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神秘迷雾所笼罩的诡异之地,荆南河静静伫立,目光冷冷地扫视着被困于恶火阵法中的冷千韵。他倒也没有加害冷千韵的歹意,只是心中那股对虹岛的怨恨与不甘,驱使他要将冷千韵困在此处,让他尝尝受挫的滋味。事实上,他的目的已然达成,此刻的冷千韵,就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这些恶火仿佛有灵性一般,在荆南河的操控下,已然结成了一个精妙绝伦却又凶险万分的阵法。那恶火如一条条狰狞的火蛇,相互缠绕,环环相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只要冷千韵稍有不慎,哪怕只是踏错一步,踏入那恶火交织的核心区域,想要再出来,就如同登天一般难如登天。
荆南河看着冷千韵那狼狈又愤怒的模样,心中满是快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呵呵地说道:“想想虹岛的少主无法成为秘火武士,我就开心的很呢。你就和你的小女朋友在这儿尽情玩耍吧,等虹岛之主找到你的时候,看你怎么交待。”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仿佛已经看到了冷千韵回去后被虹岛之主责罚的凄惨场景。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冷千韵,转身准备扬长而去。那潇洒的背影,在迷雾中渐渐模糊,仿佛在向冷千韵宣告着他的胜利。
冷千韵气得直跺脚,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身旁的女孩儿也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抓着冷千韵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紧张与恐惧。
此事可不仅仅是冷千韵个人的荣辱问题,它事关鞠红乡和虹岛之间的百年争斗。虹岛之主向来视面子如生命,如果冷千韵没办法出现在第二阶段的试炼中,虹岛之主的脸面往哪儿搁?那虹岛在众人面前岂不是要颜面尽失?
“放心吧,我们虹岛高手无数,有几个师兄师姐也参加了第一阶段的试炼,他们会来救我的。”冷千韵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试图宽慰自己的小女友。他不想让女孩儿过于担心,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女孩儿怯怯地点了点头,眼中却依然满是担忧。只是这迷雾茫茫,仿佛是一个无形的牢笼,不仅仅是针对其他势力的年轻人,就算是虹岛的人,感知同样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在这茫茫迷雾中,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那些虹岛的精英,真的能找到他吗?冷千韵自己心里都没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悔恨,后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大意,没有看清荆南河的阴谋。他发誓,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大意了,一定会小心翼翼,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似乎没有那么多可能性。眼看荆南河等人的身影便要消失在迷雾中,冷千韵的心也渐渐沉入了谷底。
“都是我连累了你……”冷千韵看着身旁的女孩儿,眼中满是愧疚。他深知,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才让女孩儿也陷入了这危险的境地。
深吸一口气,冷千韵的神色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女孩儿,说道:“你且退后,我要用一种牺牲极大的秘术,破掉这恶火结成的阵法。之前我在千羽楼上见过鞠红乡的真火阵法,虽然不是一种,但总有类似之处。或许,我能从中找到破解之法。”
“但我怕这恶火的反扑会非常猛烈。”冷千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住那恶火的反扑,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的女孩儿,他必须拼上一拼。
女孩儿死死拉着冷千韵的衣角,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舍,她低声道:“不要。”她是真心担心冷千韵有生命危险,她不想失去眼前这个深爱的人。
冷千韵苦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变得更加郑重起来。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回忆那真火阵法的细节,同时调动体内的灵力,准备发动那牺牲极大的秘术。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原本要离开的身影,突然再次出现了。冷千韵有些诧异,他可不相信荆南河会好心到放自己走。很快的,那些影子变得清晰起来,但见一个戴着白面具的人徐徐走来。那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冷千韵的心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荆南河的声音冷漠无比,如同寒冬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阁下,我说过很多次了,此路不通。你还是另觅他路比较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紧紧盯着那个戴白面具的人,试图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鞠红乡的其余人也是迅速围了上来,拦在了那人前头,形成了一道人墙,气势汹汹,仿佛只要那人敢再往前一步,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这条路不通?”那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一般,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你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明明是最近的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挑衅,仿佛在向荆南河等人宣战。
荆南河的面色有些古怪,但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所以看不出来。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让他有些摸不透深浅。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形,都很难和某个印象深刻的强者对上。但这虹岛迷雾隔绝感知的力量实在太强了,荆南河也不敢那么确定。他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有何目的?
再加上秘火交流会的第一阶段章程明确规定,试炼者不得故意自相残杀。这字面意思是很明显的,就是为了避免各势力之间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保证试炼的公平性和安全性。否则他也不必偷偷设置陷阱阴冷千韵一把了,直接上去怼就是——只要留下一条命,荆破甲都能替他兜着。荆破甲乃是鞠红乡的顶尖强者,有他撑腰,荆南河自然有恃无恐。但也正是因为这个规矩,他们鞠红乡的人,自认为已经很忍让了。
至少,他们在和这个陌生人讲道理。此路不通,我们是鞠红乡的人。这两个道理,在他们眼中,就是莫大的真理。换成其他人,应该立马掉头就走才对。荆南河紧紧盯着那个戴白面具的人,等待着他的回应,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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