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的小舅子至今还在卖六合彩,他以为阿宝妻子的钱都拿去给阿宝的父亲治病,没有给他,萌生了报复阿宝他们家的念头。
这一天阿宝的姐姐打电话给阿宝,然后让丈夫跟阿宝讲。阿宝的姐夫说电信局打电话到阿宝父亲家里找阿宝,说阿宝使用了一只小灵通,欠费2700多元。
那只小灵通原先是阿宝的妻子在使用,使用了阿宝的身份证,后来给了阿宝的小舅子,一年后话费用完,阿宝的妻子拿阿宝的身份证让阿明去注销,结果出了这件事。
阿宝的妻子打电话给阿阿宝的小舅子,他老是没接。阿宝的妻子只好自己到电信局,了解到当时并没有注销,挂了遗失,另外用阿宝的身份证重新买了一只,捆绑在阿宝父亲家的座机上。
阿宝气愤地说:“他为什么要重新买一只?!”
阿宝的妻子说:“我哪里知道?!”
阿宝想到小舅子以前的种种劣迹,说:“以前没钱给他,他就刮破吹筒的电线,会死那时候就已经触电死了,没钱给他,就用牙签戳破隐形眼镜。”
阿宝的妻子说:“怎么说到以前的事了?!”
两人吵起来。
阿宝的妻子骂阿宝,说:“他妈的,老是惹人生气!”
说:“不是你父亲那么多年在扶我……别忘了回去拜你父亲……他妈的!”
说:“要娶那些大家闺秀,可得人家要你。”
说:“‘公主’说不应该,自己不好怨女人,八字太硬还说。”
她没说自己弟弟丢脸,反倒说阿宝丢脸,还说阿宝真蠢,去自己家讲她的坏话。
她说:“他是你的小舅子舅!哪里没有这样的事情?!”
……
冬节阿宝他们又要到母亲家拜父亲,上午八点多阿宝还在睡觉,母亲打电话给他,说:“你们也不来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阿宝赶到母亲家,只见她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没有来帮忙。
拜阿宝父亲的时候,阿宝老是仿佛听到有敲木鱼的声音,寻声找了很久,最后才发现是厕所里的滴水声。
阿宝的妹妹今天没有来,打电话到母亲家,说:“哥,我就不去了,丈夫要乘十二点的车回去,你帮我插三支香就好。”
阿宝这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人来帮忙,以前老是她一个人在帮忙,一没来就变成没人来。阿宝的母亲帮她给父亲插了香,说:“这三支香是你小女儿叫帮她插的。”
这一次阿宝的母亲讲了订报纸的小弟来找阿宝的父亲续订报纸,打了两次电话,她跟他说:“阿伯没在,改天再打来。”
接着阿宝的女儿又梦见爷爷了,她对阿宝说:“爸,我昨晚又梦见爷爷了,他起来走,我说:‘爷爷,你今天好点了是不是?’他没有说话。”
……
那几天阿宝的心情又很不好起来,原来是他们父亲的忌日要到了。阿宝问母亲,她说要到月底才到。
阿宝的妻子又跑去问“公主”,“公主”说阿宝的父亲已经在等了,吃得有模有样,跟邻居的关系很好,不缺钱,来要一支手电筒和一支小梳子,随身放在口袋里的那一种,还有一双布鞋,说几个孙子给他带好好的,明天早一点什么的。
这一天老郑不敢留在楼上自己家里,一早就要出去,偏偏下楼梯的时候碰到阿宝到门口插香,算是被阿宝的父亲撞见了。老郑的妻子跟在他后面。
阿宝的表弟来拜阿宝的父亲,讲他前天晚上梦见舅舅。
阿宝乡下的两个堂弟这一次没有来,只有堂叔一个人来。阿宝他们另一处乡下的表伯没有人来。
……
这天下午阿宝又去打球。
胖子有点饿,见没有人买面包,向连生抱怨说银行许现在连个面包也不买了!
打球时阿宝发了个好球,开玩笑说:“我发球这一招卖一万元,有没有人要?”
打完球胖子让阿宝开车送他回去。
圣诞节很热闹,胖子因为没有人来请他去唱歌、跳舞,情绪有点低落,说:“跟很没兴趣一样。”
阿宝假装奉承他说:“你这样已经很好了,还说没兴趣。”
他还当真了,说:“公务员,厉害得不得了呵?!”
机构改革,这时候开始有公务员这么一说了,而且公务员也开始吃香了。
……
还在圣诞节前的很多天,杨小姐就老是在念叨着这一天要去参加什么什么的嘉年华,阿宝很高兴,她如果能在这一天去参加什么嘉年华,自己就解放了。
可是这一天她并没有去参加什么嘉年华,下午发了一个短信给他,说:“圣诞快乐!”
他接到短信后,快乐不起来,知道她肯定没有去参加什么嘉年华,如果有,就不会发这个短信给他。他打电话给她,果然她叫他去。
他到她家后看到她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忍不住跟她开玩笑说:“心情很不好是不是?”
她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说:“见到你就得心情好是不是?”
说:“我现在正处在十字路口上,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
她说:“我上一次向你借望远镜,就是准备拿去望老陈的家,在他家对面就可以看清他的房间,我很不服气,准备跟他大闹一场。”
她聊起来,说:“老陈每天要抽两三包烟,说话的声音很不好,这么老了,还要人家背。”
她说:“老陈说你有什么青春?我说有,三十多岁的青春跟四十多岁的青春可不一样。”
说:“老陈可能有去找中介阿辉了解我的事情,他以前到玫琳凯问我的经理说我到哪里去,跟我的经理说不要说他来过,他走后,我的经理马上就发短信给我。”
说:“如果没有孩子拖累,我到外地去,朋友去太原搞旧城区改造,现在开始动工了,去当高级文员,每个月几千元。”
说:“孩子要去深川读高中,到时候就不需要我了,所以我现在得赶快工作,卖到六万元,有工资我就容易了。”
她爆阿伯的料,说:“阿伯叫我母亲嫁给他,我母亲不要,说他个子太矮小。”
说:“他是客家人,太吝啬,跟我孩子说你奶奶嫁给我,你就得叫我爷爷,你叫我爷爷,我春节拿个大红包给你。
春节他家里来了很多人,我没有去,等到初四他空手而来,我孩子说他带了一门大炮。”
说:“他说美啊,你来做我的干女儿,我每个月给你几千块钱,你什么都不用做。”
说:“他要给我介绍一个画家,北京人,五十多岁,现在在澳洲,没结过婚。我说说了也没用,你有办法就把他带来。”
天黑后他们到“小肥羊”火锅店吃火锅。
她在车里伸了个懒腰,他问:“什么意思?”
她说:“真舒服,跟猫一样。”
他说:“被屈着了,才伸腰。”
她说:“被你屈着了。
还说:“觉得你跟我不是同一路的人。”
她不久前讲过的那个医生开了一个诊所,就在这个火锅店旁边,透过玻璃墙正好看到。
阿宝爆他的料,说:“几天前我们也到这里来吃,看到很晚了他还没有回去吃饭,一个人在里面翻报纸。”
结帐的时候,她说:“我请你。”
他说:“我请你就一样。”
回来路上,她见他还是很忧郁,觉得他生在福中不知福,说:“你有老婆孩子,有兄弟姐妹,有一个女朋友,样样都齐全了,还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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