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小心翼翼地把老赖抱起来时,它那原本柔软的尾巴此刻却显得有些沉重。我定睛一看,只见尾巴上沾着的血珠正顺着绒毛缓缓地滴落下来,仿佛每一滴都在诉说着它所遭受的痛苦。
这小家伙显然被吓得不轻,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嘴里还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炸毛猫。不仅如此,它的前爪还紧紧地勾住我的衣袖,仿佛生怕我会把它丢弃似的。
看到老赖这副惊恐而又可怜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鼻子也不由自主地酸了酸。
就在这时,那三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情况。他们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其中一个人突然举起手中的青铜剑,直直地指向了我。
我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抬起脚,猛地踹向那把挡路的青铜剑。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青铜剑被我踹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借着月光,我瞥见了剑柄上刻着的两个字——“天枢”。这两个字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剑身反射的寒光让我心头一紧。
“天枢”,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仿佛它们有着某种魔力,能够引领我进入一个神秘的世界。这两个字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渐渐地,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浮现...
在我的脑海中,那些曾经的恶派与正派大战场景如同电影一般不断地放映着,而且越来越清晰。我仿佛能够看到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感受到那紧张激烈的气氛。
而在这些画面中,有一把特别的剑引起了我的注意——“天枢”剑。这把剑的主人,据说是恶派曾经的一位重要头目。他手持此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能挡。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后来这位头目却突然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把“天枢”剑的下落。它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记忆突然闪回:原主曾在恶派古籍中见过这两个字——那是恶派叛徒「木趋」的佩剑,此人百年前妄图独吞巫师力量被恶派绞杀,剑也随他埋入乱葬岗。
而眼前这三个人,其实是恶派中一些妄图复兴的余党。他们偶然间得到了这把剑,觉得是上天赐予他们统治世界的契机。
他们知道凤凰山里可能蕴含着巨大力量,不管是能开启新的世界,还是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他们都想抢夺过来掌控一切。
我紧紧地盯着他们,只见他们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你的心上,让我感到一阵阵地刺痛。我心中的恨意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不断地在内心翻涌。
“你们是恶派余孽?”我攥紧秋落剑,血腥味混着森林腐叶味涌入鼻腔。
中间那人摘下面罩,左脸爬满蛇形纹身:“巫师大人这说的什么话?“
老赖虽然受伤,但它依旧顽强地在一旁协助我,时不时发出愤怒的叫声干扰敌人。
我瞅准时机,用秋落剑挡下一次又一次攻击,同时看准对方的破绽,施展出自己最厉害的法术。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我发现他们三人之间配合存在漏洞。我抓住这个机会,集中所有力量对其中一人发动致命一击。那人受伤后,另外两人慌了神。
我乘胜追击,反手将他们咔嚓了。
“接下来该去京城了。“我掏出羊皮地图抖了抖,灰尘扑簌簌落在老赖鼻尖上,惹得它连打三个喷嚏。京城那块标记已经被我摩挲得发亮,最后三枚碎片就藏在皇城司的观星阁里。
我才不想天天住客栈呢,索性买了个院子,再搭个烤炉,一边摆摊卖烤串,一边顺便打听一下碎片的消息。
朱雀桥边的青砖小院飘着孜然香,我蹲在枣木烤架前翻动肉串。油星子溅到手背上烫出红点,隔壁胭脂铺的老板娘探出头喊:“墨姑娘,给我留两串腰子!“她发髻上插着的金步摇晃得人眼花,我眯眼瞧见那坠着的珍珠里嵌着块米粒大的碎片。
本来就想随便卖卖,谁知道烤串这么快就被抢光啦,我自己都没吃上,还小赚了一笔呢!第七日收摊时,钱匣沉得要用双手捧着走。老赖蹲在屋檐上啃糖葫芦。
皇天不负有心人呐,短短两个月,我就成功收集到了五个碎片,嘿嘿!
此时我忽地忆起某事,须得速速赶往灰色森林。
灰色森林的瘴气熏得人眼睛发酸,我踩着满地毒蘑菇往阵前走。
等我风风火火赶到时,其他人早就到啦,颜沫她们也在呢!
一场三个月前就定好的大战,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始啦!
这一看,可真是惨不忍睹啊,这糟糕的战争竟然已经拉开了帷幕!
