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娆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很无奈,一边用纸巾擦掉眼泪,一边回应沈初玉的担忧:“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
见鬼,原主的情绪太汹涌了,她压根压不住。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太苦了,太苦了……真的好惨。
小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门轻轻“咔哒”一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压了过来。
唐玉娆的眼泪被他吻掉,男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非常有侵略感的笼罩住她。
眼泪,锁骨,脖颈,温柔的唇舌流连其间,又夹杂几分不容反抗的意味。
唐玉娆没被这么亲过。
视若珍宝,潮湿缠绵。
欲望在带她一起沉沦。
沈初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哭什么呢?”
“我在。”
真的是很温暖的感觉。
这一刻,唐玉娆真想随心所欲,把惴惴不安的心放在他那里,长久的依赖他。
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唐玉娆,”顾砚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你……”
猝不及防的喊叫打断了她的心事,沈初玉见她不太专心,报复性地不想结束,咬了咬她的唇。
“唔。”
……
空气都在窒息。
顾砚跟小说里写的一样,完美的下颌线锋利逼人,狭长的丹凤眼时时蕴含不可一世的蔑视,眉目间带着一丝痞气,简单来讲,帅得比较突出。
他阴阳怪气顺嘴而出:“哟,看来我是打扰二位了。”
那一身粉蓝色骚气的西服,很难让唐玉娆理解原主为啥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混不吝男主配小白花,苏宁确实挺符合。
正思索间,唐玉娆的腰被掐住,她吃痛“嘶”了一声,生理泪水开始往眼眶浮,刚想问句为什么,抬眼便看到沈初玉眼里明晃晃的控诉。
他吃醋了。
几个大字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唐玉娆的嘴唇才被放开。
她清了清嗓子,搂着沈初玉的腰淡淡回应:“确实打扰了。”
顾砚十分不屑,哼了一声道:“你的破烂儿我叫人给你送过来了,我家可不是垃圾场,自己留着烧纸吧。”
“啧,”唐玉娆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一点就着,“你来的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顾砚嗤笑一声,皮鞋踩上门边儿,唐玉娆看到外边多了个人:“当了我五年舔狗,爬别人床倒是爬得挺快。”
沈初玉闻言霸道地揽着唐玉娆,挡住顾砚极富攻击力的眼神。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人一直停在原地,顾先生除了玩机车,别的也没什么涉猎,也怪不得玉娆选我。”
其实顾砚也开公司,不过是娱乐游戏领域,大家玩的都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沈初玉挑了挑浓重的眉,嘴角带了点嘲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
“老子什么样子,”顾砚双手环抱,眼底的不屑快溢出来:“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
“你个老年人懂什么啊?”
唐玉娆觉得十分新奇,眼睛明亮得像探照灯,在沈初玉怀里笑弯了腰。
随即就被男人的大手治住——他顺着衣角抚了上来,看他的神色,还是一副淡然。
顾砚就在门口,门外还有其他人。
唐玉娆心里发慌,止住了他作乱的手。
沈初玉笑了一声,止住动作,替她拉好衣服:“你舅舅上个月还找我聊过天,听说你不想出国。”
这一句话掐住了顾砚的七寸尾巴,后者很想再出言讥讽几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收敛了很多:“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得提醒你一句,”沈初玉声音总是低沉有力,“以后见了玉娆,也得叫声嫂子。”
“别总以为自己追求真爱,你到手的真爱也不知道被别人养了多少遍。”
顾砚眉目染上燥气,语气夹枪带棒:“那你呢,搞笑,你怀里的也是你自己一个人养的?”
唐玉娆无辜眨眼,对上沈初玉深邃的眉眼,用尾指勾了勾他的腰带。
沈初玉便笑:“我能保证她以后有且只有我,你呢。”
“上周我看到苏宁和你兄弟周河一起吃饭,对了,算算次数,应该是撞见三次了,有两次在酒店,有一次在附近的私人餐馆。”
顾砚摔门而出,门外脚步声交杂,似是另一个人连忙追赶:“不是哥们,听我解释啊!”
应该是周河本人。
无意间吃了口大瓜,唐玉娆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抱着沈初玉呵呵直乐。
沈初玉有些无奈,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有些低哑:“瞎乐什么,这么开心。”
唐玉娆:“白捡这么大一老公,实在很难不开心啊。”
沈初玉无声笑了。
接着通知她:“那你去参加下个月的文化研究会,我替你报了名。”
唐玉娆:“?”
“你不怕我给你丢人?我可是技艺疏忽了。”
她不行啊——
唐玉娆内心无声呐喊:
这破剧情是非走不可吗?难道就不能好好当个富太太不做垫脚石啊!
很显然,沈初玉态度坚决,不容反驳。
唐玉娆一言难尽:“你是我上司吗?为什么命令我这么自然。”
难道他看出自己是牛马打工人了?
不至于不至于,应该是霸总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