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镜中光影流转,将鎏金会所的丑态映照得一清二楚。
林肖翰斜倚在雕花太师椅上,双腿随意搭在嵌玉案几,猩红瞳孔里倒映着邱文杰的暴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身旁,冷巧玲手持湘妃竹烟杆,月白色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眉间一点朱砂痣随着轻笑轻轻颤动,美得惊心动魄又透着股摄人寒意。
“巧儿,去给那杂碎找点乐子。”
林肖翰指尖摩挲着手串,声音里满是戏谑。
话音未落,冷巧玲已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只留下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萦绕在镜前。
鎏金会所后巷弥漫着腥甜的腐臭味,两个保镖正缩在墙角吞云吐雾。
冷巧玲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现,月光为她精致的面容镀上一层冷霜,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玉腿裹着黑雾,美得令人窒息又毛骨悚然。
“巧儿总管!”
保镖们慌忙掐灭香烟,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冷巧玲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眼尾的丹蔻泛着血色,轻声开口时,声音如同腊月寒冰:
“那人渣现在怎么样了?”
保镖们浑身一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谁都知道,冷巧玲每次展露这抹笑容,必定有人要遭殃。
“邱文杰正在包厢里折磨新来的姑娘!”
保镖话音发颤,喉结剧烈滚动着,额头青筋随着话音突突跳动。
冷巧玲握着烟杆的手指骤然收紧,翡翠烟嘴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开门。”
两个字不带丝毫温度,像是从九幽之地飘来的冰碴。
会所长廊的水晶吊灯突然滋滋闪烁,保镖们看着冷巧玲款步走来,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黑雾正顺着地面蔓延。
认识她的守卫们如避蛇蝎,齐刷刷退到两侧,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听好了——”
冷巧玲停在VIP包厢门前,眼尾的丹蔻红得滴血。
“等会里面闹出多大动静,都不准探头。”
她指尖划过鎏金门把手,金属表面瞬间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包厢内,宋虎正用手帕擦拭额角的冷汗,后背早已被浸透。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的瞬间,他就知道那尊煞神来了。
这是白山馆的老规矩:每逢索命前夜,冷巧玲总会提前到场“热场”。
“邱公子,我先告退片刻。”
宋虎强装镇定。
邱文杰头也不抬,沾满酒水的手仍在女孩身上肆意游走,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门刚掩上,烟杆就重重抵在他喉间,冷巧玲身上的龙涎香混着尸臭味扑面而来:
“宋老板好手段,这批雏儿从哪弄的?”
宋虎慌忙转身,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
“不知大总管驾临...是小人疏忽!”
“少废话。”
冷巧玲踢开他的膝盖,烟杆挑起他的下巴。
“守好这扇门。要是惊了主人的兴致——”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未达眼底。
“你知道白山馆的规矩。”
宋虎连连磕头,额头在地面撞出闷响,冷汗混着血珠渗进地砖缝隙。
鎏金门轴转动的瞬间,血腥味裹挟着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冷巧玲的湘妃竹烟杆轻轻点地,旗袍下摆扫过门槛,带起几缕若有若无的黑雾。
屋内,邱文杰正将女孩的头按进盛满冰块的冰桶,染血的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狰狞的抓痕。
蜷缩在角落的姑娘们浑身筛糠,比起邱文杰手上还在冒烟的雪茄,她们更恐惧眼前这位身着月白旗袍的美人。
冷巧玲眉间朱砂痣随着冷笑轻颤,耳垂上的血玉坠子晃出一抹妖异的红。
“谁准你进来的?”
邱文杰猛然回头,刚要发作的表情却僵在脸上。
那双猩红的眼睛瞬间亮起,从最初的暴戾转为惊艳,又化作令人作呕的垂涎。
他踉跄着扑上前,像条发情的野狗般将脸埋进冷巧玲颈窝,喉间发出贪婪的呜咽。
冷巧玲余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姑娘们,丹蔻染红的指尖轻抬:
“滚。”
声音像是淬了冰的刀刃。
女孩们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邱文杰这才如梦初醒,不耐烦地挥挥手:
“都他妈给我滚!”
最后一名姑娘经过时,冷巧玲突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旗袍开衩处露出的黑雾顺着指尖爬上女孩皮肤,她盯着对方锁骨处焦黑的烫伤,声音冷得能结霜:
“怎么回事?”
“他...他用烟头烫我...”
女孩泣不成声。
邱文杰却搓着发红的手掌,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这么漂亮的锁骨,不烫几个烟疤多可惜!”
冷巧玲松开手,看着女孩逃出门外,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烟灰簌簌落在邱文杰脚边。
这瞬间,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看蝼蚁般的轻蔑。
冷巧玲轻转烟杆,翡翠烟嘴擦过邱文杰下颌,划出一道青白的压痕:
“邱公子这品味,倒和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她的声音裹着冰碴,旗袍开衩处漫出的黑雾正顺着地板纹路,悄然缠上邱文杰的皮鞋。
邱文杰喉间溢出嘶哑的怪笑,猩红的眼底泛起病态的亢奋。
他突然扯住冷巧玲的手腕,纱布下的伤口还在渗血:
“宋虎那老东西藏得够深...”
腐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早该把你这样的尤物献给本少爷!”
他的鼻尖在冷巧玲颈侧来回蹭动,贪婪地嗅着龙涎香与尸气交织的气息,喉结剧烈滚动。
走廊里,宋虎盯着最后一名姑娘踉跄走出包厢,后背瞬间垮在墙上。
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额头冷汗砸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当看到那姑娘锁骨处焦黑的烫伤,他咬了咬牙,从衣兜里抽出一沓钞票塞进对方手里:
“去城西诊所,就提我的名字。”
姑娘攥着带体温的纸币,泪水砸在宋虎手背:
“谢宋总...”
她转身时,宋虎瞥见她裙摆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水——那是从护城河飘来的腥气。
鎏金会所的落地钟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宋虎抬头望去,时针正缓缓逼近子时。
他摸了摸内袋里发烫的血蜡信封,后颈的红线突然灼痛起来。
走廊尽头,不知何时出现的槐树叶正在无风自动,叶脉间渗出暗红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一道诡异的符咒。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