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东尼奥的Alamodome球馆里，银灰色的马刺球衣像涨潮的海水，将湖人的紫金阵营围在中央。樱木花道站在中圈，左手腕的电子表绿光微闪，【检测到对手核心球员蒂姆?邓肯，综合能力值97，擅长低位打板与挡拆配合】。他摸了摸贴在表背的纸条，妈妈的字迹透过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别被他的面瘫骗了。”科比的手肘撞了撞他的肩膀，黑曼巴的眼神像淬了冰，“这老头的打板角度比手术刀还准，篮板嗅觉比你还变态。”?
跳球瞬间，邓肯的指尖先碰到篮球，却被樱木在空中硬生生按了回去。红色10号球衣掠过银灰人墙时，全场响起整齐的“Defense”（防守）声浪，声波震得篮架都在发颤。?
首节还剩九分钟，邓肯在三秒区接到传球，背身靠住樱木的瞬间突然转身，右手将球推向篮板的右上角——标志性的打板投篮。樱木腾空的刹那，电子表弹出【建议封堵右侧45度角反射区】，他硬生生扭转身体，指尖擦过篮球侧面，将球拨向界外。?
“第一次有人能封盖邓肯的打板！”解说员的声音劈了叉，“这小子的防守预判简直是读心术！”?
邓肯转身时，眼神在樱木流血的眉骨上停留了半秒。这个红头发少年的肩膀还缠着绷带，起跳时左肩明显发沉，却能在0.3秒内完成防守站位的调整——就像年轻时的自己，带着旧伤在总决赛里和鲨鱼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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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刺的更衣室里，波波维奇把战术板上的“挡拆”二字圈了又圈。屏幕上反复播放樱木的防守录像：他总能提前半步卡在邓肯的接球路线上，抢篮板时的卡位动作带着野球场的蛮横，却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用双人挡拆把他调出三秒区。”老帅的烟斗在烟灰缸里磕出火星，“他的横向移动速度快，但防外线投篮是弱点。”?
吉诺比利的绷带在手腕上缠了三圈，指尖划过战术板上的X标记：“我去引诱他扑防，蒂姆在篮下等着捡篮板。”阿根廷人的蛇形突破在上轮系列赛晃过了七个防守者，却在赛前训练时对着樱木的录像反复练习变向。?
球员通道里，邓肯撞见了正在绑鞋带的樱木。少年的鞋带系成了湘北队徽的形状，红头发从毛巾里钻出来，像根不服输的尖刺。“你的打板角度，和我初中教练教的不一样。”樱木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刚从日本带来的生涩英语。?
邓肯的嘴角难得地动了动：“因为他没教你，篮板上的方框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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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成了两个人的篮板争夺战。邓肯用教科书般的卡位抢下第12个篮板，转身传给快攻的帕克；樱木像颗出膛的炮弹撞开双人夹击，把球从马刺后卫头顶摘走，反手扔给三分线外的科比。当两人在篮下第三次撞在一起时，裁判响哨的瞬间，樱木突然抓住邓肯的胳膊稳住身体——他看见对方膝盖上的护具比自己的厚三倍。?
“你该换副新护膝了。”樱木的英语混着日语，“我在神奈川县认识个店老板，他能弄到最好的。”?
邓肯没说话，却在下次进攻时故意放慢了半拍。当樱木抢下第18个篮板时，银灰海洋里响起零星的掌声——圣安东尼奥的球迷从不吝啬给真正的强者致敬。?
电子表在此时弹出新数据：【与邓肯篮板对抗胜率53%，低位防守成功率61%】。樱木突然想起中年男人的话：“数据会撒谎，但身体不会骗你。”他摸了摸发烫的左肩，那里的旧伤在提醒他，现在的每次起跳都在透支未来，却也在雕刻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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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节最后五分钟，湖人落后五分。樱木在三分线外接到传球，波波维奇在场边疯狂挥手——这是马刺的陷阱，他们算准了樱木的外线命中率只有28%。少年的红头发在灯光下跳动，突然想起三井寿的后仰三分：“投篮不是靠准度，是靠敢不敢出手的狠劲。”?
