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位于一座无人岛上,被茂密的丛林覆盖。西门咚和罗宾带着一小队革命军战士深入丛林,最终在一处悬崖边发现了半埋在地下的石门。
就是这里。罗宾抚摸着门上的纹路,看这符号,与大筒木有关。
西门咚也认出了类似轮回眼的图案: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罗宾仔细研究门上的文字:当...月之瞳与海之眼相遇...后面破损了。
西门咚灵光一闪,取出雏田给他的护额:月之瞳...日向家的白眼?
他将护额上的家徽对准门上的凹槽。与此同时,罗宾也明白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印有世界政府标志的硬币——那是她从玛丽乔亚带出来的唯一纪念品。
海之眼...天龙人的纹章。
两人同时将物品放入凹槽。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
太神奇了...罗宾惊叹,你怎么想到的?
直觉。西门咚微笑,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探险队进入遗迹内部。墙壁上满是精美的壁画,讲述着一个跨越世界的故事——大筒木如何挑选天龙人作为代言人,如何计划融合两个世界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
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罗宾兴奋地记录着,天龙人的特权源自与大筒木的契约!
就在他们专注于解读时,一个革命军战士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整个遗迹开始震动,巨石从天花板坠落。
小心!西门咚瞬间扑向罗宾,将她护在身下。
一块尖锐的石头划过他的后背,鲜血立刻浸透了衬衫。罗宾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西门!她惊呼。
我没事。他咬牙道,快出去!
探险队仓皇撤离遗迹。当他们终于回到阳光下时,西门咚已经面色苍白。医疗兵立刻为他处理伤口,罗宾则固执地守在旁边,亲手为他包扎。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低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我们明明可以一起躲开。
西门咚看着她担忧的眼睛:本能反应而已。看到你有危险,身体自己就动了。
罗宾的手停顿了一下。在她颠沛流离的人生中,很少有人会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她。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被牺牲的那个。
傻瓜。她轻声说,声音有些颤抖。
当晚,探险队在沙滩上扎营。西门咚因为伤势早早休息,半夜却被轻微的动静惊醒。罗宾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望着月光下的大海,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睡不着?西门咚走到她身边。
罗宾没有回头:伤口还疼吗?
一点小伤而已。西门咚坐下,倒是你,有心事?
月光下,罗宾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不再是平日那个冷静自持的学者。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西门,你有过那种感觉吗?明明找到了重要的答案,却不知道与谁分享。
西门咚理解她的孤独:在原来的世界,我有个朋友叫雏田。她总是安静地听我讲各种冒险故事,即使听不懂也会温柔地微笑。
她很特别?罗宾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紧张。
嗯。但这里的每个人对我来说也很特别。西门咚看着远处的海平线,萨博的热情,龙的远见,还有你...你的智慧和勇气。
罗宾转头看他,月光在她的眼眸中荡漾:你知道吗?奥哈拉毁灭后,我花了二十年寻找历史真相,却从未想过会有人与我同行。她停顿了一下,直到遇见你。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突然变得无比接近。西门咚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的阴影,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墨水香气。
罗宾,我
一阵海风吹过,打断了西门咚的话。罗宾似乎突然清醒,站起身拢了拢披肩:该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研究那些壁画。
西门咚点头,心中却有说不出的失落。
......
回到总部后,西门咚和罗宾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他们依然每天一起研究,但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罗宾会不经意地为他多泡一杯咖啡,西门咚则经常带回她喜欢的小点心。
一个雨夜,西门咚在研究室找到熟睡的罗宾。她趴在堆满古籍的桌上,黑发散开如扇,呼吸均匀而平静。烛光为她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西门咚轻手轻脚地走近,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罗宾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她喃喃道,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再陪我一会儿...
西门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慢慢坐下,任由罗宾靠在他肩上继续安睡。窗外的雨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不知不觉间,他也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克尔拉推门而入,看到两人依偎而眠的场景,惊讶得差点打翻托盘。罗宾惊醒后,脸上浮现罕见的红晕,却并未解释什么。西门咚则尴尬地咳嗽两声,接过克尔拉带来的早餐。
你们...克尔拉眼睛亮晶晶的。
专心工作忘了时间。罗宾平静地打断她,但指尖却不自觉地卷着发梢。
克尔拉识趣地离开,却在门外兴奋地跳了起来——冰山美人罗宾居然有了人情味!
随着研究深入,西门咚越来越确信两个世界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大筒木和天龙人的联盟比想象的更紧密,他们正在策划新一轮的融合尝试。
我必须回原来的世界一趟。一天晚上,西门咚对罗宾说,我做好准备了。
罗宾正在整理笔记的手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下周。龙已经安排好了船只。
会回来吗?罗宾的声音异常平静,但西门咚注意到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当然。他坚定地说,两个世界都需要我。而且...他鼓起勇气握住罗宾的手,这里也有我放不下的人。
罗宾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抬头看他:西门,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
我想过。西门咚轻声回答,但后来明白,真正的归属不是地方,而是人。那些你在乎,也在乎你的人。
罗宾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西门咚惊讶地发现,她眼眶微红。
二十年前,我失去了所有亲人。她的声音轻如耳语,从那以后,我不敢让任何人靠近。但你...她深吸一口气,你闯进来得太突然了。
西门咚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可以等。等到你不再害怕。
罗宾突然笑了,那笑容脆弱而美丽:傻瓜。我已经不怕了。
在西门咚离开的前夜,罗宾来到他的房间,送给他一枚古朴的银戒指,内侧刻着一个古代文字。
希望。她解释道,奥哈拉的学者们相信,这个符号能指引迷途者找到归路。
西门咚将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我会带着它,直到回来见你。
罗宾摇摇头,用手指轻按他的嘴唇:不要承诺。只要...记得在另一个世界,有人会惦记你。
她凑近,在他唇上留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然后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常,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西门咚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心中既甜蜜又苦涩。无论跨越多少世界,有些情感总是相通——牵挂,不舍,还有那说不出口的爱。
船驶离港口时,西门咚看到罗宾站在灯塔下,黑发在海风中飘扬。她没有挥手,只是静静地目送他远去,直到船变成海平线上的一个小点。
戒指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无论相隔多远,总有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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