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江忆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顾霰低头看着江忆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你别在意徐子韩说的话,他就是一傻逼。”
江忆月的脑子瞬间炸了,然后抬起脚往顾霰的脚上用力一踩。
顾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踩得痛到弯腰,人看着瘦,但力气可真不小。
他抬头看见江忆月瞪就他一眼,就往客厅走,缩在沙发的一角。
江忆月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觉得顾霰着人真是,都忘了还提,本来都不尴尬了,这样一说,又尴尬回去了。
顾霰走回客厅,坐在沙发另一边,她看着江忆月一副不想跟他讲话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
两个人都不讲话,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份尴尬。
顾霰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
“小顾啊,阿姨来接月月了。”方秋容在门外笑盈盈地说。
没等顾霰开口,江忆月就跳下沙发,往门口冲过去,顺走方秋容手里的钥匙,跑去自己开锁。
方秋容被江忆月这波操作整懵了。
“月月这是……”
“她手机没电,我这没有适合她手机的充电器,所以有点着急。”
顾霰脸上带着标准笑容。
方秋容听到顾霰这么说,就点了点头,然后同顾霰道了谢,便转身回去。
当晚。
顾霰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他在想,为什么江忆月故意呆在厕所里躲自己,自己会发脾气。
莫名其妙的。
——
在后来的几日里,江忆月只要一有空就被孟瑛拉去练舞,不管是体育课还是自习课,只要有时间,孟瑛就没放过她们。
江忆月觉得这样也挺好的,那道坎还没过去呢,见到顾霰的时候都会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
真是记忆犹新呐~
孟瑛选中的舞蹈是古典爵士舞。
之前江忆月看群里发来的视频,还以为是要跳女团舞呢。
这段舞蹈是从网络上找到的,音乐比较欢快,适合元旦,便选中了。
舞蹈动作不算很难,江忆月很快就记住了。
但是还需要四个人的互相配合。
可是练了几次发现四个人各跳个的,要么快,要么慢。
姜意有些绝望,向孟瑛提出意见:“阿瑛,要不我们先记节奏先吧,这样下去,真的受不了。”
姜意丧着一张脸。
“唉。”孟瑛看着她这样,然后也担心江忆月和夏淑倩的体力跟不上,就松了口。
“那我们先记节奏吧。”
“再过两天我们还得挑衣服呢,又是一个问题。”
孟瑛盘腿坐在地板上,正思考服装应该选那种。
“服装我来负责吧。”夏淑倩自告奉勇。
“我平时对服装有研究,所以找服装这样的事,交给我做吧。”
说完夏淑倩抿着唇,脸蛋还有些红晕,应该是不好意思。
“OK!太谢谢你啦!”孟瑛脸上扬着笑脸。
——
11月份的尾巴临近,即将迎来12月份。
江忆月最近发现,顾霰好像很忙,特别是下午和晚上放学回去的时候很晚。
江忆月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会发现隔壁还亮着灯,虽然没有打扰到她。
但是她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晚还没睡?学习?不能吧,他前段时间都没有这么晚还开着灯的。
江忆月想了想,但是又觉得,关她什么事啊,别人的事,你管别人干嘛。
江忆月正常上下课,但是周五放学这天,姜意拉着江忆月,把她带往吉他社的方向走。
江忆月一头雾水:“意意,放学不回家,去吉他社干嘛呀?”
姜意双手挽住江忆月的胳膊,带着一点恳求的语气:“月月,我之前借把课本借给吉他社的一个女生,然后她说她下午在吉他社练吉他,让我去吉他社找她拿。”
“所以,月月你陪我过去吧。”
“……”已经被姜意拉往吉他社的方向走一半的路的江忆月无语了。
“行。”江忆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又叹了口气,继续陪她走。
在快到吉他社时,就听到练吉他的音乐声。
调子是欢快愉悦的。
走进去,姜意就让江忆月找个地方坐下,她说她去找那个女生,很快就回来。
江忆月点了点头,看着姜意离去的背影。
觉得无聊,江忆月就在吉他社逛来逛去,江忆月觉得这地方还挺大的。
走到一半,江忆月就停住了,面前有一间练习室,男生坐在高脚椅子上,男生面前是乐谱支架,怀里抱着一把吉他,吉他是黑色的,和男生很相衬。
他背着落日,视线停留在曲谱上,嘴里唱着歌词,纤细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就像是拨动少女的心弦。
江忆月看着有些入神,顾霰什么时候这么迷人了。
看得正起劲,就被吉他社的一个学生拍了拍肩膀。
“同学,你不是吉他社的吧?不是吉他社的学员不能靠近这里。”
江忆月转过头,悄悄偷看被抓包,有些尴尬:“不是,抱歉,我这就走。”
说完,轻轻地鞠了躬,就飞快地离开这里。
那位吉他社的成员还想说声“没事”。
然后跑得连人影都看不见,吉他社的这个学员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很凶呢。
在练习室里的顾霰听到门外的动静,起身走到门口。
问门口的学员:“怎么了?”
“没事,是其他学生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
学员回答着顾霰的问题,嘴里还叨叨着:“那女生长得真好看,好有仙气。”
顾霰没听清学员叨叨的话,“嗯”了一声就进去练习了。
学员也走了。
顾霰在回想门口那个女生的声音时,发现有点像江忆月的声音。
本来觉得不可能,江忆月怎么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但是,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顾霰晚上回到家,到阳台看见江忆月房间的灯还亮着,就给江忆月发了条信息,让她出来阳台。
江忆月握着手机,有些奇怪地,慢悠悠地从房里走出来。
女生仍是穿着冬季睡衣,但和上次的兔子睡衣不一样,她这次穿着白色法式复古宫廷风睡衣,圆领荷叶边,袖子和裙摆也是荷叶的款式,如墨般头发披散在她肩头,衬得她眉目如画,就像养在深宫里的公主一样。
“怎么了?”她缓缓开口。
顾霰看着眼前的少女,想问的话都堵在喉咙里,缓了一下,顾霰勉强吐出两个字:“没事。”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