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成毒舌弃女靠鉴宝逆袭修仙界 > 第二十四章 身世幽影,真相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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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云菲蹲在药田里揪着还魂草的叶子,指尖沾满紫色汁液。

昨夜林墨离消失前说的醉仙莲正躺在掌心,七片琉璃色花瓣映着初阳,在她眼尾晃出狡黠的碎光。

“第三畦换莲花?”她将还魂草连根拔起时,草根突然渗出猩红液体,在泥土里蜿蜒成与青铜剑匣相同的星纹,“看来有人连土质都算准了。”

腰间玉佩突然发烫,纪云菲摸到背面新出现的剑痕时,药田结界外已传来三长老不耐烦的咳嗽声。

她故意让沾着魔气的泥土蹭脏裙摆,转身露出个天真烂漫的笑:“三叔公晨安,要尝尝新种的雾灵果吗?”

老者像被火燎了胡子般后退两步,目光扫过她腕间若隐若现的凤羽金纹:“明日认祖大典,刑堂要验血脉。”金丝楠木拐杖重重戳向地面,惊飞藏在还魂草丛里的传音纸鹤,“少和姓林的厮混。”

纪云菲目送老人近乎仓皇的背影,指尖碾碎纸鹤翅膀上的追踪符。

晨风卷着残符飘向藏书阁方向,她突然想起昨夜那些写着剑诀的夜合欢花瓣——最完整的那片正压在青铜剑匣下,墨迹未干处洇着林墨离身上特有的雪松香。

认祖仪式比预想中荒唐。

刑堂长老捧着滴血验亲的玄冰盏时,纪云菲腕间金纹突然化作火凤虚影,将冰盏融成满地滚珠。

她在一片惊呼中弯腰拾起颗冰珠,透过扭曲的球面看见诸位长老抽搐的嘴角。

“看来凤凰血不喜欢寒玉。”她将冰珠弹进香炉,炉内顿时腾起紫色烟霞,幻化成三百年前母亲抚琴的剪影。

二长老的龙头杖猛然击碎幻象,飞溅的香灰却在纪云菲袖口拼出半句“星图现,天门开”。

暮色降临时,纪云菲攥着从祠堂顺来的族谱残页蹲在藏书阁飞檐上。

瓦当缝隙里新生的夜合欢藤蔓缠住她的脚踝,将几片写着剑诀的花瓣塞进她袖袋。

阁楼西侧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她像猫儿似的翻过三重叠檐,正看见五长老将几卷兽皮册扔进炼丹炉。

“小丫头片子也配查问云裳夫人的旧事?”五长老弹指加重炉火,青焰里翻涌的却是纪云菲幼时被丢进寒潭的画面,“当年就该让你断了这些念想。”

纪云菲捏碎袖中冰珠,寒雾瞬间冻住丹炉。

她踩着窗柩跃入室内时,五长老正手忙脚乱地解冻被冰封的胡须。

“五叔婆当年给我绣的驱寒香囊,绣的可是鸳鸯蛊呢。”她笑着抽出炉中未燃尽的残卷,焦痕处“林氏星图”四字刺痛眼眶,“原来我娘留下的醉仙莲种子,是专克这种蛊虫的呀?”

子时的更鼓声中,纪云菲咬着发带将夜行衣束紧。

青铜剑匣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匣盖星纹与腕间金纹相接的刹那,藏书阁立体结构图竟在墙面上投映出来。

她抓起把醉仙莲籽撒向守卫,看着那些硬茬侍卫追着散发蛊虫清香的莲籽跑远,突然觉得林墨离给的种子里怕是掺了追魂香。

顶楼禁制被剑匣金纹融化时,纪云菲后知后觉地发现整层楼阁布满水镜。

三百年前的画面在镜中流转:母亲将襁褓交付刑堂执事,自己却被星辉锁链拖向血池;父亲留下的玉佩分明与林墨离那块是阴阳鱼佩;而最后那面水镜里,年幼的自己正从某位长老袖中偷走枚刻着凤羽的青铜钥匙。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纪云菲旋身甩出夜合欢花瓣,灌注灵力的花瓣割裂虚空,却只斩断几缕从梁上垂下的傀儡丝。

大长老的虚影自万千书册中浮现,手中龙头杖点地时,所有水镜都开始重复播放她当年“意外”跌落炼器池的场景。

“您当年用九转还魂丹救我是为了什么?”纪云菲突然将剑匣重重砸向地面,星纹与金纹碰撞出的火花烧穿了傀儡丝,“因为发现我血脉觉醒后,母亲的封印开始松动了?”

