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韩知书便起了床,做好早餐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和九婆婆说有事就离开了。
来到安平镇的汽车总站,汽车刚刚好发车,韩知书幸运地赶上了第一站。
“嘿,小伙子,城里人?这么早,北洼村可还没开始营业呢。”
在韩知书旁边坐着一位大叔,他是个自来熟,看韩知书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好奇说道。
北洼村是这块地方有名的旅游村落,早年还没什么名气,但不知为何,突然就得到了不少网红的宣传,知名度就提升上来了。
然后不少的城里人甚至外地的人都会来这旅游,大叔看到韩知书这行头,认为他是来这旅游的倒也不奇怪。
韩知书笑了笑:“不是,我这是去梵音寺祈福消灾呢。”
大叔笑呵呵的:“那不也还是去北洼村,梵音寺不就在北洼村嘛。不过这梵音寺……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
韩知书好奇道:“大叔,看你这样子,好像对梵音寺很熟啊。”
大叔撇了撇嘴:“那可不,我媳妇就是那村的,一年上下不知道要往北洼村跑多少趟呢,能不熟悉嘛。这娘们,也不知道赚个钱不容易。”
北洼村出名后,从镇上坐公交到村里,要比原先的价格贵了几块。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现在也是全国知名的旅游村落了。
大叔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人,放低了声音:“我媳妇就在那,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啊。”
韩知书顺着大叔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一名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妇女,妇女正闭着眼睛休息。
妇女的脸长得就很强势,在她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韩知书拍了拍大叔的肩膀,有些同情:“大叔,辛苦了。”
大叔无奈苦笑:“没办法,已经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就这样过吧。”
韩知书开始转移话题:“大叔,你看我这不是没去过梵音寺嘛,我对那也不是很了解,你看……“
大叔瞬间明白:“这样吧,这车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北洼村,我就给你讲讲这梵音寺的故事吧。”
大叔眼神瞬间变得沧桑,掏出一根烟刚想点燃,但发现自己是在公交车上时,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大叔咳嗽一声,声情并茂地开始讲述:“我就先从它的建立开始说起吧。
传说在明万历年间,有一云游僧人,游历到此休息,他刚坐下,把佛陀舍利从包袱中取出来,便看到佛陀舍利金光大放,云游僧人都傻眼了。
然后便看到佛陀舍利幻化为一座寺庙置于此,云游僧人大惊,连忙跪拜,认为是佛祖显灵,看他云游四方可怜,特赐给他一座寺庙作为居所。
云游僧人随后便为寺庙赐名—梵音寺,给自己起了个法号—梵音法师。这寺庙和寺庙名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韩知书咋舌:“这也太离谱了吧?”
大叔摆摆手:“没办法,梵音寺的寺庙志书就是这么记载的,连寺庙石碑上都是这么刻的。”
韩知书好奇道:“那后面呢,这寺庙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大叔回忆了一下:“奇怪的事,也有,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远的,在200多年前,应该是乾隆末期,梵音寺倒是出现过一件特别离谱的事。
那一夜,血月当空,寺庙中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村民们好奇想要去探查。
然后就看到……一名披着袈裟的老僧人,在村民惊愕的注视下,慢慢飞向天上的血月,身体在血月的照射下缓缓消融。
村民们十分害怕,纷纷跑回家,因为他们也在血月的照射下,但奇怪的是,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老僧人死之前,哈哈大笑,留下了“玄蟾既昳,璇玑共躔。圭臬贞契,太乙御宸。”这晦涩难懂的几句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当然,不一定保真啊,毕竟这太惊世骇俗了。”
韩知书若有所思:“大叔,那近的呢?”
大叔看向韩知书:“近的?最近的也就两年前了。
听说也是在血月当空的夜晚,这次保真,我媳妇她爸亲眼看到的,甚至还拍了照。我找找……”
大叔说完,就掏出手机,在相册中翻找起来。
不一会,大叔便举着一张照片放在了韩知书的面前。
照片是在远处拍的,虽然是在晚上,但看得很清楚。
照片里,梵音寺位于远方,在一轮血月的照射下,能清晰地看到在梵音寺的中央,形成了一个风眼。
风眼疯狂地吸收着血月照射下来的光芒,导致旁边的区域都是黑暗一片,而唯独梵音寺呈现异常明亮的诡异血红色。
照片上的内容有些过于玄幻,甚至让人不免怀疑是批的。但韩知书可是知道这世界是有超凡能力的,所以对这张图片倒是没有怀疑真假。
两年前?北洼村就是在两年前爆红于网络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现在可以肯定小杰手背上的蚀月标志就是来自这梵音寺了,但似乎牵扯到了更大的阴谋。
韩知书头疼的想。
大叔拍了拍韩知书的后背:“小伙子,晕车?”
韩知书回过神来:“没有,就是头有些疼。”
大叔叹息道:“年纪轻轻的就头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韩知书苦笑:“大叔,你继续讲吧。”
大叔看韩知书应该是没什么事,于是点点头,继续道:“看到这照片了吧。听我媳妇她爸说,那天晚上,他刚好肚子疼,出去上厕所。
上到一半,发现放地上的纸被风吹走了。诶,他这一着急,回头想抓住吹走的纸,然后就目瞪口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就和这图片上拍出来的一模一样,他这惊得,都不敢乱动,一直在地里蹲了半个小时。
最后,那梵音寺恢复了正常,然后他看到几个人从梵音寺里悬空飞了出来,其中一人的手上似乎还提着一个人头。
第二天,梵音寺的方丈就换了。
从那之后,他老人家是怎么都不敢靠近梵音寺了。”
悬浮飞在天上?能做到这样的,只能是超凡者了。
但能做出这么邪恶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与宋奕长官说的那囚徒组织有没有关系了。
宋奕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想靠他自己一个人解决莫杰手背上的蚀月标志是不现实了。
宋奕笑着说:“谢谢大叔了。”
大叔露出淳朴的笑容:“嗐,不客气。”
就这样,在韩知书和大叔的聊天中,北洼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