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纨绔反派的无敌逆袭之路 > 第122章 古堡之围,逆袭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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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漠北的晨光才刚刚爬上那山尖,金色的光辉便如薄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广袤大地上。

此时,萧长风已率领着三百西凉骑军,威风凛凛地立在废龙城前。

马蹄有节奏地踏在干燥的土地上,发出“嗒嗒”声响,仿佛是激昂的战歌前奏,同时扬起阵阵尘土,在阳光中弥漫开来。

这座百年前曾繁荣一时的边贸城,在残阳的肆虐下被烧成了焦土。

如今,只剩下半截石墙孤独地立在荒草之中,宛如一头被啃剩的兽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石墙在阳光下呈现出斑驳的灰色,那陈旧而沧桑的气息,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缓缓展开。

微风轻轻拂过,荒草沙沙作响,仿佛是岁月的低语,诉说着曾经的繁华与变迁。

萧长风攥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忧虑。

昨夜,青岚部的快马又送来急报,商队的盐车已过了红柳滩。

若绕路西去,得翻三座雪山,等赶到漠北,马料早都发了霉。

手中缰绳粗糙的触感,如同心中的忧虑一般,愈发沉重。

“公子,这城门洞子透着一股邪性。”牛勇勒住青骓马,腰间的铁胎弓撞出闷响,那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末将带十人先去探探。”他脖颈上还留着前日峡谷之战的刀疤,在晨雾里泛着暗红,摸上去还有些微微的刺痛。

萧长风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密报袋,袋里装着图鲁台塞的糖枣,隔着粗布,能清晰地摸到圆滚滚的形状,糖枣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竟带来一丝别样的慰藉。

“不必。”他轻轻踢了踢马腹,马腹温热的触感传来,仿佛给予他力量。

“大燕要的是瓮中捉鳖,真有伏兵,早该从山梁上放箭了。”话音未落,风里突然卷来一丝异样的土腥——那不是荒草腐叶的气味,是新翻的土,还混着松脂的黏腻,那股刺鼻的气味猛地钻进他的鼻腔。

他瞳孔骤缩,猛提缰绳,大声喊道:“退——”然而,一切都晚了。

“咚!”闷雷般的战鼓从残墙后炸响,那震撼的鼓声仿佛要穿透人的耳膜,直抵人心。

三百步外的土堆里“唰”地立起一片黑甲,大燕精锐的玄铁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与此同时,城墙上无数草垛轰然坍塌,发出巨大的声响,露出密密麻麻的连弩机,箭头淬着蓝汪汪的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萧贼受死!”为首的大燕将领策马冲出,腰间虎符在风中晃得人眼晕,正是前月在玉门关斩了西凉两员偏将的张猛。

他手中长枪直指萧长风咽喉,恶狠狠地说道:“你西凉那点破事,早被我们摸得透——青岚部的战马要过商道?今日老子就把你连人带马,全埋在这废龙城!”

萧长风反手抽出腰间横刀,刀鞘“当”地砸在牛勇肩头,那清脆的撞击声让牛勇一震。

“带前队冲左翼!弩机手换箭要半柱香,趁现在!”他话音未落,脚边的碎石突然松动,一根涂满狼毒的竹签“咻”地窜出,擦着他靴底扎进土里。

那一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底与竹签擦过的细微震动,刺鼻的狼毒味也随之弥漫开来——原来脚下看似平整的地面,全是伪装的陷阱!

“护主!”西凉骑军的喊杀声炸成一片,那激昂的喊声在战场上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牛勇挥着八棱铁锤砸飞三个举弩的燕兵,铁蹄溅起的血珠溅在萧长风脸上,腥甜的味道让他头脑更加清醒。

血珠落在脸上,带着温热的触感,仿佛是战士的勋章。

他冷静地数着对面的旗帜——黑底白虎是大燕左武卫,青底玄蛇是北漠狼骑,加起来足有八百人。

“八百对三百。”他咬着牙抹了把脸上的血,恨恨地说道:“张猛这老匹夫,倒真舍得下本钱。”

城墙上的连弩终于“嗡”地齐射,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撕裂空气。

萧长风猛拽缰绳,青骓马吃痛人立而起,利箭擦着他后颈钉进身后士兵的胸膛。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后颈处有一股凉风掠过,仿佛死神的抚摸。

那士兵不过十六七岁,临咽气前还攥着怀里的半块炊饼,饼屑混着血沫从指缝里往下掉,那场景让人痛心不已。

“稳住阵脚!”萧长风挥刀砍翻扑上来的狼骑,刀锋入肉的滞涩感让他想起昨日阿依朵塞给他的糖枣——甜得发腻,却能让驯马营的孩子们眼睛发亮。

他突然笑了,笑得燕兵都有些发愣:“张猛,你当老子是来送死的?”

