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铜镜低声祈求:“铜镜啊铜镜,快给我指条明路,怎样才能不折损梁山兄弟,还能劝服方腊?”可铜镜毫无回应,就像块普通镜子般安静。我无奈地收起它,绞尽脑汁思索起来。苦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找厉天润和石宝聊聊,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
我备好美酒佳肴,来到关押他们的营帐。刚进去时,他们眼神警惕,对我带来的酒菜碰都不碰,浑身散发着戒备气息。我也不恼,坐下后自顾自地讲起在这乱世中的所见所闻,着重描述那些被恶霸和贪官欺压得苦不堪言的百姓。我说得情真意切,或许是勾起了他们的回忆,渐渐地,他们紧绷的神情有所缓和。
交谈中,我惊喜地发现,原来他们和我一样,都有着被压迫的过去,正是那些苦难,才让他们走上反抗之路。见时机成熟,我便直言希望他们能带我去见方腊。他们一听,面露犹豫之色。我赶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三劝说下,他们最终点头答应。
第二天,我把这个计划告诉宋江和卢俊义。两人一听,立马反对。宋江眉头紧皱,严肃地说:“燕青,这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万一被他们扣押,我们怎能不管?不行,绝对不行!”卢俊义也附和道:“燕青,此去凶多吉少,不能让你独自涉险。”
我心意已决,诚恳地说道:“两位哥哥,我知道危险,但这是避免梁山兄弟流血牺牲的好机会。只要能劝降方腊,一切冒险都值得,我必须去试一试!”在我的坚持下,他们虽满脸担忧,却也只能无奈同意。
就这样,我跟着厉天润和石宝去见方腊。走进营帐,里面气氛森严,方腊高坐主位,一脸威严。方杰见我没下跪,顿时怒喝:“大胆!见到陛下为何不跪?”我镇定自若地一笑:“方老哥,我看你这皇帝当得未必开心吧?”
方腊眉头一皱,疑惑道:“朕如今贵为九五之尊,有何不开心?”我又笑了笑,说道:“方老哥,你问问自己,当这皇帝真是你本心所愿?你出身穷苦,原本不过想惩治那些欺负你的恶霸贪官,是兄弟们的支持让你走到今天。可现在,你真觉得快乐吗?”
方腊听后,微微动容,长叹一声:“唉,我原本也没想到会有今天。看到贪官污吏残害百姓,我气不过才起兵反抗。如今走到这一步,我心里也时常迷茫,不知是对是错。”
我抓住时机,接着说:“方老哥,你心里也清楚,以你们的实力,根本打不过朝廷,继续下去,只会失败,这又何必呢?”
方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实力悬殊,但兄弟们跟着我,我不能退缩,不能辜负他们。”
我目光诚恳地劝道:“方老哥,投降并非坏事。像我们梁山一样,组建护国安民军,做一方节度使,有自己的地盘和军队,既能不受朝廷那些人的气,又能真正为百姓造福,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啊。百姓们渴望太平,咱们一起为他们谋福祉不好吗?”
方腊神色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可投降后,朝廷真能容得下我们?我不能让兄弟们陷入危险。”
我赶忙解释:“方老哥放心,我们梁山受招安后,组建了护国安民军。朝廷派来的宿元景大人刚正不阿,我们合作得很愉快。现在我们既能保境安民,还能惩治贪官污吏。你们也可以如此,咱们携手,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方腊沉思许久,缓缓开口:“此事重大,我得和兄弟们商量商量。”我心中一喜,忙道:“好,方老哥,你和兄弟们好好商议,我相信这是最好的选择。”
随后,方腊让人安排我在营帐休息,等待他们的决定。我心里七上八下,成败在此一举。若他们同意,梁山和方腊的大战就能避免,梁山兄弟也能安然无恙;若不同意,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该如何避免伤亡?想到这,我不禁焦虑地抓了抓头。
就在这时,王寅提着大枪突然闯进来,怒吼道:“鼠辈,看枪!竟敢蛊惑陛下投降,简直找死!”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大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王寅怒目圆睁:“你休要巧言令色!投降朝廷,那是懦夫所为,我们征战多年,岂会轻易低头!”