月光突然被黑云吞噬,藏书阁响起凄厉的凤鸣。

纪云菲看着自己影子长出凤尾,腕间金纹灼得皮肉生疼。

在意识被剧痛吞没前,她恍惚看见青铜剑匣吞吃了所有水镜碎片,而匣中本命剑穗正在疯狂吸收她的血珠。

月光在剑匣吞没水镜的刹那重新倾泻而下,纪云菲踉跄扶住书架,腕间金纹灼烧的痛感尚未褪去,一道玄铁锁链却骤然从书架缝隙中窜出,缠向她手中的残卷。

“顶楼的傀儡阵倒是比五长老的胡子冻得结实。”她嗤笑一声,指尖猛地按住太阳穴——方才血脉暴动时,那种穿透骨髓的刺痛分明是神器能力失控的前兆。

视线扫过锁链末端镶嵌的青铜兽首,她突然眯起眼,瞳孔泛起淡金色的涟漪。

看守傀儡的兽首内部,一枚刻着三足金乌的玉牌正泛着幽光。

“哎呀,这不是执事堂去年丢的祭器密钥吗?”纪云菲任由锁链绞住自己的手腕,声音脆得像新摘的雾灵果,“听说用它在月圆夜照过刑堂地砖,能看到大长老私藏的好东西。”

“闭嘴!”傀儡守卫的声线突然变得慌乱,锁链哗啦啦抖落满地。

纪云菲趁机将半片夜合欢花瓣弹进兽首缝隙,花瓣上林墨离的剑气瞬间冻住玉牌表面的符咒。

她哼着小调跨过僵硬的锁链时,故意将沾着凤凰血的指尖抹在玉牌上。

暗红血珠渗入金乌第三只足的眼眶,整个藏书阁突然震颤着亮起三百六十盏长明灯——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星宿排列。

暖黄光晕里,林墨离的身影从雕花梁柱后转出,袖口还沾着追魂香的淡紫痕迹。“用我的剑气当冰鉴用?”他屈指弹飞纪云菲发间的碎镜片,掌心却稳稳托住她险些撞倒的鎏金烛台。

“这不是给您省点英雄救美的灵力嘛。”纪云菲晃了晃从烛台暗格摸出的兽皮册,书页间掉落的干枯醉仙莲恰好落在他掌心。

林墨离突然收紧手指,破碎的花瓣混着雪松香萦绕在两人鼻尖,她腕间金纹竟跟着温柔地闪烁起来。

两人头碰头蹲在《九州异闻录》的书架下时,纪云菲正用冰珠当放大镜研究古籍上的星图。“你看这个‘天璇泣血’的标记,和祠堂香灰拼出的是不是相似。”

“像不像你偷吃雾灵果蹭在族谱上的汁液?”林墨离突然指向她袖口某处,在纪云菲瞪眼的瞬间,将灵力凝成的雪松枝轻轻点在那行晦涩文字上。

墨迹遇冷显影,竟浮出母亲娟秀的批注:星图非图,在尔双目。

阁楼外忽有重物坠地声炸响,七层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同时发出刺耳鸣叫。

纪云菲闪电般将兽皮册塞进剑匣,匣内本命剑穗突然暴长三尺,红绳缠着两人手腕撞破西窗。

夜风灌入衣袖的刹那,她看见十九重结界外隐约飘着五长老的赤焰符。

“赌半筐醉仙莲籽,”她借着林墨离的臂力跃上飞檐,发带尾梢扫过他微扬的唇角,“那老婆子绝对在结界外埋了留影石。”

林墨离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指尖,剑气震碎三丈外悄然袭来的傀儡丝。“赌注换成你袖子里顺走的阴阳鱼佩。”他目光扫过她腰间鼓囊囊的锦囊,眼底笑意比剑穗上的月光还清亮,“毕竟我那半块,去年就被某只小凤凰叼走了。”

纪云菲正要反驳,东南方云层突然裂开道朱砂色的缝隙。

十二盏引魂灯顺着那道裂口飘然而下,灯罩上跳动的却是刑堂特制的追魂火——那东西最爱吞噬带凤凰血的物件。

“看来有人着急给认祖大典补祭品了。”她旋身将剑匣抛向半空,匣盖掀起的星纹风暴中,隐约传来青铜钥匙与凤羽纹共振的清吟。

林墨离的剑气化作雪松林虚影笼罩住整座藏书阁时,纪云菲突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种穿透颅骨的剧痛,竟比往日来得更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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