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阿宝的大姨子不但没有还阿宝妻子的五千元,听到她刚从住房公积金中心取出来上十万元,又来拿走两万。
阿宝没工作了很久,妻子的钱又老是被他们家里的人拿走,穷途末路,最后想到向妹妹借钱来重新炒股。
阿宝的妹妹说没钱,阿宝只好向她借一万元,她同意了,但很快她又打电话给阿宝,说她这时候手头只有五千。
阿宝身上有了这些钱后运气也跟着好起来,听到今年又要举办青少年网球赛得消息,进入前四名的可以成为体育特长生,高考加20分,就又带女儿去打球。
阿宝的女儿准备去参加青少年网球赛,对打球和看球又有了兴趣,看电视后对父亲说:“爸,莎拉波娃止步八强。”
……
星期六晚上,阿宝带女儿去打球。
这时候连生也已经在教背背佳和阿柔柔的女儿打球。
背背佳的父亲是市教育局的局长助理,阿柔柔跟他认识,为了巴结局长助理,带背背佳和自己女儿来学打网球。
阿柔柔是散仙转世。
所谓散仙就是天界中未被授予官爵的,无师门、无弟子的仙人。道术仙法都是依靠自修自学,散仙逍遥快活,清闲没拘束,无职无名无地位,且不受其他神灵管制。
刚开始是张主在教她们打球,打了几次后又被连生截胡。
当年新新区长来打球,刚开始是张主在陪他打,连生眼里没有张主这个大哥,说张主打得不好,得由他来陪新新区长打,截胡了张主。
连生教的那两个女孩学得很认真,连生让她们怎么打她们就怎么打,有点像马戏团里面的猴子,阿宝心想自己女儿要是也能像她们这样,那就是圣人了。
……
阿宝怕以后被连生信口雌黄说他不会教,他女儿打得没那两个女孩好,就又去找王教练教。
这时候王教练已经提高了教练费,从原先的一节课八十提高到现在的一节课一百二十,优惠价一百。
王教练说:“不用急,一直这样继续打就好。”
阿宝叫他教女儿发球,他说:“还不到时候,还不能够练发球,比赛这样发就好。”
……
阿宝的妻子听说女儿要去参加青少年网球赛,进入前四名可以成为体育特长生,高考加20分,更加高兴了,有时候就跟他们一起去球场看热闹。
她看到一个小男孩挥拍后拍子总是收到肩膀上,觉得很酷,问女儿说:“你以前有没有学过这样?!”
见一个男孩拼命地打,打不到球后又沮丧得耷拉着脑袋,说:“跟索马里的海盗被抓到了以后一样。”
……
有一次阿宝看到连生教的那两个女孩打得很好,女儿打得很不好,很恼火,又骂了女儿。
阿宝的女儿在大庭之下被父亲骂后觉得很没面子,晚上睡觉时做噩梦,骂:“去睡了,臭爸爸!”
……
后来阿宝的女儿越打越好,阿宝很高兴,打算叫王教练继续教下去,阿宝的女儿听到后很高兴,说:“哇,照这样练下去,将来得很无敌!”
阿宝说:“再打五次……”
她以为父亲只想让她跟王教练再打五次,问:“然后就不要了?”
阿宝说:“不是,我是说再打五次就得很厉害。”
……
又要比赛了。
阿宝因为女儿要去参加青少年网球赛,自己不敢不去参加,拉连生一起去打双打。
偏偏银行许也想拉连生一起去打双打,阿宝说:“你们两个肯定不好合。”
银行许怕连生不跟他合,说:“不会啦不会啦不会啦。”
连生不想和阿宝一起去打双打,阿宝还不想跟他一起去打双打呢,觉得连生心理素质极差,比赛时老是打得不好,一打得不好就说中午没睡精神不好。
这一天体育指导中心的蔡指导到他们这里来看他们打球,阿宝想到年底女儿要去参加青少年网球赛还得去找他帮忙,跟他套近乎,问:“每天都在打球会不会很烦?!”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
还有十多天就要开始比赛了,这天上午他们去全民健身广场熟悉场地。
刚到那里胖子和阿舅就在死磕。
他们两人是打得最差的,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给谁。
阿宝对他们开玩笑说:“都没办法得冠军,拼那么厉害干什么?!”
又开玩笑说:“不想得冠军哪还有来,就是想得冠军才到这里来!”
他们拿出新球来打,阿宝不知道是不熟悉新场地还是习惯了打旧球,旧球比较轻,一下子没了感觉,心里盘算着适应了这个场地后比赛前不要再去原先的那个球场打,一是不会太累,二是不会适应了新场地和新球后又不适应。
下午阿宝的朋友阿福来阿宝家坐,拿了两个新球,说是去万客隆买东西时送的,正好给阿宝练球,阿宝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以为是老天在帮他。
第二天上午银行许又打电话叫阿宝去全民健身广场练球,阿宝不怎么想去,问:“噢,还要啊?”