我稳住心神,大声回应:“你难道想一辈子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现在有更好的选择,为何不考虑?你们打天下,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和百姓过上好日子吗?做节度使,一样能保护百姓、不受欺压,还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这有什么不好?”
王寅愣了一下,很快又强硬起来:“哼,说得轻巧!投降就是示弱,我们绝不屈服!”
我赶忙说道:“这不是示弱,是顾全大局!你们现在虽有势力,但朝廷迟早会围剿,到时候玉石俱焚,对谁都没好处。做节度使,兵权在握,还能避免流血牺牲,何乐而不为?”
王寅陷入沉思,手中的长枪慢慢放下。方腊见状,开口道:“王寅,先别冲动。他说的话,有些道理。咱们一路征战,兄弟们死伤太多,我也不想再让大家白白送命了。”
王寅虽心有不甘,还是收起了长枪。我趁热打铁:“方老哥、王大哥,你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心里装着兄弟们和百姓。这个选择,能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还能继续为百姓谋福利。梁山兄弟敬重英雄,咱们携手,必能共创太平!”
王寅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我的话。经过一番商议,方腊最终做出决定,他找到我,神色郑重地说:“我们同意归附朝廷,但希望能‘听调不听宣’,这样既能保留军队和领地的自主权,又能在朝廷需要时出兵相助。这个条件,就麻烦你转达给梁山和朝廷了。”
我连忙点头,心中满是欣喜,这场危机终于有了转机。我快马加鞭赶回梁山营地,宋江、卢俊义等人早已焦急等候。我把事情详细讲述一遍,众人先是惊喜,随后又陷入思考。
宋江皱着眉头说:“这‘听调不听宣’的条件,朝廷能不能接受还不好说。不过能避免这场大战,也算是好事。燕青,你怎么看?”
我思索片刻,说道:“哥哥,方腊他们提出这个条件,也是为了自保。咱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避免兄弟伤亡,促成此事。朝廷那边,咱们可以请宿元景大人帮忙周旋,或许还有希望。”
卢俊义点头赞同:“燕青说得有理。咱们先把消息传出去,看看朝廷的态度,再做下一步打算。”于是,我们一边派人向朝廷传递方腊归附及条件的消息,一边在营地焦急地等待回音。
这几日,营中气氛格外凝重,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消息关乎着梁山未来的走向,更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我表面上强装镇定,可内心比谁都着急,常常在营帐外踱步,望着远方,期待着使者的归来。
几日后,朝廷的回音终于到了。来传旨的正是宿元景,他一脸欣慰地看着我们,说道:“此次能成,实乃万幸。在朝堂之上,诸多大臣反对接受方腊‘听调不听宣’的条件,认为这是对朝廷权威的挑衅。但老臣据理力争,向陛下陈明利弊。”
宋江连忙拱手问道:“敢问大人,究竟是何缘由,陛下最终同意了此事?”
宿元景神色一凛,沉声道:“实不相瞒,如今辽兵又压境了。他们来势汹汹,边境告急。陛下深知,若此时再与方腊交战,朝廷兵力分散,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才决定接受方腊归附,期望梁山与方腊能组成联军,共同抗击辽军。”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吴用轻抚胡须,沉思道:“如此看来,这既是危机,也是转机。辽军压境,倒成了我们避免内耗的契机。”
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方面庆幸不用与方腊兵戎相见,另一方面又深知抗击辽军责任重大。我看向宋江,说道:“哥哥,既然如此,咱们得尽快与方腊那边商议联军之事。辽军凶悍,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宋江点头,立刻吩咐下去,安排我再次前往方腊营地,传达朝廷的决定,并商讨联军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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