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样,“那具干尸……和灭门案有关?”
刘长河深深地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没错,那具干尸……就是灭门案的凶手之一。”
“什么?!”我和孟逸凡异口同声地惊呼,手里的烤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凶手?
那个被封在墙里的干尸,竟然是个杀人犯?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全身。
我仿佛能感觉到那干枯的手指,正从墙里伸出来,想要抓住我。
孟逸凡也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刘长河。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刘哥,你……你确定吗?”
刘长河苦笑着点了点头,将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十五年前,琴岛灭门案,轰动一时。一家四口,只有五岁的小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凶手一直逍遥法外……”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现在看来,凶手之一,就藏在那堵墙里。”
夜风呼啸,吹得烧烤摊上的塑料棚哗啦啦作响,像是鬼哭狼嚎。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刘长河开始讲述十五年前的惨案。
那是一起由租房纠纷引发的灭门惨案。
房东一家四口,为人善良,对租客李玉娇多有照顾,甚至在她经济困难时,多次宽限房租。
谁知这李玉娇非但不感恩,反而觉得房东一家软弱可欺,变本加厉地拖欠房租,甚至编造各种谎言来欺骗房东。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孟逸凡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
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房东一家如此善良,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刘长河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为了逃避房租,李玉娇竟然丧心病狂地将房东一家四口先后绑到家中,洗劫了他们的财物,然后残忍地杀害了夫妻俩和他们的儿子。至于他们五岁的女儿……”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至今下落不明。”
“我的天哪……”我和孟逸凡听得目瞪口呆,脊背发凉。
这简直太邪门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一阵阵的寒意袭来。
我无法想象,一个看似普通的租客,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孟逸凡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没错,她就是个恶魔!”刘长河咬牙切齿地说道,“而那个被你们发现的干尸,就是她——李玉娇,后来改名叫李雅梅。”
李雅梅……这个名字,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诅咒,让我胆战心惊。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房子里看到的那个诡异的身影,难道……就是她?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烧烤摊上的嘈杂声,此刻在我听来,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遥远而模糊。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这么说,当年她杀完人后,就藏在了那堵墙里?”孟逸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很有可能。”刘长河点了点头,“当年警方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却始终没有找到李玉娇的踪迹。现在看来,她早就藏在了那堵墙里。”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
我仿佛看到,李玉娇那张狰狞的脸,正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对着我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那……那发现干尸的那套房子……”我艰难地开口,“最初的户主,是……”
刘长河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们正在调查……”
“不过,第一任户主陈德文的嫌疑最大,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陈德文……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
我猛地抬起头,心脏像是擂鼓一般,咚咚咚地敲击着我的胸腔,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吞噬。
“陈德文?”孟逸凡的声音也变了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惊恐,“你确定是陈德文?”
刘哥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没错,房产登记信息显示,第一任户主的名字就是陈德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仿佛有一千只蜜蜂在里面疯狂地嗡嗡叫。
陈德文……我的父亲,也叫陈德文!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腔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手心里全是冷汗。
孟逸凡也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仿佛一条搁浅的鱼,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夜风呼啸而过,吹得烧烤摊上的塑料棚哗啦啦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恐惧。
周围的嘈杂声,此刻在我听来,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让我毛骨悚然。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却感觉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吸不进去。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让我头晕目眩。
“刘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能确定吗?真的是陈德文?”
刘哥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我确定。我们已经反复核对了房产登记信息,不会有错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像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深渊,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这……这太诡异了……”孟逸凡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厉害。
诡异?
何止是诡异!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不敢相信,我的父亲竟然和这起灭门案有关。
难道,他也是凶手之一?
不,不可能!
我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刘哥,”我抓住刘哥的胳膊,语气急促,“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陈德文,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必须弄清楚真相,哪怕这个真相再残酷,我也要面对!
我得知道,缠上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冤魂!
刘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也划破了我的思绪。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你是……陈墨轩吗?”
我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是,您是……”
“我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