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规矩,院子里的人家结婚,通常都会在自家院里摆上几桌酒席,宴请街坊四邻,热闹一番。贾家虽然条件一般,但贾张氏好面子,儿子的婚事自然也不能办得太寒酸。在易中海的帮衬和指导下,婚礼的各项事宜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整个四合院都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氛围。邻居们见面打招呼,话题也大多围绕着这场婚礼。当然,这喜庆的背后,也夹杂着各种心思。有人真心祝福,有人看热闹,也有人像李卫国一样,保持着警惕和疏离。
婚礼当天,四合院里张灯结彩,虽然布置简单,但也透着喜气。院子中央临时搭起了几个棚子,摆放着几张从各家凑来的桌椅板凳。贾家门口贴上了大红的喜字,贾东旭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卡其布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新郎官的喜悦。新娘子秦淮茹穿着红色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虽然脸上带着羞涩,但也难掩其姣好的容貌,引来不少赞叹。
作为院里的邻居,李卫国自然不能缺席。他早早准备好了一份随礼,用红纸包了五块钱。这在当时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的年代,不算少,但也绝不扎眼,正好符合他“鸿宾楼新晋二厨”的身份和人情标准。既不会显得小气,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很有钱。
他依旧穿着那身干净但朴素的工装裤和旧布鞋,头发梳理整齐,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略显沉稳的年轻人。他随着人流走进院子,先是找到了贾张氏,将红纸包递了过去,笑着说了几句“恭喜东旭哥”、“祝新娘子幸福”之类的吉祥话。
贾张氏看到李卫国来了,还随了五块钱的礼,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不待见。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接过礼金,便不再理会李卫国。
李卫国也不在意,又上前跟新郎官贾东旭道了喜。贾东旭虽然因为房子的事对李卫国有点疙瘩,但今天大喜的日子,也笑着回应了几句。至于新娘子秦淮茹,只是羞涩地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李卫国礼数尽到,便不再往前凑,而是找了个角落里不太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易中海作为婚礼的主要操办人和证婚人,忙前忙后,显得十分有威望。他看到李卫国来了,还规规矩矩地随了礼,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交流。或许在他看来,李卫国这种“识时务”的表现,暂时让他放松了警惕,觉得这小子虽然犟,但还不敢完全不顾邻里情面。
三大爷阎埠贵则拿着个小本子,忙着记账,看到李卫国随了五块钱,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许大茂也来了,大概是刚放完电影,看到李卫国,眼神有些躲闪,没敢再上前挑衅。
酒席很快开始了。菜品不算丰盛,但也尽力做到了有鱼有肉。李卫国安静地吃着东西,不多言不多语。有人跟他搭话,他就礼貌地回应几句,话题也仅限于天气或者工作辛苦之类的家常话,绝口不提自己的收入或者鸿宾楼内部的事情。他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而得体的状态。
席间,他看到秦淮茹作为新娘子,被安排着给各桌的长辈敬酒。她走到聋老太太那一桌时,聋老太太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还给了她一个红包。秦淮茹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但李卫国却从她眼底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和茫然。或许,对于即将开始的婚姻生活和这个复杂的婆家,她心里也并不完全是憧憬吧。李卫国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但很快收敛了思绪,这与他无关。
整场婚礼,李卫国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就像是院子里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年轻人,参加了一场普通的邻里婚礼。他的穿着、他的言行、他随礼的金额,都完美地契合了他想要塑造的“鸿宾楼学徒刚转正,日子过得紧巴巴,但懂规矩、不惹事”的人设。
这场刻意的低调,效果是显著的。易中海、阎埠贵等人,看到李卫国这副“安分守己”的样子,似乎暂时都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和觊觎。在他们看来,李卫国或许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勉强糊口的厨子,那间破房子可能真的是他唯一的倚仗了。既然他现在表现得还算“懂事”,暂时也没必要再揪着房子的事不放,免得惹人闲话。
婚礼结束后,李卫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返回鸿宾楼。他知道,通过这次婚礼上的表现,他成功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段宝贵的缓冲时间。至少在短时间内,那些对他的房子虎视眈眈的人,应该不会再轻易出手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危险解除,他必须利用这段时间,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武学还是厨艺,积累更多的资本,才能在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风浪中,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婚礼,如同投入四合院这潭浑水里的一颗石子,虽然激起了短暂的涟漪和议论,但很快,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轨迹。李卫国在婚礼上的低调表现,成功地麻痹了易中海等人的部分警惕心,为他争取到了一段相对安稳的发展时间。他对此心知肚明,也倍加珍惜。
回到鸿宾楼,李卫国将全部精力再次投入到工作中。二厨的位置,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也意味着更多的机会。他负责的三号灶台,开始承担起一部分宴席重要菜品的烹饪任务。这对他来说,既是压力,也是动力。他白天在灶火前挥洒汗水,将每一次烹饪都视为一次实战演练,不断磨练技艺,晚上则回到四合院那间简陋的小屋,陪伴妹妹片刻后,便立刻沉浸在武学修炼之中。
秦首义师傅传授的《混元桩》心法,他从未间断。每晚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盘膝而坐,调整呼吸,意守丹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丹田内的那股暖流已经从最初的涓涓细流,汇聚成了奔腾的小溪,雄浑而富有韧性。这股内气不仅滋养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精力远超常人,更能在他需要时,subtle地贯注于四肢百骸,带来更强的力量和更精准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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