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九千岁:我在冷宫修成镇国武神 > 第15章 太极扶风手
换源: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再加上淑妃赏的疗伤药金贵,萧景明才躺了两日就能满院子撒欢,饭量更是涨到一顿三大海碗。

这两日里,他也抽空教小李子习武,可不管怎么折腾,这闷葫芦死活摸不着气感。

“萧哥...”小李子蹲在灶膛前直挠头,“我是不是榆木疙瘩?”

“怎么会呢,只是这功法与你不适配,等日后哥给你弄本合适的!”萧景明踹了脚柴火堆。

话虽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莫不是自己这半吊子师父误人子弟?

可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内宫监的催命鬼就上门了。

萧景明知道是桂宝在后面使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个仇记在心里。

院子里,春桃把艾草团子往萧景明怀里猛塞:“地牢阴气比井底还重,仔细别落下病根儿!”

门口俩灰袍太监抱着拂尘冷笑:“磨蹭什么呢?等着给夜香桶上供呢?”

“催命呐!”春桃剜了他们一眼,又把姜汤怼到萧景明嘴边:“他们摆明是听了吴老怪的吩咐要折磨你,你自己当心点?”

萧景明盯着门口的两名灰袍太监,嬉皮笑脸道:“还是姐姐心疼我!”

“疼你个大头鬼!”春桃踹得他一个趔趄,“我是怕你熏臭我的床褥子!”

押送路上,领头的太监故意绕道尚膳监。

此时,桂宝正倚着门嗑瓜子,肿成猪头的脸挤出狞笑:“小阉狗,地牢里的夜香可都给你留着呢!”

“那敢情好。”萧景明耸了耸肩。

沿着冷宫绕了一大圈,三人终于来到了地牢处。

地牢前的铁门洞开的刹那,霉味混着腐臭糊了萧景明一脸

不等他恶心,又被身后的两个太监推得踉跄半步,靴底"哧溜"踩上团黏糊糊的玩意。

他低头一看,竟是半截泡发的耗子尾巴黏在脚底。

“新来的?”

驼背老狱卒把竹刷子甩他脸上,唾沫星子混着蒜臭喷过来,“日落前把恭桶全部刷完,刷不完别想领饭!”

萧景明没作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抄起刷子往甬道深处走。

青砖墙渗出腥黄水渍,火把映得人影鬼似地乱晃。

“小郎君...”左侧牢房突然探出只枯爪,嶙峋如鹰爪,“给本宫唱支《霓裳羽衣曲》...”

“卧槽!鬼啊!”萧景明吓得蹦起半尺高。

铁栅栏后,那疯婆娘五指扣着铁杆,手腕粗的铁条愣是让她掰弯了半寸。

借着甬道火光一瞅。

好家伙!这厮乱发里粘着长毛的饭粒子,咧开的嘴就剩三颗黑牙,跟话本里的黑山老妖一个德行。

萧景明心里一阵恶寒,“春桃诚不欺我,这里关的都是疯了的妃子。”

“唱啊...怎么不唱呢...”沙哑声线刮擦着石壁,疯妃子指甲在铁栏上划出五道白痕,“陛下最爱听本宫唱...”

“哐当!”

狱卒抡起铜锣砸墙,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老瘟婆再嚎丧,今晚就赏你砒霜拌观音土!”

疯妃子缩回阴影的刹那,浑浊眼珠仍死死黏在萧景明背上。

两侧火把投下扭曲光影,将他的影子扯成七零八落的鬼魅。

萧景明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攥着刷子一溜烟蹿到净房。

推开净房腐木门的瞬间,陈年粪臭混着霉潮气浪般扑来。

三十个包浆粪桶森然列阵,绿头苍蝇"嗡嗡"盘旋如黑云压顶。

萧景明强忍着不适,掀开首个桶盖,黄绿秽物上翻涌的蛆虫让他胃袋猛然抽搐。

“呕——”地喷出早膳的米粥,酸水溅湿了半面砖墙。

“桂宝,吴老怪!我日你们的祖宗...”

他抹着眼泪,扯下袖口扎成面罩,猪鬃刷"咣当"搅进粪水里。

...........

夜里,暮色漫过石缝时,萧景明盘腿坐在茅草堆里啃冷馍,丹田气旋自发运转驱寒。

“气走足太阴,劲发如垂柳......”他嘴里叼着半拉馒头,按照脑子里的口诀比画着招式。

忽然想起前世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们,那些慢吞吞的云手,跟淑妃快如鬼魅的掌风倒是两个极端。

“要是把太极拳的以柔克刚融进来......”他鬼使神差地摆出个揽雀尾,气劲顺着改道的经脉游走,掌心青光竟扭成个歪歪斜斜的太极图。

“咔嚓!”

墙角的夜香桶突然炸成八瓣,粪水溅得满墙开花。

“我嘞个亲娘!”萧景明盯着满地陶片傻笑:“这招该叫‘马桶开花’?”

“作死呐小阉狗!”值夜太监的骂声震得牢顶掉灰,“再弄出响动,老子把你塞恭桶里!”

萧景明连忙钻进草堆装睡,手指却在湿地上勾画经脉走向。气海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团火在煨着新悟的招式。

他眯眼望着气窗外的残月,嘴角渐渐咧到耳根:“吴老怪,等小爷把这‘太极扶风手’琢磨透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西六宫的某个犄角旮旯里正猫着四五个黑影。身后的青砖缝里长着老苔藓,蹭得他们裤腿发潮。

“暗衣卫那帮孙子。”刀疤脸啐了口唾沫,脖颈上的疤跟着喉结上下滚动,“晌午在永巷撵的老子鞋都跑飞了!”

他边说边拍着沾泥的裤脚,露出半截磨破的靴帮。

领头的黑衣大哥屈指弹了弹护腕,铁片撞在墙砖上当啷响:“少扯闲篇,正事呢?”

“我老胡办事啥时候掉过链子?”刀疤脸得意地亮出半块铜腰牌,他忽然压低嗓门:“主上要找的那人,在冷宫的地牢里。”

队尾蒙着黑纱的姑娘往前凑了半步:“人...还全乎么?”

“这就不清楚了。”刀疤脸扯了扯开裂的袖口,“想必还活着吧。”

“就探出这些?”领头的黑衣大哥皱了皱眉,盯着他的目光有些发冷。

“哎哟我的爷!”刀疤脸后仰着举起双手,“您当冷宫是菜市口?那破地方看着冷清,明面除了内宫监巡岗,里头还有听记的暗哨,暗衣卫的桩子,这里外三层守得严实,折了俺老胡俩兄弟才摸清。”

黑衣大哥突然嗤笑一声,抛过个青瓷药瓶:“主上赏的九转丹。”

月光掠过瓶身上扭成麻花的螭龙纹,晃得刀疤脸眯起眼。

“得嘞!回头给主上磕头去!”刀疤脸忙不迭揣药入怀。

“呱——”宫墙外骤起的鸦鸣。

惊得众人齐刷刷矮了半截,直到打更声混着铁链响飘过三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