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心跳博弈:契约危情99天 > 第30章 霸凌传闻起,探寻真相始
换源:


       我扯了扯湿透的衬衫领口,盯着电脑屏幕里不断攀升的#校霸千金#话题。

汪霖留下的西装外套还带着地下三层的凉意,公关部小张第三次敲门提醒我该换掉湿衣服,被我摔碎的咖啡杯吓得缩回门外。

鼠标滚轮碾过那些P成黑白色的校园合影,刘莉莉抱着课本冲我笑的截图被配上“杀人犯去死”的血字特效。

我摸到抽屉里皱成咸菜干的律师函,三年前教务处主任在退学通知上按手印的油墨味突然涌上来。

“王悦姐,王记者又发新通稿了!”实习生抱着平板冲进来,刘海还粘着消防喷淋头留下的水珠。

我扫了眼标题里加粗的“霸凌者家族企业清单”,反手把汪霖今早塞给我的U盘插进主机。

十五分钟后,公司官微置顶了王记者三篇报道的IP溯源图——全是从城南网吧同一台机子发出的。

我咬着汪霖早上硬塞给我的桂花糕,在评论区置顶自己的高考准考证:“当年退学的人怎么参加高考?”

茶水间的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公关部爆发出欢呼。

我摸着锁骨上被铁链勾破的结痂,点开刘莉莉的微信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两年前她问我借商务英语(Business English)笔记,现在显示“对方开启好友验证”。

“世纪大厦A座咖啡厅,给你看真东西。”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时,我正用汪霖教的代码爬取校园论坛旧帖。

监控屏右下角弹出汪霖助理的邮件,说李经理今早突然申请调去海外分公司。

咖啡厅吊灯把拿铁照出监视器屏幕的惨白,我数到第七块地砖裂缝时,对面坐下个戴渔夫帽的女人。

她推来的文件袋沾着奶茶渍,2018届高三(2)班花名册上,刘莉莉的名字被人用红笔打了个叉。

“当年教务处火灾,有人提前搬走了所有处分记录。”她压低的声音在发抖,指甲掐进拿铁杯沿的奶泡里。

我摸到文件袋内侧的凹凸痕迹,用汪霖送我的钢笔划开夹层,半张烧焦的转学申请表飘出来,家长签名处是李经理的小篆体私章。

手机在桌面震出蜂鸣声,汪霖的来电显示在公关部工作群99 消息之上。

我按下录音键时,咖啡厅后厨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穿环卫工服的男人冲进来抓文件袋,被我泼出去的冰美式糊了满脸。

“王悦!”汪霖的声音混着警笛声从电话那头炸开时,我正攥着半张烧焦的纸追到后巷。

生锈铁门在眼前砰地关上,监控摄像头红灯像极了高三那年被人砸坏的教室摄像头。

公关部把咖啡厅监控切片顶上热搜时,我缩在办公室擦破皮的膝盖。

汪霖的婚戒在抽屉里闪着冷光,他今早套在我无名指上时说“必要时能刷开所有门禁”。

电脑弹窗跳出教育局重启调查的公告,我翻出刘莉莉当年送我的樱花书签,背面用荧光笔写的“对不起”几乎淡成透明。

手机屏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明早十点,校史馆见。”汪霖的视频请求突然插进来,他身后会议室玻璃墙映出满地散落的并购文件。

我咽下让他查校史馆监控的请求,转手把定位发给公关部加密邮箱。

“记得吃胃药。”他扯松领带的动作让抓痕渗出新鲜血珠,我盯着他身后电子屏跳动的股价,把校服照片设置成朋友圈封面。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来碎纸机润滑油的味道,和地下三层锈铁门的气味一模一样。

我对着电脑屏幕揉眼睛,公关部送来的冰袋在桌角化成一滩水。

汪霖的来电提示音在凌晨两点响起,视频里他身后的会议桌堆满财务报表,领口还沾着咖啡渍。

“股价稳住了。”他把手机支在烟灰缸旁,金属打火机擦过镜头时迸出火星,“校史馆的监控录像……”话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我看着他皱眉切断视频前最后半句“记得锁门”,把冷掉的盒饭推进垃圾桶。

抽屉里的婚戒硌着创可贴边缘,我摸到内侧激光刻的WL字母。

三天前他用这枚戒指刷开地下三层的安全门,现在沾着我掌心的冷汗在台灯下反光。

手机震动着滑到键盘边缘,陌生号码的短信带着乱码符号:“明天下午三点,废弃游泳馆更衣室。”我翻出学生证比对地址,当年挂满蜘蛛网的铁皮柜突然在记忆里吱呀作响。

汪霖助理发来加密邮件时,我正在用酒精棉片擦拭膝盖结痂。

并购案资金流向图里标红的账户,开户人姓名与刘莉莉母亲美容院的营业执照完全重合。

我截取关键数据打包发送,听见走廊传来保洁推车的轱辘声。

“王悦姐!”实习生举着平板撞开门,热搜榜新增的#校园暴力录音#词条后跟着爆字图标。

我点开三秒就掐灭屏幕,教导主任当年在教务处吼的那句“退学处理”经过变声器加工,混进了我根本没说过的脏话。

汪霖的电话在整点准时接入,背景音里有打印机疯狂吐纸的声响。

“声纹鉴定报告十分钟后传你。”他停顿时的呼吸声带着电流杂音,“游泳馆的预约记录……”

我盯着监控屏突然跳出的404错误页面,打断他:“你三天没回公寓了?”鼠标滚轮碾过并购案最终签约倒计时,他沉默两秒后的“早点休息”被系统提示音切得支离破碎。

凌晨四点被警报声惊醒时,我正在沙发上用校服外套当被子。

监控屏红光映出走廊晃动的影子,我攥着婚戒贴到门禁感应器上,汪霖的怒吼从消防通道方向炸开:“谁准你们动37楼监控!”

两个穿维修工服的男人被保安按在电梯口,工具箱里掉出带磁吸装置的信号屏蔽器。

汪霖扯开领口时,我瞥见他锁骨下方新鲜的烫伤,董事会表决倒计时正在他手表表面跳动。

“游泳馆有七个出入口。”他把U盘拍在我掌心时,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东南角的应急通道直通后山。”我数着他白大褂口袋里的胃药铝箔板,咖啡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喉咙口翻滚。

第二天正午的太阳把游泳池晒出漂白粉的腥气,我数着更衣室生锈的储物柜编号往前走。

汪霖派来的保镖在五十米外待命,耳机里传来他敲击键盘的声响:“信号干扰范围十平方米。”

刘莉莉的粉色发夹卡在19号柜门缝里,和我记忆里她总别在刘海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摸着柜门内侧的刻痕,当年她用圆规刻的“SOS”已经长满铁锈。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腿麻,汪霖发来的实时定位图显示有车辆正在靠近游泳馆。

我蹲下查看柜底脱胶的姓名贴时,背后传来铁门铰链的尖叫。

穿校服的影子从通风口投在地面,斜斜切过我发抖的指尖。

“当年火灾……”沙哑的嗓音贴着后颈响起时,我握紧婚戒转身。

刘莉莉的眼镜片反着白光,她手里攥着半张焦黑的成绩单,家长签字栏盖着李经理的财务章。

保镖的脚步声在走廊炸响的瞬间,顶灯突然全部熄灭。

我被她推进储物柜的力道撞到肋骨,手机从掌心滑出去时,汪霖的吼声在蓝牙耳机里震得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