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果毫无形象抱着一只烧鸡啃,陈黎羽坐在轮椅上给她剥虾,宠溺的眼神溢于言表。
“大哥,你的腿都已经好了,怎么还坐轮椅。你不想继承陈家的家业了?”周佳果啃烧鸡特别香,难得挤出话来。
“你明明知道母亲给你陪嫁的嫁妆古董字画,金银首饰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店铺是赔本的,田地是薄沙地……桃儿妹妹一点点都不着急。”陈黎羽把剥好的虾喂给周佳果吃,周佳果很自然的张开嘴,吃的特别香甜,这样的场景,在现代他经常这样给周佳果剥虾,剥螃蟹。俩人吃包子时也拿一个包子,俩人一人咬一口,阿姨会笑着说,那天你们分开了,可能连饭都不会吃了。因为分开这两个字,窦宇澄介怀了很久,嘱咐阿姨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和周佳果分开呢?他要生生世世都和她在一起。
“哈哈……我知道,但不是十有八九,现在百分百都是劣质品,我把为数不多的好东西也给换掉了,既然这样索性就坏到底好了,反正嫁到相府,想必林家家大业大,也不会用到我的嫁妆,入库房里不动,好东西,坏东西都没差。”
陈黎羽挑挑眉,“桃儿的茶坊,一年的盈利也不少,吃穿用度虽然那边给的银两不多,但是我让碧落给你的银两足够这边的开支,你还缺钱吗?”
周佳果吐出桃核,“这桃子酸酸的很好吃,大哥要不要来一个。”
“不要,我不喜欢吃酸……”周佳果趁他说这话塞他嘴里一块,“我不要……”他皱着眉嚼嚼咽下去。
“哪有人闲钱多……我要很多很多的钱。”从古至今周佳果的本性一直都没变,很专一哈哈……
陈黎羽无奈地摇了摇头,用帕子替周佳果擦去嘴角的碎屑,眼底尽是纵容:“小财迷,说说又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要把我的私房钱都掏空?”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老周神色慌张地掀开帘子:“少爷!林府来人了,说是要清点小姐的嫁妆,还带了不少账房先生!”
周佳果啃烧鸡的动作一顿,歪头看向陈黎羽,杏眼里闪过狡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帮我做戏。”她随手扯下一块鸡腿肉,三两口塞进嘴里,利落地起身整理裙摆,“大哥,麻烦你继续装柔弱,咱们可要把这出戏唱足了。”
陈黎羽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轮椅扶手:“怎么?要我当你的‘病弱夫君’?”他故意咳了两声,苍白的脸色配上微蹙的眉,瞬间化身弱不禁风的贵公子,“只是不知桃儿打算如何应对?”
正说着,林君嵩已大步跨进厅内,身后跟着七八个捧着账本的下人。他目光扫过满桌残羹冷炙,又瞥见陈黎羽的轮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妹夫这身子骨,怕是撑不起陈家偌大的家业吧?”他扬了扬手中的账本,“今日我受父亲之命,来清点妹妹的嫁妆,若有疏漏——”
“林公子说的哪里话?”周佳果突然插话,莲步轻移挡在陈黎羽身前,眼尾泛红楚楚可怜,“都是小妹命苦,连累了大哥。那些嫁妆……”她忽地捂住嘴哽咽起来,“原以为母亲会心疼女儿,谁知……”
陈黎羽适时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声线虚弱却坚定:“桃儿莫要自责,是我护你不周。”他转向林明远,目光清冷,“林公子既来了,便请随意清点。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想借此生事——”轮椅吱呀转动,他抬手掀开一旁的锦盒,寒光闪过,竟是把锋利的匕首,“陈家男儿都是征战沙场的人,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林君嵩脸色骤变,身后账房先生们窃窃私语。周佳果偷偷朝陈黎羽眨了眨眼,黄的地契:“大哥,这是母亲给的田产文书,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只是……”她声音突然拔高,“这些薄沙地,怕是连赋税都交不起!”
厅内气氛瞬间凝固,林君嵩捏着地契的手微微发抖。就在这时,碧落急匆匆跑来,怀中抱着个沉甸甸的木匣:“小姐!陈少爷让我把茶庄这季度的分红送来,足足五百两!”
周佳果接过匣子,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睁不开眼。她娇嗔地看向陈黎羽:“大哥不是说要给我攒嫁妆?这么多银子,我可要藏好了,免得被人惦记!”
林君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甩下账本冷哼一声:“既如此,嫁妆清点一事改日再说!”待众人离去,周佳果“噗嗤”笑出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抓起烧鸡:“痛快!看他林明远以后还敢不敢来嚣张!”
陈黎羽收起匕首,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小狐狸,就会算计人。”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不过……等晚上,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周佳果耳尖泛红,抓起一块鸡肉塞进他嘴里:“先把你的‘病’养好吧!”
暮色渐浓,屋内传来阵阵轻笑,窗外的桃花被晚风拂过,似也在为这对璧人羞红了脸。
林氏拍着八仙桌,“全是假的?她竟然这么大胆。”
管家劝她说,“夫人少不得得吃这个哑巴亏,咱们四小姐的嫁妆自然都是上成品,三小姐的……呃……老奴盯着,不能太难看,五成是好的,没想到林家来清点嫁妆时,全部都是次等品,咱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查证,毕竟咱们经不起查,只能吃这个亏,少不得换成好的。”
林氏瞪了她一眼,“真真是你出的好主意偷鸡不成蚀把米。”
管家立马跪下磕头,“夫人饶命,都是奴才的错。”
林氏心里恨急了,也不发作,毕竟管家不能无缘无故消失。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