他踢开脚边的碎石,露出底下半块刻着莲花纹的砖——这是当年商队藏货的标记。

顺着砖纹往左侧数三步,萧长风挥刀猛劈地面,“咔嚓”一声,青石板裂开条缝隙,底下竟露出半人高的密道入口!

“牛勇!带人清了这堆杂碎!”他吼道,“剩下的跟我搬石头!”五个西凉士兵冲过来,合力推那挡在密道前的巨石。

石头坚硬而冰冷,推的时候能感觉到巨大的阻力,反震得人虎口发麻。

萧长风刚要喊“再加把劲”,密道上方的残墙突然塌下一片土块——十余个狼骑从断墙后翻下,弯刀闪着寒光直取推石士兵的后心!

“找死!”萧长风旋身挥刀,刀光裹着血花掠过狼骑手腕。

那血花飞溅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余光瞥见张猛正带着亲卫往这边冲,突然将刀往地上一插,抄起旁边士兵的盾牌砸向右侧的弩机台。

盾牌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胜利的希望。

“看箭!”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破锣似的哑。

燕兵们下意识抬头,萧长风趁机拽过最近的士兵,将人往巨石后一推:“推!用肩顶!”

“轰!”巨石终于松动,在五人合力下缓缓滚开。

那一瞬间,能感觉到地面微微的震动,仿佛大地也在为他们的胜利欢呼。

密道里涌出一股阴寒的风,带着铁锈味扑在众人脸上,那股冰冷的风让人脸颊生疼,仿佛是密道深处传来的警告。

萧长风刚要弯腰查看,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像是刀刃从鞘中抽出的声音,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密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回头看向还在拼杀的牛勇。

那黑大个正把铁锤砸进燕将的胸膛,血沫溅在他络腮胡子上,倒像是开了朵红梅花,显得格外狰狞。

“进密道!”萧长风踹了踹地上的盾牌,“牛勇,带二十人断后!”他率先钻进密道,背后的喊杀声渐渐被石壁隔绝,只留下一片寂静。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只能借着头顶漏下的光斑看到石壁上斑驳的刀痕。

石壁冰冷而粗糙,手指触摸上去,能感觉到刀痕的凹凸不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斗。

突然,脚边传来“咔嗒”一声——是陷阱的机括声?

萧长风猛停步,就着微光看见前方三步远的地面上,嵌着半枚生锈的铜铃。

而铜铃正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密道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铜铃轻晃的脆响在密道里荡开回音时,萧长风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的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左手却突然压在身侧士兵的肩头——那是个刚满十七的新兵,喉结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滚动,腰间的短刀握得指节发白。

“退半步。”他贴着新兵耳畔低喝,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新兵下意识后退,脚腕却磕在凸起的石棱上,整个人踉跄着撞向石壁。

这一撞撞出了玄机——原本漆黑的密道两侧突然“唰”地亮起十几盏火把,映出二十余道黑影,个个蒙着面,短刃在火光里泛着幽蓝。

那火把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光映在众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瓮中鳖?”为首的黑衣人嗤笑,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张将军算漏了,您萧公子才是钻瓮的好手。”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

萧长风旋身拽过新兵挡在身前,透骨钉“噗”地钉进少年后背的皮甲,震得他闷哼一声栽倒。

“护主!”后面跟进的西凉士兵发了狠,八棱锤、横刀、短矛同时砸向黑衣人。

萧长风却没跟着动手,他想起之前探子回报,“鬼面蜂”杀手每次伏杀都会事先准备好退路,且多选择在左侧,因为他们信奉左为阴,便于隐匿身形。

他盯着那些短刃的弧度——刀身微弯,刃口有细密的锯齿,是漠北杀手“鬼面蜂”的标志。

三个月前青岚部商队遇袭,死者身上正是这种伤口。

“牛勇!”他突然吼向身后,“带五个人拆左边石壁!”牛勇正抡着铁锤砸飞两个黑衣人,闻言愣了一瞬:“公子?”

“鬼面蜂的规矩,伏杀必留退路。”萧长风踢开刺向自己的短刃,刀锋在对方手腕划出血线,“退路就在左边!”他的余光扫过石壁上斑驳的刀痕——那些划痕不是打斗留下的,是凿子反复敲击的痕迹,“他们要跑,我们就断他们的路!”

