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辰州城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着,宛如轻纱般轻柔。
然而,在这朦胧的景象中,一个身影却如鬼魅般迅速地穿越了官道,消失在了尽头。
这个身影便是陆沉,他的步伐轻盈而矫健,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他的掌心紧握着一卷血色的卷轴,那卷轴散发出微弱的红光,与他的血液相互呼应。
随着陆沉的移动,卷轴上的西荒地图也在不断地变化着。
那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们随着陆沉的脚步而移动,仿佛在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
当陆沉来到一处荒村外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了一声鹰隼的长唳,那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在空气中回荡。
“来的正好。”
陆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血色卷轴收入袖中,然后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从云头落下的紫衣修士。
那紫衣修士周身环绕着九尾业火,每一条火尾都如同活物一般,在空中舞动。
火尾的末端凝成了半透明的赤色狼头,它们张开獠牙,贪婪地嗅着陆沉的气息。
“业火九脉的炎狼脉。”
陆沉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下是来送信,还是送死?”
紫衣修士冷哼一声,九尾业火突然化作血色箭雨射向陆沉。
陆沉不退反进,眉心的业火纹路亮起,九道金线从他体内冲出,在虚空中凝成巨大的业火剑。
剑锋所指之处,箭雨尽数消散,反而将紫衣修士逼退三步。
血池的杂种?!修士瞳孔骤缩,你竟觉醒了业火共鸣?!
陆沉踏前一步,地面的枯草纷纷化为灰烬:逆鳞殿的路引,交出来。
紫衣修士的冷笑突然凝固。陆沉的业火剑突然分裂成九道流光,分别刺入修士的九处大穴。
修士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陆沉从他怀中摸出一枚血珀色的玉牌,牌上刻着与自己眉心相同的业火纹路。
这是
修士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怎可能同时掌握血池与炎狼脉的业火?!
陆沉将玉牌收入怀中,突然感觉到修士体内的业火突然剧烈躁动。
九尾业火冲天而起,在修士头顶凝聚成巨大的赤焰狼头,狼头张口喷出的业火竟带着诡异的血色。
执念反噬?
陆沉后退半步,看着修士的身体逐渐被业火吞噬,你身上也有血池主宰的执念碎片?
修士的脸上浮现出解脱般的笑容:血池的业火...本该属于九脉...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业火轰鸣中,最后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陆沉蹲下身,从灰烬中捡起一枚未燃尽的血珀碎片。
碎片在业火剑气的烘烤下浮现出画面——血池主宰被九脉修士围攻的场景。
她手中的业火锁链正缠住一名紫衣修士的喉咙,而那修士的眉心,赫然有着与紫衣修士相同的纹路。
原来如此...
陆沉将碎片收入囊中,血池主宰当年被九脉分化,她的执念碎片被封印在各脉传承者体内。
他突然感觉到玉牌中的业火纹路开始流转,仿佛在呼应什么。
陆沉展开血色卷轴,发现原本模糊的西荒地图上,逆鳞殿的位置突然亮起赤光。
当夜,陆沉在西荒边境的血月客栈落脚。
客栈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门上的血珀灯笼映出陆沉眉心流转的业火纹路。
掌柜的枯手突然从柜台下探出,死灰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陆沉:业火归源者?
掌柜的声音沙哑得像磨刀石,三日前就有修士来打听过你。
陆沉将玉牌放在柜台上,掌柜的瞳孔骤缩,枯手瞬间化作血雾没入玉牌。
片刻后,血雾重新凝聚,掌柜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逆鳞殿的传承者已在血月湖集结。
他突然扯下自己半边脸皮,露出赤发女子的面容,血池的执念...你准备好了吗?
陆沉的业火剑突然出鞘,剑尖抵住掌柜的喉咙。
血雾再次涌动,掌柜的面容恢复正常:三日后子时,血月湖心。
他突然咳出一口血珀,记住,业火归源者的敌人,永远是自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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