我身先士卒,率领他们如鬼魅般去刺杀公主,他们皆身负特殊使命,药师精心筹备着为伤员疗伤的良药,阵法师齐心协力布置坚不可摧的结界。
我将秋落如繁星般插在各个角落,使其成为阵法师结界的中流砥柱。
有剑者拔剑出鞘,有弓者张弓搭箭,亦有药师炼制剧毒,如毒雨般洒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如饿狼般好战好胜,我亦如此。
那些所谓的正派,与我们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大多手持长剑,可那剑术却犹如孩童学步般笨拙,远远不及颜石。
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
萧与颜石之间素有嫌隙,所以一上场便如饿虎扑食般追着他猛砍……
在颜石的剑如毒蛇般迅猛地刺向萧眉心时,我如闪电般用藤蔓缠住了他的脚,然而他却如切菜般轻松地用剑刃砍断了我的藤蔓。
后面我在月空中如天女散花般射了个阵法,里面的冰锥如流星雨般向颜石刺去,尽管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但也被划伤了几道。
地面开始如地震般震动起来,我心口一惊,完了,都完了,我知道那声音,那是原主记忆的一丝残影,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
我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如豆大的冷汗。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弥漫起如墨般的大片黑雾,那些黑雾如汹涌的波涛般不断翻滚、凝聚,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如黑洞般巨大的黑团。
我如警觉的猎豹一般,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这个黑团仿佛只对正派的人发起攻击。
刹那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海中划过,我似乎猜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那竟然是巫师们残留的怨气所凝聚而成的残魂。
它们犹如饿狼一般,对颜石穷追不舍,想必岩石身上定有能吸引它们的奇珍异宝。
我心头一沉,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喊:“混账东西,还不快把剑扔出去!”
颜石愣了一下,没有吱声,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那团黑色的东西如饿虎扑食般立刻围了上去,将颜石的剑紧紧包围,似乎想上前撕咬,却又有所顾忌。
就在这时,我终于看清了,剑上竟然附着一块碎片,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明星。
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拿出自己精心搜集到的五块碎片,果不其然,那黑团瞬间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改变目标,朝我疾驰而来。
看来这碎片极有可能是回归原来世界的关键所在。
我一狠心,把五块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全部扔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刹那间,一道强光闪过,那团黑色物体被碎片吸收,碎片悬浮成星图时,出现了传送门,传送门里浮现出教室的虚影。但是这个传送门似乎只限制42人进入。
不一会儿,其他人都陆续进去了,最后只剩下颜石和我,可传送阵的名额只剩一个。
我缓缓召唤出法杖,直指颜石,大声说道:“来,咱们光明正大打一场!”
不一会儿,潮湿的雾霭中陆续掠过四十一道光影,传送阵的光圈已缩成碗口大小。颜石的银发被夜风吹得扬起,他左手按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右手却轻轻攥着枚青铜硬币——那是这个世界里繁花城中的「许愿币」,背面的衔尾蛇纹路正对着我。
“墨,我……”他的声音混着远处瀑布的轰鸣,尾音被风扯得细碎。
法杖在掌心发烫,冰棱凝结的脆响盖过了心跳。我看着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左脸是现实中带点婴儿肥的司晴,右脸是异世界苍白的巫师「墨」,两种容貌在传送阵的光芒中诡异地重叠。
“出招吧。”我将法杖重重顿在地上,冰锥破土而出,在他脚边绽开六角形冰晶。颜石的剑出鞘半寸又猛地收回,金属摩擦声里带着无奈。就在他怔愣的刹那我将他推进传送门
“回去吧,代我看一眼教室的吊扇。”我压低声音,在他瞳孔地震的瞬间挥出藤蔓。绿光裹着他跌进传送阵,硬币从他指间滑落,“当啷”一声滚到我脚边。光圈闭合前,我看见他校服袖口露出的皮肤——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蛇形纹身,和颜沫耳后的胎记首尾相连。
雾霭渐渐消散,老赖从树洞里钻出来,爪子上沾着传送阵残留的荧光。我捡起硬币,发现正面的字样已被磨得发亮,背面的蛇终于咬住了自己的尾巴。远处传来现实世界的上课铃,电子音里混着异世界的狼嚎,两种声音在晨雾中拧成一枚银色的茧,将我轻轻包裹。
当所有人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他们很快就发现我留在了那个世界。
教室黑板上的时钟正指向我们穿越那天的第二节课。
窗外梧桐叶正好落回穿越时的位置。
颜沫默默看向我的座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提起我。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家都沉默着。
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开口。
只是像往常一样开始讲课。课堂上少了平日里的那些欢闹声。
当老师在黑板写完“物理“二字后。
“报告!”我喊了一声,前桌男生碰翻的颜料盒泼脏了作业本。颜沫的橡皮滚到我脚边,上面歪歪扭扭画着鬼城客栈的涂鸦。
见没人回应,又大声喊了一遍。
这时,班里瞬间炸开了锅,惊叫声此起彼伏。
“鬼呀!”
“她变成鬼来索命了!”
“我还年轻,”
我…...
终究是错过
梦破了,我该醒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