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名侦探佑一 > 第七章 催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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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条俊介的尖叫,被VR头盔的降噪功能完全吸收,他疯狂抓挠着脖子上的传感器贴片,指甲在皮肤上划出带血的痕迹。

在虚拟世界里,他正被无数个自己的镜像包围,每一个“三条俊介“都穿着他最喜欢的定制西装,用他惯用的撩人微笑向他靠近。

“这是什么恶作剧?“他对着虚空怒吼,“放我出去!“

房间里的温度调节系统,悄无声息地升高到38度,湿度增加到80%,三条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在VR世界里,他的镜像们开始解开领带。

“停下!“三条挥拳打向最近的镜像,却只击中空气,他的平衡系统立刻受到影响,踉跄着跪倒在地,就在这时,所有镜像突然同时向他伸出手。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镜像们齐声说,声音是三条自己的,却带着黑泽昭特有的冷静语调,“触碰我们啊。“

当三条颤抖着触碰其中一个镜像的手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镜像的皮肤开始溃烂,血肉像融化的蜡一样剥落,露出森森白骨。连锁反应般,所有镜像都开始腐烂,房间里瞬间充满刺鼻的腐臭味。

“不!不要!“三条拼命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VR世界里,腐烂的镜像们将他逼到角落,白骨手指抚过他的脸颊。

“看看你真实的欲望,“镜像们的声音变成了尖锐的女声,“就像你当年对由纪做的那样。“

三条的瞳孔骤然收缩。

由纪....黑泽由纪,十五年前那个跳楼的女大学生,他以为没人知道那晚在酒店发生的事。

VR世界突然切换场景,三条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阳台上,面前是穿着旧式校服、满脸泪痕的黑泽由纪,她的手腕上有一个新鲜的曼陀罗纹身。

“求求你,“由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放过我......“

三条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推向由纪的肩膀,就像他十五年前做的那样。但这一次,当由纪向后倒去时,她的脸突然变成了三条自己的脸。

现实世界中,三条俊介的心脏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的VR头盔内侧显示出一个曼陀罗进度条:98%...99%...100%。

当进度条满格时,三条的瞳孔完全扩散,他最后看到的景象是VR镜片上蚀刻的微型曼陀罗花纹,花心处刻着星座符号(巨蟹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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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佑一站在三条俊介的豪华公寓里,VR设备已经被鉴识课收走,现场干净得不像犯罪现场,只有三条扭曲的表情和VR头盔内侧的曼陀罗花纹,能证明这不是普通的心脏麻痹。

“死者最近联系人名单,“佐藤警官递过平板电脑,“有个有趣的发现。“

佑一滑动屏幕,停在“黑泽由纪“这个名字上,记录显示三条每周都会给这个账户转账,持续了十五年,但账户持有人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亡。

“查查这个黑泽由纪。“

“已经查了,“佐藤的声音变得低沉,“十五年前T大学学生,黑泽美咲博士的侄女,在参加完某个心理实验后一周跳楼自杀,当时的心理辅导老师是——“

“黑泽昭。“佑一接话,他想起在办公室隔间看到的那些雕像,其中巨蟹座雕像下确实刻着“由纪“的名字。

柯南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三条俊介的生日是7月1日,巨蟹座。“他走到佑一身旁,声音压得极低,“灰原破译了文化祭校歌的频谱,里面混有δ脑波,能激活Mandragorine-X。“

佑一皱眉:“具体效果?“

“短期接触会增强暗示感受性,“柯南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长期接触会导致现实感丧失,最终陷入永久性幻觉状态。“

佑一刚想回应,手机震动起来,一条来自黑泽昭的短信:【心理咨询室,现在。我们该谈谈你哥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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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丹高中心理咨询室,弥漫着淡淡的曼陀罗香气,黑泽昭坐在扶手椅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铜制摆件,两个面对面的人形轮廓,中间悬浮着一颗曼陀罗果实。

“侦探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曼陀罗根部会尖叫吗?“黑泽昭推了推眼镜,“因为它在被迫离开舒适的土地时,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佑一保持沉默,目光扫过房间,书架上的书籍按照颜色排列,笔筒里的钢笔尖端全部朝同一角度,这是一个强迫症患者的领域。

“我们来做个简单的测试。“黑泽昭拿出一个怀表,“请盯着表盘,放松......“

佑一知道这是标准的催眠诱导,但他必须假装配合,怀表开始左右摆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随着节奏,黑泽昭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韵律:

