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明显就是团藏那个老东西搞的鬼!他一直就看我们宇智波不顺眼!这次就是想借机打压我们!”另一名激进派成员附和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强硬对抗!要求木叶彻查真相,还莲一个清白!”
“强硬对抗?怎么对抗?”一位年长的长老忧心忡忡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现在村子里的舆论对我们极为不利,纲手的态度又如此强硬。如果我们再强硬对抗,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一旦冲突升级,你想过后果吗?那可能是灭顶之灾!”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冤枉,被牺牲吗?!”激进派反驳道,“今天牺牲的是莲,明天就可能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们不能退缩!”
“但是家族的存续更为重要!”保守派的代表人物,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沉声说道,“莲的事情虽然令人痛心,但与整个家族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难道你们分不清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隐忍,牺牲莲一人,换取家族的喘息之机。等风波过去,我们再……”
“再什么?!”激进派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充满了嘲讽,“等风波过去,莲早就被定罪了!到时候谁还会记得真相?我们宇智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议事厅内,争吵声此起彼伏,激进派和保守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富岳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无以言表。
一方面,他身为族长,有责任保护每一个族人,维护家族的尊严。莲被陷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猫腻,也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
但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宇智波如今在村子里的尴尬处境。与木叶高层彻底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团藏的步步紧逼,村民的敌意,都让他如履薄冰。牺牲莲,或许真的是保全家族的、最无奈,也是最现实的选择。
就在议事厅内争吵不休的时候,远在囚室中的莲,却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听”到了这场决定他命运的会议。
或许是他之前在家中布置的、基于细微震动和查克拉波动的“感知节点”,恰好捕捉到了议事厅方向传来的异常能量波动。或许是家族中某个极少数对他抱有同情、不忍看他就此被牺牲的成员,通过秘密渠道,将会议的大致内容传递给了他。
无论方式如何,那些激烈的争吵,那些关于“牺牲”、“保全”、“强硬”、“隐忍”的词语,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
他“听”到了激进派的愤怒和不甘,也“听”到了保守派的冷漠和权衡。他“听”到了富岳族长那充满挣扎和无奈的沉默。
他清晰地感知到,因为他这个微不足道的“瞎子”,这个一直被家族边缘化的存在,宇智波这个看似强大的家族内部,竟然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裂痕。一部分人还念及同族情谊和家族尊严,而另一部分人,则已经将他视为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视为保全自身利益的代价。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他最后一丝对家族的归属感和期望。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家族。在巨大的利益和危机面前,所谓的血脉情谊,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些平日里高喊着家族荣耀的长老们,在关键时刻,却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牺牲一个无辜的族人。
他的心,彻底化作了万年不化的寒冰。
失望?愤怒?不,这些情绪似乎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感受,一种对这个家族,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发自灵魂的厌恶和憎恨。
从此以后,宇智波,与他再无瓜葛。
他默默地切断了与外界的感知联系,重新将意识收回到了这片狭窄、冰冷的囚室之中。外界的喧嚣和争吵,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的世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以及心中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的念头——复仇。
他要向陷害他的人复仇,向那些冷漠的旁观者复仇,向这个让他彻底失望的家族复仇,向这个不公的、黑暗的世界复仇!
裂痕已经产生,便再无弥合的可能。而他,将成为那道裂痕中,诞生的最黑暗的阴影。
木叶村,一处临时分配给纲手的豪华宅邸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纲手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精致的木地板被她踩得咯吱作响。她那张美艳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怒容,姣好的身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一想到那个宇智波瞎子,一想到自己沐浴时可能被窥视的场景,一股难以遏制的羞辱感和怒火就直冲她的脑门。
“岂有此理!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坚硬的红木桌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纲手大人,请息怒。”静音连忙上前,一边收拾着狼藉,一边柔声劝慰道,“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伤了您自己的身体。”
静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纲手的脸色,尝试着提出自己的看法:“纲手大人,关于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纲手没好气地反问道,“人赃并获!那个宇智波的小鬼,就在我的温泉外面被抓了个正着!还有人证物证!”
“可是,纲手大人……”静音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那个宇智波莲,他确实是天生的盲人,这一点整个木叶都知道。一个瞎子,他……他偷窥的动机是什么呢?而且,事发的时间点也太巧合了,正好是您沐浴的时候,又正好发生了火灾吸引了守卫……”
静音的话语虽然委婉,但句句都点在了疑点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