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瞅着那再次增长的15点能量，心情稍微美丽了一点点。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嘛。
虽然过程看得他血压飙升，恨不得穿过系统屏障，亲自下场手撕渣男，再顺便给这恋爱脑少女的头盖骨开个瓢，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粉色泡泡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能量刚回了一点血，正好可以干点“正事”。
比如，跟这位自我催眠大师，好好“聊聊人生”。
“系统，切换通讯模式，目标夏雨薇。”林凡清了清不存在的嗓子，准备进行第一次正式接触。
【通讯模式启动。能量消耗：1点/分钟。请注意维持稳定连接。】
下一秒，女生宿舍内。
夏雨薇刚挂断张浩的电话，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了地，脸上重新挂上甜甜的笑容，正准备继续回味那“宠溺”的语气。
突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里响起，这次不再是微弱的疑问，而是清晰得如同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而且……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刚才那个“幻听”？！
【咳咳，少女，听得到吗？测试，测试，麦克风测试，1、2、3……】
夏雨薇：“！！！”
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
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窗户关着，门也关着。
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谁？谁在说话？！”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
【不要害怕，少女。本系统并非灵异现象，也不是你的幻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冰冷的机械质感，【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你的潜意识具象化产物，编号9527系统，致力于帮助宿主摆脱困境，走向人生巅峰。】
林凡憋着笑，努力维持着“高冷系统”的人设。
虽然他很想直接开喷，但第一次正式交流，还是得装得专业一点，不然把宿主吓跑了，能量还从哪儿薅？
夏雨薇呆立当场，大脑宕机了足足十秒钟。
潜……潜意识？系统？编号9527？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吗？还是她真的压力太大，精神分裂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夏雨薇抱着脑袋，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我……我没有病！你快从我脑子里出去！”
【少女，请冷静。重复一遍，本系统并非疾病，而是你的“外挂”。鉴于你目前深陷情感泥潭，自我认知出现严重偏差，负能量指数持续爆表，本系统应运而生，前来拯救你于水火之中。】林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试图将自己的存在合理化。
夏雨薇更懵了：“情感泥潭？负能量？拯救我？你在说什么啊……我……我很好啊！我和阿浩感情很稳定！”
她试图反驳，但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脑海里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疑问，此刻又开始蠢蠢欲动。
新键盘……拧瓶盖……每次都是我转钱……
【感情稳定？】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少女，你管一个把你当免费提款机 备胎，还在外面勾搭其他‘宝贝’，用你的钱买装备打游戏泡妞的男人叫‘感情稳定’？你的稳定标准是不是有点过于‘灵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毒舌吐槽，让夏雨薇瞬间石化。
等等！这个语气！这个吐槽的风格！
这根本不是什么冰冷的系统！这分明就是刚才那个在她脑子里疯狂吐槽张浩的声音！
“你……你不是说你是系统吗？你怎么知道……”夏雨薇的声音带着惊疑不定。
【咳。】林凡迅速【咳。】林凡迅速切换回机械音，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破功，【本系统拥有先进的意识数据读取与分析能力，能够实时监测宿主的思维活动、情绪波动以及……关联对象的异常行为模式。简单来说，你脑子里想什么，他外面干什么，本系统都有后台数据，一清二楚。】
这解释，听起来高大上，但夏雨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后台数据？还关联对象异常行为模式？这系统怎么跟个反诈APP似的？
“不可能……阿浩不是那样的人！你肯定是弄错了！或者……你就是个病毒！想骗我！”夏雨薇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个“系统”的声音，以及它带来的那些令人不安的信息。
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也不愿相信自己深爱的人是个人渣。
【叮！检测到宿主启动强力自我防御机制，试图否定现实，认知扭曲度 10，负能量持续产出中……能量 8。】
林凡：“……”
行吧，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这恋爱脑的防御力，堪比城墙拐角加了三层BUFF，还带自动回血。
光靠嘴炮输出，看来效果有限，还得来点“眼见为实”的猛料。
【少女，语言是苍白的，现实是残酷的。既然你不相信本系统的专业分析，那就让你亲眼‘看’一看吧。】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高深莫测”，【准备启动‘影子’模式，实时转播即将开始，请系好安全带，前方高能预警。】
“什么影子模式？什么转播？喂！你……”
夏雨薇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微微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了意识里，但又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另一边。
某网吧的角落。
张浩刚刚挂断了和夏雨薇的电话，脸上那“温柔宠溺”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轻蔑。
“啧，真麻烦，还得哄着。”他低声嘟囔了一句，随手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拿起鼠标，噼里啪啦地投入到激烈的游戏战斗中。
他那款崭新的、据室友说很贵的机械键盘，此刻正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
而就在他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一个几乎完全透明的、淡淡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凝聚成形。
林凡的意识体正以“影子”形态，饶有兴致地“围观”着张浩。
“嚯，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看了都得递根烟喊声‘前辈’啊。”林凡啧啧称奇，“刚才那腻歪劲儿，我还以为是哪个配音演员附体了呢。”
张浩打完一局游戏，似乎是输了，骂骂咧咧地退出来，然后拿起手机，熟练地点开微信，找到了一个备注为【宝贝~??】的联系人。
林凡凑近“看”了一眼。
【浩瀚星辰：宝贝在干嘛呢？想你了~[亲亲]】
【浩瀚星辰：刚应付完那个傻妞，她又给我转钱了，嘿嘿，晚点给你买新皮肤啊。】
【浩瀚星辰：她室友好像看到我跟你说话了，不过没事，我随便编了两句就糊弄过去了，她蠢得很。】
林凡看得眼角直抽。
好家伙，这信息量！又当又立，PUA话术张口就来，时间管理大师看了都得直呼内行！
【系统，截图！高清无码的那种！把这几条聊天记录给我原汁原味地截下来！】林凡在意识里吼道。
【截图完毕。是否进行信息植入？】
【植入！立刻！马上！就用那个‘梦境碎片’的形式，给她来个午夜惊魂！】林凡毫不犹豫。
虽然能量消耗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这波绝对不亏！必须让夏雨薇看看她心心念念的“阿浩”是个什么玩意儿！
【“梦境碎片”植入启动……能量消耗中……】
女生宿舍内。
夏雨薇正因为脑海里那个“系统”的“骚扰”而心烦意乱，试图通过刷剧来转移注意力。
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
她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一些模糊而破碎的画面闪过。
好像是一个网吧的场景……一个熟悉的背影……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还有手机屏幕上刺眼的聊天记录……
【……傻妞……转钱了……买新皮肤……蠢得很……】
那些字眼，断断续续，却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不……不是的……”她在梦中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几分钟后，夏雨薇猛地惊醒，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梦里的画面还残留着一丝余韵，那种不安和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
“刚……刚才那是……梦？”她喃喃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片冰凉。
【叮！检测到宿主浅层意识受到冲击，现实认知与梦境碎片产生初步关联，负能量出现剧烈波动……能量 25！】
系统空间里，林凡看着再次上涨的能量条，嘴角勾起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啧，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切换回通讯模式，用那欠揍的语气在夏雨薇脑海里响起：
【少女，感觉如何？‘梦境’还愉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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