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虎踞贡夏歼敌无算 > 坏了,猎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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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茨,全名艾斯维德·菲茨,一位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男爵。但是最近菲茨大人很苦恼,最近由于人口锐减导致他的小金库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最棒的骑士带着最棒的卫队死在了国王身边,哦!上帝一定会保佑他们,但是现在他更希望上帝可以保佑一下他。

在失去了这一支生力军后,山贼、教士、小贵族、大贵族、领民、乡老……都在给他施加压,上强度。上帝可见,他真的没有想到十五万人居然只跑出来了不到两万人,这群幸运儿里还没有他宝贝的裘德骑士。现在领地里的牛鬼蛇神都跑了出来。文的,武的,骗得,抢的……

在帝国那场耻辱性大败之后,尚在运转的摄政会议马上就出台了临时法案赦免之前不愿意参加军队而逃避兵役的适龄青壮。有一些逃到荒野里的劳动力纷纷回到了自己日渐萧索的村庄,勉强让国内半死不活的农业生产运转起来。但是也有一些原本就有命案在身或者别有用心的直接变本加厉,从不知道哪来的走私贩子里换来了铁器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行当。

而原本就被帝国贵族和君主压制的教士则是凭借着积累下来的财富和声望救助起了那些因为战争而丧失生计的人,在地方上和当地由帝国委派的贵族或者本地实力派掀起了一阵阵冲突与清算。今天一个异教徒,明天一个叛国者,乐此不疲。不过由于残留下来的武装力量仍未由于动作倒向任何一方,大部分的斗争都局限于阻碍法令和暗巷里的窃窃私语。但是这些行为给正在虚弱期的帝国带来的可不是一点点损失。

而由于某些原因没有遭到损失的小贵族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原本的大贵族遭受了损失仍可凭借着底蕴恢复过来,那些中层贵族的处境就难熬的多。要么加紧对自己封臣的剥削,要么向大贵族求助,还有一些人暗中和教廷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往。在一些大城市中甚至出现了大规模的抛售房产的现象。啊?你问小贵族哪去了?都没回来有什么好说的,大量的权力真空正在被一些女皇米莎不愿意看到的势力所侵蚀。

虽然农村地区由于战乱导致现在还未有完整的发声者,城市里的居民却在沾沾自喜,虽然他们也在为了自己的亲朋好友而掉眼泪。但是其中一些人物却看见了贵族的空虚,他们指挥着自己的狗腿在城市里钻营着一些生意,传说下水道里有人见到了在帝都都赫赫有名的戈尔德先生在和一些陌生人讨论一些不太能见光的东西。

但是菲茨不在乎,他还有余力可以稳定自己的领地。他面色古怪的看着现在正在向他请求可以支援一些熟练猎手和火油的代表。作为这十里八乡最有势力(地广人稀)的贵族,他是有义务要铲除一些危害领地的野兽或者一些超自然生物的。但是最近那些屁民已经有一些令人不快的端倪了,他们居然交足了税金,这已经充分说明菲茨的统治力的衰弱了,一个健康的领主应该有许多层的中间人,这样可以保证那些泥腿子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这种时候作为制裁者的贵族出场不仅可以拿到更多的收益还可以顶着正义之名。但是最近的情况来看,不仅仅是有头有脸的人想要分一杯羹,那些原本一辈子翻不了身的泥腿子也不甘寂寞了。

他治下几个靠近边缘森林的村镇联合向他请愿,说明找到了去年猎物锐减的真凶。艾斯维德·菲茨男爵也想起来去年那个时候猎人行会由于没有上缴足够数量的皮革与药材还被他训斥过。

放在往年,他肯定是要杀几个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的,但是由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事也就马马虎虎的揭过去了。揉了揉由于昨日酒会而导致的眼袋,再简单询问几句后便让这位代表退下用餐了,在和自己的顾问简单交流几句后,顾问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现在暂居在城堡外城的猎魔人。

艾斯维德·菲茨男爵的顾问用三十分钟的口水和三金币二十七银币达成了双方都很满意的口头协议,当然这件小事还犯不上用上珍贵的羊皮纸来浪费。

在大陆上,猎魔人肯定是最经久不衰的笑话之一,猎魔人与草叉之间的“恩怨情仇”早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猎魔人作为专门猎杀怪物的战士,最深入基层的保护者,却常常被普通人误解和敌视。而草叉,这种农民在耕作中经常使用的工具,也是唾手可得的武器。变成了猎魔人“宿命”的象征。

