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望着华山和嵩山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那两座山峰，此刻在他眼中，仿佛化身为两个张牙舞爪的巨兽，正准备将他吞噬。
他能感觉到微风拂过脸庞，带来些许凉意，同时也吹动他的发丝，有些痒痒的。
他心里清楚，单刷火焰洞窟的壮举，已经像一枚重磅炸弹，将他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
接下来，这两大门派的招揽，必然如期而至。
“啧，真是麻烦啊。”程羽轻声嘀咕，嘴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却清晰可闻。
压力？
不存在的！
他可是拥有特殊能力（BUG般金手指）的男人，怕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气息和周围玩家身上的汗味，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程羽面前。
来人身穿青色道袍，正是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
他面容刚正，自带一股浩然正气，但程羽总觉得他眉宇间似乎隐藏着什么。
“这位少侠，可是单刷火焰洞窟的程羽？”岳不群的声音洪亮，如同洪钟敲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那声音传入程羽耳中，震得他耳膜微微发颤。
“正是。”程羽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虽然平稳，却似乎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激起一丝涟漪。
岳不群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乃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今日特来诚邀少侠加入我华山派。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行侠仗义，匡扶正道，定能给少侠提供一个广阔的舞台！”岳不群的声音在周围回荡，周围的玩家听到后，都围了过来，程羽能听到他们脚步踩在地上的沙沙声和轻微的议论声，像是一群蚂蚁在小声嘀咕。
岳不群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一些看热闹的玩家也纷纷围了过来，窃窃私语。
程羽心中暗道：“果然来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飞速运转。
他深知，过早加入任何一方势力，都会限制他的自由，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
但直接拒绝，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岳不群见程羽没有立刻回应，便继续说道：“少侠不必急着回答，华山派的理念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等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与那些邪魔歪道势不两立。我相信，以少侠的实力，定能在我华山派大放异彩！”岳不群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程羽已经是华山派的一员。
程羽眉头微皱，这老家伙，还真是够能说的。
他能感受到，周围那些玩家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和期盼，那些目光像是有实质一样，落在他身上有些灼热。
程羽略微沉吟，眼神深邃，缓缓开口道：“岳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程羽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加入门派，怕是会束手束脚。而且，我听说江湖上门派众多，纷争不断，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实在是……太没品了。”
此话一出，周围玩家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那吸气的声音像是一阵冷风突然刮过。
岳不群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没想到程羽竟然会如此直接，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
“少侠此言差矣！”岳不群努力维持着掌门的风度，语气却略显生硬，“江湖纷争，实属无奈，正邪不两立，我辈侠义之士，自当挺身而出！”
程羽摊了摊手，一副“你说啥我都听不懂”的表情，“可能是我眼界小了，我还是觉得，大家应该和平共处，一起赚钱才是正道嘛！打打杀杀多伤感情。”
岳不群被程羽的“歪理邪说”噎得说不出话，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英雄，竟然如此“不识大体”，简直就是一股清流，不对，一股浊流！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或许正是程羽与众不同的地方，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更值得他拉拢！
他心中一喜，还以为程羽是想待价而沽，或许加入华山派有望！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傲慢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岳掌门，好热闹啊，这是在选美吗？选谁加入华山派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色僧袍，体型魁梧的中年和尚，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他手中拿着一个镶金的木盒，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说：你们都是小角色。
“见过左掌门，左掌门来的好快啊。”岳不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左冷禅根本没理会岳不群，直接走到程羽面前，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一脸蛮横地说道：“少侠，老夫乃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久仰大名，这是我嵩山派的一点心意，只要你加入我嵩山派，荣华富贵，功法秘籍，应有尽有！”
程羽瞥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木盒，里面估计装了不少好东西，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反而冷静地分析道：“岳掌门说的没错，江湖纷争不断，嵩山派好像也没少参与吧？而且，我听说嵩山派规矩挺多，动不动就体罚弟子，这我可受不了。”
左冷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程羽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他可是嵩山派掌门，多少人想加入他门下，都求之不得，而程羽竟然还挑三拣四？
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他发现，此子的沉稳，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哼，看来少侠对江湖了解甚少，我嵩山派乃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绝非那些藏污纳垢之辈可比。”左冷禅强压着怒火说道，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程羽拉拢到嵩山派，哪怕用一些非常手段！
程羽淡淡一笑，目光扫过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位掌门的好意，我心领了，容我再考虑考虑……”
程羽说罢，缓缓转过身，朝着人群外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岳不群和怒火中烧的左冷禅，以及周围窃窃私语的吃瓜群众。
左冷禅眼看程羽要走，怒火攻心，再也维持不住那虚伪的慈悲面孔。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周围玩家杯中茶水都荡漾起来，一些茶水溅出，洒在桌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嵩山派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若执意不加入，以后江湖路上，可别怪我们嵩山派不客气！”左冷禅的声音带着愤怒，像是汹涌的波涛，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吃瓜群众们纷纷后退几步，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有些慌乱，生怕被殃及池鱼。
这可是现场吃瓜啊！
刺激！
有人甚至偷偷开启了录像功能，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说不定还能上个热搜，标题都想好了——《震惊！最强新人竟拒绝嵩山派，左冷禅恼羞成怒！》。
程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的威胁对他来说如同耳边风一般。
“左掌门，您这是威胁我？我这人吧，最讨厌被人威胁了。”他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寒芒，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像是一块巨石，不为左冷禅的愤怒所动。
左冷禅冷笑一声：“威胁？哼！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江湖险恶，可不是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子能玩转的！”
“哦？是吗？”程羽大笑几声，笑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左掌门，您这嵩山派的威胁在我看来就像小孩子的哭闹。我程羽能单刷火焰洞窟，还会怕您这点威胁？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不管是嵩山派还是华山派，谁要是想暗中对我使坏，我定会让他后悔招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眼看剑拔弩张，岳不群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息怒，两位息怒！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他心里暗骂左冷禅这莽夫，坏他好事！
程羽心中冷笑，这老岳也不是什么好鸟，坐山观虎斗，想捡漏呢。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两位掌门，其实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任何势力束缚，只想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这样吧，我暂时保持中立，如何？两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左冷禅和岳不群虽然心中不甘，但程羽这番话，让他们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万一逼急了这小子，跑去加入其他门派，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少侠如此坚持，那老夫也不强求。”左冷禅语气生硬地说道。
岳不群也跟着说道：“少侠高义，老夫佩服！”
程羽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转身离去，留下两个脸色铁青的掌门。
人群中，两个嵩山弟子看着程羽离去的背影，“大师兄，这小子太嚣张了，竟然敢不给掌门面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走着瞧，迟早让他好看！”那被称为大师兄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低声说道：“去，通知其他师兄弟，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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