“想象你站在一条长廊里......两侧是无数扇门......每扇门后都藏着你的一段记忆......“

佑一感到一阵异常的困意,怀表的“咔嗒“声似乎与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形成了某种共振,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他悄悄掐了一下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现在......找到标有'哥哥'的那扇门......“黑泽昭的声音仿佛从水下传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佑一的意识深处浮现出新一小时候的模样,七岁的哥哥举着侦探小说,兴奋地说要成为“平成的福尔摩斯“。这个记忆本该温暖,却突然扭曲变形:新一的脸变成了柯南的,背景从工藤家变成了帝丹小学。

“不......“佑一猛地摇头,挣脱催眠状态,他故意打翻茶杯,水流在茶几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黑泽昭微微一笑,收起怀表:“有意思的抗拒反应,你知道吗?人在保护重要秘密时,大脑会释放一种特殊肽类,恰好能中和Mandragorine-X。“他递过手帕,“你对哥哥的关心......很特别。“

佑一擦干手,冷静地反问:“你对由纪的死,也很'特别'地执着。“

房间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黑泽昭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与怀表的“咔嗒“声一模一样。

“由纪表姐,是我母亲第一个实验对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Mandragorine-X本应消除她被侵犯的痛苦记忆,但三条俊介的再次出现破坏了治疗效果。“

佑一想起三条每周的转账记录:“他在赎罪?“

“他在确认由纪真的死了。“黑泽昭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装着紫色液体的试管,“三条雇人监视由纪的坟墓十五年,就害怕她有一天会站出来指证他。“

试管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佑一注意到黑泽昭手腕内侧的曼陀罗疤痕,比上次见时更加鲜红,像是刚被重新割开过。

“文化祭那天,“黑泽昭突然转换话题,“我会在礼堂进行一个心理实验,关于集体潜意识。你哥哥应该会很感兴趣。“他将试管放回抽屉,“毕竟,江户川柯南对犯罪有着异常的敏感度......对一个小学生而言。“

佑一的心跳漏了一拍,黑泽昭对柯南的兴趣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

“最后一个问题,“佑一起身告辞,“为什么是七宗罪?“

黑泽昭的微笑像面具一样固定在脸上:“因为人性本恶需要最经典的证明,而经典......“他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房间,“往往取材自神话。“

窗外,帝丹高中的学生们正在排练文化祭节目,合唱团的歌声隐约传来,佑一听出那是改编后的校歌,不知是不是错觉,旋律中似乎夹杂着某种不和谐的嗡嗡声,像远处飞来的黄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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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柯南和灰原哀正在分析从三条俊介的VR设备中提取的数据。

“这不是普通VR程序,“灰原哀指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里面有EEG反馈系统,能根据使用者的脑波实时调整虚拟场景。“

柯南调出三条死亡前的脑波记录:“看这个β波异常——他在虚拟世界里看到了极度恐惧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

灰原哀敲击键盘,调出一段加密文件:“我恢复了部分被删除的记录,三条最后经历的虚拟场景是十五年前黑泽由纪跳楼的阳台,但有个细节不对劲......“

画面显示出一个模糊的校园建筑,与T大学旧校舍的阳台略有不同,栏杆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曼陀罗花纹。

“这不是T大学,“柯南突然放大图像,“是帝丹高中的旧校舍!黑泽由纪死亡地点被篡改了。“

灰原哀的脸色变得苍白:“如果由纪不是在T大学跳楼,那么官方记录就是伪造的,而能伪造警方档案的人......“

“只有内部人员。“柯南接上她的话,“十五年前,谁在警视厅有足够影响力?“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灰原哀调出一份旧新闻:十五年前警视厅科学搜查研究所改革,新任顾问是著名犯罪心理学家黑泽明博士——黑泽昭的父亲。

柯南的侦探徽章突然响起,是少年侦探团的光彦:“柯南!我们在文化祭宣传单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背景音中,元太的声音传来:“这些曼陀罗花纹拼起来好像是星座耶!“

步美补充道:“而且每个星座图案旁边都有一个小数字,像密码一样!“

柯南与灰原哀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蓝屏,随后跳出一行红色文字:

【亲爱的侦探们,你们找到入场券了吗?文化祭当天,我会为你们保留特等席。——T】

文字下方是一个动态曼陀罗图案,花瓣缓缓旋转,最终组成双子座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