据说最强的一位猎魔人行走于荒野与城镇之间,面对的是凶猛的怪物和复杂的阴谋。贵族、国王、巫师、恶魔…………然而,最后让他饮恨的,却是手持草叉的普通人。他们或许出于恐惧,或许出于偏见,总是将猎魔人视为异类。

不过大部分猎魔人的日常就是奔波在各地寻找着那些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委托不过是他们是显露在外的表现,有人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吗?大部分人应该都不清楚或者说不是很清楚。

这些奥尔蒂斯都不知道,他现在身上挂着俩只箭矢,剪头的倒钩挂在他那本就破烂不堪的布块上面,如果奥尔蒂斯是一位性感丽人的话这幅画面肯定会让不少绅士想入非非。

但是他像一位满脸胡渣,血迹到处都是还有这干枯毛发的野人一样就没有那么令人舒适了。

在他踏出那片令他讨厌(存疑)的森林之后,本来他已经踏上了一条乡间小路,金黄的麦浪之中虽然点缀着不少焦黑的灰烬,但是这些都没有干扰他的思绪。

他的癔怔越来越严重了,他的灵魂真的在和他的肉体分离。这种分离并不是是指他的机能丧失,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情绪在离开他的脑海,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堕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境。

他没有思考出结果,因为马上就听到了接下来几天都能听见的声音。

从他迈出森林的小径上突然冒出了乌泱泱的一群人,他们嘴里叫唤着恶魔、异教徒之类的话语。哎!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声带却和一块破铁一般充满着摩擦的恶感。隔阂居然如此容易产生,他现在才想起来他好像有一段日子没有言语过了,多的就连自己也忘了,可能在苏丹娜之后吧,会说话的已经走了,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这些扭曲的表情,他上辈子好像是一个近视眼,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清晰的看过别人的脸了?奥尔蒂斯在乡间疾驰,但是他却可以想着这些对眼下一点益处都没有的琐事。他甚至不用扭头就可以感觉到一根根软绵绵的箭矢往自己的背后袭来。其实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四肢着地,来跑出更快的速度。

但是现在奥尔蒂斯连这些充满着杀意的脸都感到亲切和渴望。他故意吊着这群人,花了二十多分钟仔细的记住了每一个人的脸。

他们真可爱,他的内心突然涌出一丝情绪,这一丝的雾气将那个旁观者短暂的拉回了这个死者的身体。

麦苗的香气,燃烧松脂的,身上汗味,还有肌肉传来一阵阵的收缩……

还没有细细体味,他就又被拉回到了那旁观者的感觉。奥尔蒂斯突然感到空虚,在接着绕过来三四个木屋后闪身从樵夫小屋进了刚刚出来的森林。他静静的待在一处灌木中,这些蠢人甚至没有带一只狗来,呼啦啦一群便涌了过去。他们肯定是感觉人多才安全,并没有掉队或者冒失鬼,起码说明这些人在团结方面很有心得。杂乱的脚步,木制长棍和劣质铁器的碰撞声。

他好像本来就会这些一样,躲的如此果断和迅捷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在日常生活里锻炼出来的。奥尔蒂斯可以感到热血正在褪去,但是那种针刺一般的第六感却没有消失,之前还以为是那些举着火把的危险,现在却隐隐感到感到了不安。嘈杂声渐渐远去了,悉悉索索的虫鸣又占据了主流。奥尔蒂斯从灌木里钻出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人手里端着一把弩,弩上绷着一只箭。

朋友,看来你的运气不好。遇见了我!这个长得和老鼠一样猥琐的男人可没有绅士精神,他是先射再说。

箭矢在坚硬的肌肉上颤颤发抖,豆子大的血珠落在洁白的箭羽上弹了弹。奥尔蒂斯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等量的汗水,几乎就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被调动起来了,肌肉在索取那些存在于血液中的营养,他可以感受到那种燃烧的感觉,他甚至听到了一场大火在身体中燃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只是一个照面奥尔蒂斯的左臂就丧失了起码八成的能力。但是奥尔蒂斯也借着这股劲冲进了更加深的丛林中,原本稀稀落落的树木变得茂密起来,这些可恶的生物把所有的精力拿来生长和杀死竞争者,这导致了他们现在无助的结局。

那些跑远的村民在听见了这动静后又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跑了回来,当然他们还是依然可以看出来是一个集合体,他们点燃一颗颗枯死或者没有枯死但是被浇上沥青的树,火光在每一个人眼里闪耀,一颗颗枯死或者没有枯死但是被浇上沥青的树的眼中尤为壮观。

她看着那些无头苍蝇一般的人,像那些污水沟上的浮萍一样。他仍然在不断游走,但是确确实实的是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包围网正在形成,那个狗一样的男人肯定有着特殊的追踪方法,每一次他就要从那些间隙里跑出去的时候他就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在那个角落。