篮球划过银灰色的天空，空心入网的声音像声惊雷。樱木落地时，看见邓肯站在原地拍了拍地板——那是老派球员的致敬方式，像在说“干得漂亮”。?
马刺的进攻回合，邓肯在低位连续虚晃，突然转身过掉樱木，却在起跳时故意收了力。篮球擦着篮筐滚出，樱木抢下篮板的瞬间，电子表突然震动：【检测到对手放水行为，触发隐藏任务“尊重之战”】。?
“别让着我！”樱木对着邓肯吼道，把球砸向对方胸口，“我要赢真正的你！”?
邓肯接住球的瞬间，眼神里的冰碴突然裂开。他重新落位，用尽全力靠向樱木，肩膀相撞的声音在喧嚣的球馆里格外清晰。当打板投篮再次命中时，老石佛罕见地捶了下胸口——这才是他想要的对抗，像当年和奥尼尔在总决赛里的每一次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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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时赛最后十秒，湖人还落后一分。科比被两人包夹，突然把球抛向空中。樱木和邓肯同时起跳，在三米高空展开拉锯。红色球衣与银灰球衣绞在一起，篮球在两人指尖弹来弹去，最终随着哨声落下，滚出了界外。?
裁判看过回放后，指向湖人的球权——樱木在最后一刻把球拨向了自己的半场。?
暂停时，科比把战术板推到樱木面前：“最后一攻，你去投。”?
“可是我的三分……”?
“我在你这个年纪，投丢过比你投进的还多的绝杀。”黑曼巴的手指戳着樱木的胸口，“但我从来没怕过。”?
樱木站在三分线外，看着邓肯的防守站位。老石佛的膝盖在微微发抖，却依旧像座铁塔挡在面前。电子表的绿光变成了金色：【终极形态全开，建议使用“湘北式”绝杀——用篮板打败篮板】。?
少年突然向篮下冲去，邓肯下意识后退半步。就在这瞬间，樱木急停起跳，右手将球推向篮板的左上角——不是打板投篮，是模仿邓肯的角度，却故意偏出半寸。?
篮球撞在方框外沿，弹向空中的刹那，樱木像道红色闪电再次起跳，左手将球按进篮筐！?
蜂鸣器响起的同时，全场陷入死寂。两秒后，湖人替补席的欢呼掀翻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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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的球员通道，邓肯把总冠军戒指摘下来，放在樱木手心。戒指上的钻石映着红头发少年的脸，像颗浓缩的星星。“1999年夺冠那天，我也像你这样，浑身是伤却觉得能打满三个加时。”老石佛的声音里带着沙砾感，“别学那些老家伙算数据，篮球的账，要用心算。”?
樱木把戒指还回去时，发现自己的纸条从电子表后滑了出来。邓肯捡起那张泛黄的纸，用蹩脚的日语念着：“我的花道，不管跳得多高……”?
“都要记得回家的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凌晨的训练馆里，电子表的三维影像正播放着刚才的绝杀慢镜头。樱木摸着左肩的新绷带，突然对着空气说：“系统，把这些数据删了吧。”?
【确认删除所有比赛数据？】?
“嗯。”少年拿起那个开裂的旧篮球，拍在地板上的声音和湘北训练馆的一模一样，“有些东西，记在心里比存在表里靠谱。”?
影像消失前，最后闪过一行字：【检测到宿主真正理解“篮球”，系统将进入休眠模式】。?
樱木笑了，红头发在晨光里跳得像团火。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圣安东尼奥的银灰海洋会变成洛杉矶的紫金风暴，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满身伤痕，继续往更高的地方跳——不为那些冰冷的数据，只为妈妈的纸条，为湘北的地板，为邓肯递来戒指时，眼里闪过的、和自己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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