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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姜煜宸此言,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紫女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公子此言,莫非是知晓潮女妖的身份?”

韩非放下酒樽,笑意中带着几分审视:

“煜宸兄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人意外之喜。”

姜煜宸慵懒的靠在焰灵姬肩头,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

“既然选择与流沙同行一段,,总该解决些麻烦,一个深宫妇人,不足为虑..............”

“嘶——”

话音未落,焰灵姬突然狠狠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女人直觉告诉她————

姜煜宸与潮女妖关系绝不一般。

“你干嘛掐我。”

姜煜宸揉搓着腰间,目光幽怨的望向焰灵姬。

焰灵姬美目含嗔:

“你倒是对她清楚的很?”

“.........诽谤!这是诽谤。”

姜煜宸闻言顿时弱了几分,暗道————

我表现的有如此明显吗?

没有吧?

焰灵姬瞪了他一眼,其他人皆被这一幕逗笑。

姜煜宸轻咳一声,与焰灵姬拉扯几个回合,再次慵懒的依靠在她肩头,转移话题道:

“师兄还请继续,夜幕四凶将最后一人是谁?”

蓑衣客,是他一直好奇的人。

即便是不良人,至今也未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卫庄沉吟道:

“此人最为神秘,是夜幕掌管情报头目,朝堂上下一点风吹草动,姬无夜都会先知先觉。”

“血衣侯、翡翠虎、潮女妖、蓑衣客.............

看来我能破获军饷一案,当真是运气使然。”

韩非轻笑道。

卫庄言辞厉声道:

“运气不能当饭吃。”

“对我来说,喝酒比吃饭重要,夜幕很合我的胃口,正适合当下酒菜。”

韩非始终保持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气得卫庄咬牙切齿:

“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

韩非微微一笑,忽然看向姜煜宸,眼中带着几分深意:

“我更加好奇,如果煜宸兄是我,你会怎么做?”

姜煜宸闻言,指尖轻轻敲击酒樽,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目光深邃,缓缓开口:

“我若是你,不会先对付姬无夜,而是会————

对付韩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韩非更是一愣,手中酒樽微微倾斜,酒液险些洒出。

唯有卫庄神色不变。

或许是他也有如此想法,又或是姜煜宸能说出此话,他并不觉得意外。

焰灵姬红唇微张,旋即轻笑一声:

“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呢——”

姜煜宸不疾不徐道:

“韩国羸弱,根源不在夜幕,而是在韩王。”

他指尖蘸酒,在案几上画出一个简略的韩国疆域。

“姬无夜再权倾朝野,终究只是臣子,而韩王————昏聩无能,任人唯亲,纵容权贵盘剥百姓。

对外畏秦如虎,对内压榨民力。

这样的王,才是韩国最大的毒瘤。”

韩非面露苦笑,神色变幻。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奈何性子使然,下不去决心。

然而改革者最避讳的便是这一点。

更何况,韩王并非没有实权的君王,他只是单纯的昏庸,不从源头解决,反倒是对付夜幕这样的粗支旁系?

“煜宸兄此言...........”

韩非一时该如何回答。

姜煜宸言尽于此,指尖轻轻一摊,将酒樽中的余酒洒在那幅疆域图上,模糊了才勾勒的线条。

他慵懒的靠回焰灵姬肩头,仿佛刚才只是醉后闲谈:

“其实韩兄也不必多想,我究竟不是你,而你也不是我。

每个人的道路不同,我的路不一定对,而你的也不一定错,说到底路的作用,不过是通往彼岸的工具。

只要能到达目的地,即便不走路也无妨。”

紫女轻笑一声,适时出来打个圆场:

“公子此言倒是有趣,不走路还能如何,难不成飞吗?”

姜煜宸微微一笑:

“可以游泳啊。”

众人会心一笑。

韩非拱手一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煜宸兄此言,非受益匪浅。”

姜煜宸摆摆手,转移话题道:

“说到刘意,我前些日子倒是听闻一个有趣的故事,有关百越的火雨山庄..........”

“火雨山庄?”

张良好奇道:

“可是十年前韩军征讨百越,被灭门的那个?”

“正是。”

姜煜宸轻抿一口酒道:

“火雨山庄因火雨玛瑙而闻名,山庄的主人颇有贤明,被尊为火雨公。

当年右司马李开,左司马刘意奉命出征百越,期间李开得火雨公青睐,与火雨山庄大小姐结亲。

刘意见此心生嫉妒,便暗中勾结断发三郎,血洗了火雨山庄满门。”

卫庄眼神微眯,低声自语道:

“断发三郎?”

姜煜宸继续道:

“有趣的是,这场屠杀后,坊间便突然出现了火雨山庄宝藏的传闻。”

“火雨山庄宝藏?”

韩非若有所思:

“煜宸兄这个故事...........似乎意有所指?”

“闲谈罢了。”

姜煜宸再次靠回焰灵姬肩头,后者给了他一个白眼。

“不过有时候,过去的恩怨,往往能照亮现在的迷局................”

卫庄突然起身,看向韩非:

“故事听完了,该办正事了,你打算怎么对付夜幕?”

韩非仰头饮尽杯中酒:

“要想在黑夜看得清楚,先要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一双眼睛?”

紫女喃喃重复了一遍。

“有没有合适的眼睛?”

“也许有一个.............”

这时,姜煜宸突然插话:

“弄玉姑娘不行啊,她若是不在了,我上哪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曲?”

“哦?公子如何知晓,我说的这个人是弄玉?”

紫女半是诧异半是探究道。

“我猜的。”

“真的吗?”

“比那十万军饷还真!”

紫女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看向焰灵姬:

“看来公子有焰姑娘,却还不满足呢~”

“嗯?”

闻言,姜煜宸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坐直身子,一边按住焰灵姬蠢蠢欲动的玉手。

一边为自己辩解:

“紫女姑娘可别冤枉我。

我的意思是,紫兰轩要是少了弄玉姑娘的琴声,整个新郑都会黯然失色。”

“是吗?那要不要我也学学琴艺呢?”

焰灵姬的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韩非见状,忍俊不禁道:

“煜宸兄这是爱乐之心,人皆有之,就像我爱酒,也不妨碍欣赏其他美酒嘛。”

“韩兄此言差矣!”

姜煜宸义正言辞反驳:

“我与你不同,我的心就像这酒壶只装一种酒————”

鸡尾酒了解一下。

姜煜宸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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