有时候是在树上,有时候是在一棵茂密的灌木后面,有时候甚至他会躺在那脏兮兮的地面上,在那里就等着奥尔蒂斯。在奥尔蒂斯来到这处缺口后就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拔出剑。

在这期间奥尔蒂斯也不是没有想过和他鱼死网破,但是在和他纠缠几次后奥尔蒂斯就知道这是无用功。他只是拖延着,等着那些蛞噪的农夫举着火把过来,一旦他们就位他就脱开身来站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奥尔蒂斯也没有办法,他那异于常人的肌肉也不能徒手接住已经开刃的利剑,旁观者的理性也不能止住火光的照射。

迫不得已奥尔蒂斯只能一次次强行冲破这个很虚弱的兜网,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冲到一个更大更虚弱的网中。然后在这一次次的收紧中慢慢的消耗不是那么珍贵的体力,不过奥尔蒂斯知道这样下去,到最后他怕是连吹一口气的力气都会留不住。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破那些看起来无用的包围网,他甚至没有实质性的和那些农夫交手。但是他好像就是一直在这看不见的网中。这老鼠绝对是一个战术大师!但是那又怎么样,不抓住那只老鼠杀了这几根伸出来的鼠须不过是白白的浪费体力。

实际上那只猎魔人老鼠卢西恩正在和一个穿着皮革盔甲的老人争辩……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出工不出力?难道你指望你带的这帮人可以用木棍和草叉去捅死那个亡灵吗?我带着你手底下那几个猎人可是一路追查过来。一路上全是野兽的尸体,保不齐还有别的亡灵从战场上爬了出来。他突然一顿,转头说起了别的。

是!你组织的确实很好,牢牢的把它(指奥尔蒂斯)框在这一片的山里。但是如果不是我击伤它怕不是你那些“老弱病残”都会被这个给弄死不少吧。卢西恩把这几个单词咬的死死的,很显然老人也听出来了其中的含义,他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而是换上了一幅虚伪的面孔,他靠近了卢西恩并且双手紧紧握住了猎魔人的左手,腰部稍微弯曲。

我这是心忧我的这些老乡呀,他们大的和我是过命的交情,小的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话有些急躁了,大人你也是和那些贵族老爷打太多交道了,我这种乡野之夫口舌不便,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我看你是嚼牛皮了,牙齿可比我这个年轻人要尖利的多,索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其实他也知道,他俩头吃怕是被这个老东西给看迟来了,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和刀子不能明说,他也是的,一头两吃虽然不会被当场给戳穿出来,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身份来说也是一个不小不大的污点。

声誉这东西,有的时候感觉无所谓,但是真的需要的时候可不会给自己补救的机会,钱不钱的还不重要,要是失去了这一片的口碑那就是真的断了自己的生计。这老东西摆明了要自己吐点出来,好给他这个“垂老之身”一个安度晚年的机会。

这两只粗粝的手相握了大概几瞬的时间,一枚沾着臭汗和铁锈的金币就从猎魔人的手上挪到了这个满脸笑的老村长手里。一时间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笑还是客套的笑了。

反观奥尔蒂斯的情况,在猎魔人拿到钱后瞬间改变了之前那种游而不击的手法,这种打法虽然可以保证这只畜生一定跑不出这个简陋肮脏的村落,但是毕竟拿钱办事的嘛,要是死了几个和那个老东西沾亲带故的年轻人也不太好。

原本扣扣搜搜不愿意用的钢剪头也拿了出来,本来就虚弱的奥尔蒂斯又中几下,瞬间被一拥而上的村民给按倒在地上。

奥尔蒂斯还发狠的用手把一个离他最近的小伙的手臂给拽脱臼了。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显而易见,简陋而不失锋利的矛头依次或者同时扎进了他的四肢。

奥尔蒂斯被四根简易长矛给钉在地上,或许可能他已经不是由血液驱动的生物了,他并没有感到虚弱,而是一种让人狂躁的欲望,但紧接着又是一股莫名的想法……可惜在它们发作之前一股清香便先一步进入了他空虚的大脑。

真是麻烦,老鼠拧紧了瓶盖,和那个老头纠缠太久了,差点忘了这里还有活要干。

男爵那边可以交差了,到时候在乱葬岗再找一个亡灵躯体交过去,再把这个卖给那位大人,再加上屁民给的……他可以重启他对那个地方的探索了,毕竟靠自己一把剑,两只手是不靠谱的。

管他的,先把这个死尸给绑起来,去老别克那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