无奈败下阵来,从此我便行走江湖、游历山川,为得就是苦寻境界、扳回一局,不过想想也是惭愧、惭愧。”
他听后,不禁唏嘘道:“原来风师姐曾经与娘亲有过切磋,只是此事未曾听家母提起,以至于小师弟我孤陋寡闻了。”
“那她要抓我徒弟干什么?”
“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吧!”当玉簪少年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尖嘴猴腮之辈则提醒道:“不会的,除非是我看花了眼!”
“奇怪,那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她平日里除了呆在宫里不是是在绣花弄线,就是栽花种草。”夏冬芝疑惑不解地陷入沉思。正在吃着饭菜的萧昭雪则放下酒杯,对着玉簪少年提醒道:“与其咱们在这里毫无头绪的瞎猜,倒还不如直接回去问问得了。”
“眼下也就只能这样干了!”待白袍老道说完,众人收拾准备回房休息。
夜幕降临,当为亥时。手持玉箫的夏冬芝望着月色,沉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随即将那箫缓缓地放到唇边,伴随着曲调,一阵流光飞影自西窗之内向外射去,穿插于桃花树下,瞬间斩草折芦;波光粼粼的归云江面在月光的照耀中,被万道飞束滑出涟漪。
“娘亲,你为什么要陷冬儿于不义!”说完,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玉箫。坐回桌子旁,口中不禁泛起一丝血渍,心中一惊暗道:原来越是处于伤心阶段,吹奏此曲越是反噬的厉害。
翌日巳时,天牢的铁门缓缓而开;一位身着黑纱裙摆大袖衫、头戴步摇金垂龙女鬓的黑衫女子,缓步行至走道的尽头。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挥手示意着狱卒开门。狱卒迅速地打开牢门,夏氏夫人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刘海少女的脸颊,只见她被死死地绑在一颗木桩之上。紧接着被一旁的狱卒用一盆冷水瞬间泼醒,待他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此不由得心惊胆战道:“你究竟是谁?你想要怎样?”
夏氏夫人看着她,但并没有急于回答。
紧接着,夏氏夫人看着一旁的脏辫少女,提醒:“想知道你爹是谁杀死的吗?”
“我呸!”
“你不要再倔强了,杀死你父亲的人就是我的宝贝儿子。”
“你的儿子?那他是谁?”被死死捆绑的司空婵目光炯炯地望着黑衫女子:“快点说,他究竟是谁?”
“他是谁,你马上就能见到!”说完,夏氏夫人转身缓步离开天牢,边走边对着狱卒叮嘱道:“待会儿把这两个死丫头绑到十字烙铁桩上。”
“小的遵命,宫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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