黑衣人首领瞳孔骤缩,终于变了声调:“撤——”话音未落,左边石壁传来“轰”的闷响,牛勇的铁锤已经砸穿了半块青石板,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后面一人高的土洞。

“想跑?”萧长风反手抽出新兵腰间的短刀,朝黑衣人首领掷去。

短刀擦着对方耳垂钉进石壁,震得火把剧烈摇晃。

“结圆阵!”他扯过染血的披风裹住左臂,“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

这是场短兵相接的死斗。

西凉士兵的皮甲被短刃划得千疮百孔,黑衣人却不断被铁锤砸断筋骨、被横刀挑开咽喉。

刀与刀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和受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战歌。

萧长风的左臂被划开三道血口,血腥味涌进喉咙,却让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数着黑衣人后退的脚步,数着他们握刀的手如何从稳到颤。

“还有三个!”他突然暴喝,“留活口!”

最后一个黑衣人跪地求饶时,萧长风的刀尖已经抵在他喉结上。

“张猛给了你们多少金叶子?”他扯下对方的面巾,是张陌生的脸,“废龙城密道的消息,谁走漏的?”

“不关小的事!”黑衣人涕泪横流,“是...是张将军的亲卫说的,说萧公子肯定会找商队的老密道!”

萧长风的手指在刀背上轻轻一弹,刀刃“嗡”地轻鸣。

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刀还冷:“很好。”他一脚踹翻黑衣人,“把他捆了,带出去喂狼。”

萧长风带着满身的血污和疲惫,率先踏出密道。

密道外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眼前的废龙城前战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和他们进入密道前又有了不同。

张猛的玄铁鳞甲在阳光下刺目,西凉骑军的断刀插满地面,剩下的士兵正背靠背死战,牛勇的铁锤已经卷了刃,却还在往燕兵堆里砸。

“牛勇!”萧长风抽出腰间的横刀,刀尖直指张猛后心,“左三右七,跟我冲!”三百西凉骑军的喊杀声突然拔高,仿佛是愤怒的咆哮。

张猛正挥枪挑翻最后一个西凉旗手,听见动静猛回头,正撞进萧长风的刀光里。

横刀带着风声劈下,张猛举枪去挡,却觉虎口一麻——萧长风这一刀根本没用力,刀身擦过枪杆时,他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正是方才黑衣人用的那种。

“贼子!”张猛偏头躲过两枚,第三枚钉进他左肩,疼得他几乎坠马。

趁这空档,萧长风的骑军已经分成三路:左路抄燕军后营,砍断拴马桩;右路直扑弩机台,用盾牌砸烂连弩;中路二十骑由牛勇带领,举着染血的铁锤直取张猛亲卫。

“反了!”燕兵们这才反应过来背后遭袭,阵脚顿时乱成一锅粥。

有个旗手想挥旗重组阵型,却被左路骑军一箭射穿手腕,绣着白虎的战旗“啪”地摔在血泥里。

萧长风驱马逼近张猛,横刀架在他颈侧:“张将军不是要把我埋在废龙城么?”他扯下张猛腰间的虎符,“现在,该你尝尝瓮中鳖的滋味了。”

张猛脸色煞白,突然狂吼:“放箭!城墙上还有三百弩手——”话音未落,右路传来震天的欢呼。

萧长风转头望去,只见牛勇正踩着弩机台的尸体大笑,手里举着半截染血的弩箭:“萧公子,您猜得准!张老匹夫把精锐都派来围咱们,城墙上全是老弱病残!”

夕阳终于爬上废龙城的残墙,橙红色的光辉洒在战场上,仿佛给这片狼藉的战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萧长风擦了擦刀上的血,看着满地狼藉的燕军,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萧公子”欢呼,突然觉得腰间的密报袋有些发烫——那里面除了图鲁台塞的糖枣,还有青岚部新送来的密信,说大燕的粮草官最近总往漠北私宅运东西。

“收拾战场,带伤员先撤。”他翻身上马,风掀起染血的披风,“牛勇,把张猛的虎符和鬼面蜂的口供封好,连夜送回西凉王帐。”

“喏!”马蹄声渐远时,山梁后突然奔来一匹快马。

探马滚鞍下马,手里的鸡毛信被风卷得哗哗响:“萧公子!大燕左武卫副统领李继业,带五千骑兵出了玉门关,半日就能到废龙城!”

萧长风捏着鸡毛信的手顿了顿,随即仰头大笑。

他踢了踢马腹,青骓马长嘶着冲上漠北的风,身后三百骑军的喊杀声,混着残阳里飘来的糖枣甜香,漫过了整片废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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