他说:“那当然!”
阿宝问:“你打电话给连生了没有?”
他说:“我等一下再打给他,没关系。”
阿宝说:“他要我才要,他不要我就不要。”
说完下起了雨。
第三天下午他们又去健身广场练球,又见到以前那个网联主席阿旺他们。
连生和网联主席阿旺平时习惯打平击球,不会打上旋球,他们把打上旋球说得很神秘,无视阿宝平时打的就是上旋球。
阿宝无意间发现他们拍子上的线都是竖线磨出缺口,不像自己是横线磨出缺口,网联主席阿旺说:“不是都这样吗?”
想起来,说:“那些打上旋球的就那样。”
连生说他以后要来改打上旋球,说他来打上旋球有办法什么的。
……
比赛那几天天气很冷,跟几年前他们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一样冷,而且还刮风下雨。
一个女的来给朋友捧场,戴着茶色眼镜,看起来十分时尚。
阿宝是个重生,知道不久自己也在跟暧昧姐打球。
指导中心的李教练不停给给大家鼓劲,说:“抽他!”
见大家老是出界,笑着说:“所以一定要打上旋球。”
连生抽签抽在最前面,很早就去比赛。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极具工匠精神,老是想打到最好,结果反而打得很不好,很快输了。其他两场也是这样。
林局不久前甲亢,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过了头甲亢还是因为甲亢老是停不下来,输了第一场后在等第二场,看到还有一点时间,说:“去游泳后再来打。”
阿宝怕他太累,跟他说:“你要是想赢,还是不要的。”
她说:“不会。”
真的就开车去海边游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太累,自然也输了。
阿宝第一场没想到对方打得那么好,结果输了。
第二场又冷又饿,只打出平时的一成,加上协会秘书长也是个网前截击型选手,阿宝输得更快。
郑行上午第一场跟全民健身广场的李指导打,虽然输了,但是过了这个心理关后,下午第二场就赢了。
张主和阿肖去年参加单打都输了,今年没再参加单打只参加了双打,据说得了个不错的名次。
……
银行许抽签抽在第二天,叫阿宝去陪他热身。
他们约好早上八点准时到,可是阿宝到那里后他还没来,打电话给他,他还没出门,过了很久才到。
阿宝陪他打了一会儿,他给自己打气,说:“肯定赢他!”
阿宝向他面授机宜,说:“等一下你们先打,他还没热身你就跟他打。”
银行许急忙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静悄悄地指着旁边一个人,说:“就是那个人。”
比赛时银行许打得很不好,老是抱怨那些球太重,说:“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
女裁判员嘲讽他说:“太新了没见过是不是?!”
银行许还是说:“硬过石头,石头怎么打啊?!”
阿宝开玩笑说:“事先没想到,要是想到了就先在地上踩一踩。”
一个男的见银行许一边打球一边抱怨,说:“你这是被自己打败的。”
他们这一场球足足打了一个小时,这时候别人都已经打了两三场了,蔡指导说:“我教孩子还没这么累。”
接着银行许还跟嫦妹的丈夫打,同样打了很久,也是输了。
一个大学老师对银行许说:“你把我们的老师打残了。”
回来后阿宝讲给大家听,说:“阿许昨晚读了一整晚《论持久战》,结果还是输了。”
接下来的两场球,银行许却赢了,只有他一个人赢了第一轮进入十六强。
进入十六强的都是些神神鬼鬼的人,在这方面一点也不输给银行许,结果银行许又输了。
银行许输后很不服气,说那个对手尽打些歪球,说:“再给我几年,我一定能够打得很好!”
……
不久还举办了职工运动会,他们又去参加网球项目。
胖子是总工会干部,怕主席要说他每天老是没下班就跑去打球,正经运动会没参加,叫阿宝和他一起去打双打。
胖子经常没下班就跑去打球,主席实在拿他没办法,有一次对他说:“海平啊,我哩跟你说,区领导在大楼上面可看得清清楚楚,你要去尽管去!”
他听到后有点后怕,以后收敛了一点。
这天上午他们又去全民健身广场练球,阿宝发现在这个球场打球没有提拉就要出界,终于理解了李指导上一次说的:“所以说,一定要打上旋球!”
谢主和另一个人去打。
谢主当年组织了一次全市性的网球赛,但球老是打不过人家,结果身体还受伤了。
比赛那天阿宝不巧感冒了,头痛得很厉害,胖子怕他参加不了,叫他吃两片百服宁后睡一下儿,下午去参加。
这一次阿宝打得好一点,感觉是在打球而不是被球打,但是胖子打得不好,对方好像看出胖子打得不好,故意避开阿宝只打胖子,结果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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